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止聞言,頓時沉默了片刻,才說道:「只是問了一點事,不打。」
「我就知道,肯定是問了你,畢竟祭祀的事那麼重要,你和輕煙這樣胡來,現在整京城都套了,父皇生氣是肯定的。」雲月輕嘆,然後拉住了明止的袖,話鋒一轉,「不過輕煙這樣胡鬧,也是為了哥哥你,是真的很喜歡哥哥。」
明止頓了頓,點頭,「我知道。」
雲月看了明止一眼,明的臉上皆是擔憂的神,搖了搖頭說道:「你不知道,哥哥,你心裏頭其實一直都不敢相信,輕煙是喜歡哥哥的。」
明止垂眸睨了雲月一眼,抿不語。
「我知道輕煙原來一心一意喜歡著雲一言,但是現在花那麼多心思就是想要嫁給你,哥哥你是不是也該對輕煙敞開心扉了?」雲月拍了拍明止的肩膀。
明止頓時說不上話來,只能悠然嘆了口氣,許久才點頭道:「我明白。我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如今還要你跟顧溪來跟我說這麼多。」
雲月挑了挑眉,「顧溪?就他那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浪紈絝,也能跟我一樣,哥哥你怕是在唬我。」
明止聞言,又勾了勾,回答道:「你又背地裏說人家壞話,要是讓顧溪聽到了,他又非得跟你鬧。」
「就算他跟我鬧,我也能拿鞭子他!」雲月冷嗤了一聲,「反正他武也是把扇子,真是的……搞得這麼風雅,把裝模作樣給修鍊到極致了!」
「我該回去了,你好好在皇宮裏獃著,可別惹出什麼事。」明止無奈地搖了搖頭。
雲月點了點頭,像是想起了什麼,連忙說道:「哥哥,你被召宮的事估計已經被傳遍了京城,想必輕煙也是知道的,肯定很著急,你還是先去見吧。」
明止經由雲月一提醒,也明白過來,匆匆應承下來,便連忙離開了皇宮,而雲月則是悠哉悠哉地轉,往自己的宮中走。
可雲月還沒走出幾步,便瞧見了被眾宮簇擁著的雲一言,他面蒼白,恍若下一刻就要被風颳走了似的,看樣子是真的傷得不輕。
本來雲月打算直接無視了過去,換個方向繞開,結果雲一言又虛弱地住了,出於禮貌,雲月又只能轉過來,看著雲一言,「太子殿下,有事?」
「皇兄剛剛見攝政王過去,月兒你先前是在同攝政王聊天嗎?」雲一言看著雲月,輕聲問道。
雲月皺了皺眉,冷笑了一聲,「請問這些事,跟你有關係嗎,太子殿下,你要是閑著的話就趕回東宮好好休息吧,別傷還沒好,就出來晃。」
這話說得可謂是極其不客氣,且雲月向來是囂張慣了,所以說話時,眼尾上挑,語調也譏諷不已,尋常人聽了,只怕馬上就要發難。
但云一言卻全然不同,他輕輕地咳嗽了幾聲,臉毫沒有因為雲月而有任何的變化,反倒是還順著雲月的話繼續說下去,「只是皇兄忽然有點事想尋父皇,所以才拖著病出來,結果途中就見到了攝政王和月兒你聊得似乎不錯的。」
雲月聞言,心中一陣冷笑,不管雲一言打得什麼主意,都沒那麼容易上當的。
瞥了雲一言一眼,聲音冷淡,「的確是聊得不錯,畢竟比起跟你聊,我跟攝政王反而更加聊得來。還有什麼想問的嗎,太子殿下?」
雲一言臉稍變,甚至眼神中也閃過了一冷意,但稍縱即逝,他又恢復了平靜,「沒事了,不打擾月兒你了。」
雲月冷嗤了一聲,隨即便轉離去,走得極為乾脆。
至於雲一言再打什麼主意,多多雲月還是能猜到一點的,不過就是想趁機探一探的口風罷了,剛剛估計是覺得可能是看上了明止,所以故意說了那麼一番話。
穿著一簡單的男子裝扮,雲輕煙領著影,進了卿閣,被裏頭的老鴇領著去了最頂樓。
「爺就在最深的廂房,您儘管去。」老鴇看了雲輕煙一眼,然後說道。
雲輕煙點了點頭,老鴇便立刻聰明地離去了。
這條甬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走著走著,便忍不住加快了步伐,到最後已經是有些張的衝到了深的廂房前,直到推開門,雲輕煙的手都還有些發抖。
瞥了影一眼,「你就守在外頭。」
影頓時點了點頭。
雲輕煙推開門,走了進去,隨即映眼簾的,便是一襲玄袍衫的明止站在中央,負手背對著,聽到開門的聲音,才轉過來。
毫不猶豫地沖了過去,然後一把擁住了明止,聲音抖地道:「明止,你沒事吧?我聽說你被陛下召宮中,擔心得不行。是不是……我強拉著你一起祭祀,給你帶來什麼麻煩了?」
滿是擔心的話語,明止頓時勾笑了笑,一手攬住雲輕煙的腰,將徹底抱了起來,隨後便坐在了榻之上。
「放心吧,我沒有任何事,只是問了我一些事,我全都應付了過去。」明止搖了搖頭,下擱雲輕煙的肩上,說話時還夾雜著溫熱的氣息,惹得雲輕煙一陣臉紅。
「真的沒有任何問題嗎?」雲輕煙半信半疑地看著明止。
說實話,做出這樣的事,雲輕煙早就做好準備要被陛下罰了,但是好幾日過去了,不僅什麼事沒發生,反而祭祀的事也詭異得平靜了下去。
「這件事已經徹底過去了,你放心便好。」明止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
雲輕煙這才放心地環住了明止的腰,整個人靠在了他的膛前。
蹭了蹭明止的肩,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輕聲說道:「說起來,我一直沒有問過你,你就不怪我嗎?我為雲一言做得那些事……」
「我從來沒有怪過你。」明止頓了頓,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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