翌日起來,雲輕煙便沒能睡個好覺,一直聽著外頭人的吵鬧聲,迫不得已只能披了件外衫下來,推開門著眉心說道:「怎麼了,藍,為何如此吵鬧。」
院子中央藍氣鼓鼓地著腰,跟將軍府的僕人爭執,聽到雲輕煙的聲音,頓時如找到靠山了一般,連忙憤憤道:「公主!他們……非要你跟二小姐和三小姐共乘一輛馬車,說是不能區別對待!」
雲輕煙的眼神頓時清明了幾分,邁過門檻下了臺階,走到那幾個僕人跟前,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父親下達的命令?」
僕人自然不敢多言,巍巍地朝雲輕煙行了禮,趕回答道:「將軍說,既然二小姐和三小姐了嫡,理應跟公主同等待遇,將軍還說,府里的事不能讓本家的人知道了去。」
「既然是父親的命令,那就按照父親說得那樣去做,讓二妹妹和三妹妹在門口候著便是。」雲輕煙毫沒有怒的意思,反而很好說話地答應了下來。
僕人頓時出了大赦的表,跟雲輕煙告退了后,頓時就離開了清心閣,而一邊的藍卻是不高興起來了。
「公主!你怎麼能夠那麼簡單就答應了,到時候將軍更得寸進尺怎麼辦!」藍憤憤地跺了跺腳,滿是擔憂地看著雲輕煙。
「蘇行想那麼簡單從我上討到便宜,可沒有那麼輕鬆。」雲輕煙慵懶地擺了擺手,一邊還著太,「好了,藍,等會該啟程去蘇家了,先替我梳妝打扮吧。」
昨夜回來,雲輕煙在床榻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無法睡,試想到前世在蘇家到的屈辱,心口便蔓延出無盡的怒火,若不是還存了分理智,只怕是得先衝到蘇家,直接燒了把火給它。
連帶著今日神也不是特別好,懨懨得讓藍給自己梳妝打扮。
「公主,今日去國公府,你要不要打扮得更漂亮些?好艷了嫡房的那幾位小姐,之前幾次去國公府,們可一直都嘲笑公主來著。」藍拿出上次被封為公主時,陛下賞賜的首飾。
雲輕煙瞇了瞇眼,瞥了那些琳瑯滿目的首飾,神自若,「按你心意來吧,便太繁瑣了就行。」
等打扮好了,雲輕煙才領著藍和影上了馬車,一路從側門而出,繞到了將軍府的大門前。
自從被封了公主,雲輕煙整個人的吃穿用度便不一樣了,不管宮裏有什麼,太后或者陛下,甚至皇后都會往將軍府里送一份來,惹得將軍府里的其他人是羨慕嫉妒恨,可又半點酸話都不能說。
上好梨花木打造的馬車,雖沒有華麗的裝飾,可四輕紗環繞,反而襯著素雅低奢,何況梨花木本就珍貴,而雲輕煙直接大手筆整整造了一輛馬車,落將軍府人眼裏,更是滿眼艷羨。
輕紗起,被心打扮的面容了出來,眼眸有胭脂斜飛勾勒,顯得如狐似的妖冶人,但偏偏神又是冷冷的,反而是增添了幾分神的意味,如似火的朱揚起一抹莫名的弧度,似是嘲笑,卻更像是對所有人的漠然。
不管是誰,都不由得被雲輕煙的容貌給驚艷到了,即便是有著京城第一人之稱的蘇玉雪,那一瞬間是驚艷,隨後才化為了濃濃的妒忌,為什麼雲輕煙可以長得絕,還能擁有這麼好的東西?
「二妹妹和三妹妹,還愣著做什麼,上車來倒是。」雲輕煙朝著蘇玉雪和蘇繁招了招手。
蘇繁盯著雲輕煙的臉,忽然輕嗤了一聲,譏諷道:「紅禍水!」
雲輕煙臉毫未變,了臉側的一縷髮,輕笑道:「我姑且當做是,三妹妹這是在稱讚我吧。」
蘇玉雪這才從愣神中清醒,連忙收斂了眼中的妒忌,狀似跟雲輕煙十分絡的樣子,一邊上馬車,一邊道:「姐姐,你真是越生越好看了,妹妹都不由得看呆了。」
雲輕煙靜靜地瞥了蘇玉雪一眼,那個眼神彷彿能有看穿人心的能力。
蘇玉雪頓時僵了臉,不知道說什麼,只能窘迫地坐在一旁,不敢再輕易地跟雲輕煙搭話了。
蘇繁一番思想鬥爭了以後,才終於踏上了馬車,但卻不得不跟蘇玉雪挨著邊坐,還必須跟雲輕煙面對面坐著。
人都上齊全了,雲輕煙對那邊還站著的蘇氏,以及李姨娘和風姨娘,笑瞇瞇說道:「太夫人,那就麻煩你的馬車在前面領路了。」
蘇氏瞥了雲輕煙一眼,出乎意料地沒有同雲輕煙爭執,冷冷地自己上了馬車,而風姨娘跟李姨娘便上了中間的馬車。
這時,一行人才啟程,至於為何蘇行並不同行,說是軍務繁忙,其實便是一點也不想回本家就是了,畢竟蘇行在國公府里,不過是個庶子。
將軍府之所以不稱呼為蘇家,其本原因便是這京城裏已經有了個傳承百年的蘇國公府,一般朝中員都是稱呼國公府為蘇家。
馬車一到國公府,便能看見莊嚴無比的大門,而上頭門匾如龍飛舞寫了四個大字,蘇國公府。果然不愧是世家,這裏頭果然大氣又古樸,一點也比不得將軍府那毫無的小家子氣。
歸結底,還是因為蘇氏這個沒什麼見識的婦,這宅子的設計便越看越小氣了。
國公府門口,便已經守了婢子和奴才,見到馬車到來,連忙排兩行迎接,一行人便陸陸續續地下了馬車,雲輕煙是最後一個下來的,而的出現頓時換來了眾人的震驚聲。
「這這是哪位姑娘,怎麼生得如此標緻。」國公府的門口傳來了一老婦的驚語。
蘇氏連忙轉頭看了過去,見那人的長相后,趕迎了過去,說道:「老太君,這是輕煙。」
被稱為老太君的老婦,眼神凌厲地盯著雲輕煙看了許久,說道:「這就是長公主留下來的那個兒?」
「是,如今已經承襲了長公主的封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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