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清心閣,雲輕煙才知曉,明止在靈若寺山腳小鎮,護一子的消息,已經傳遍了京城,無數人都在猜測明止傾心的子是誰,但唯獨只有雲輕煙一人心裡清楚,明止護著的那人,便是自己。
而比之這事,雲輕煙跟明止一同祭祀的事,才是真的徹底震驚了一眾人等,龍呈祥之吉兆,多半是徹底定下了雲輕煙這未來皇后的名頭,可最令人尷尬的,反而是明止也在場的事,這龍齊舞,至有一半的功勞要歸到明止的頭上去。
可明止卻偏偏不是皇族的人,這吉兆降到明止的頭上去,孰好孰壞便不知了,現在京城的人全都等著宮裡頭的那位表態,但遲遲等不到任何消息,這場祭祀發生的任何事,就莫名平息了下去。
無論是雲一言和雲輕煙被刺殺的事,還是天上吉兆本該賞下來的賜,什麼都沒有,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宮裡頭的那位心並不是那麼好。
而罪魁禍首雲輕煙,卻跟個沒事人似的,該吃的吃該喝的喝,閑來無事反而還出去遊玩一番。
寧承宣今日出來,本是與人約好了在魅香樓上談議事,可了魅香樓中,便在轉頭間,瞧見了一個悉的影,當下寧承宣莫名心中一驚,便頓了步伐,轉對邊的人說道:「我不去了,跟尚書大人說一聲,改日再約。」
「寧大人,這恐怕不妥,尚書大人那邊估計不會那麼簡單罷休的,您是看到誰了,過會再去不行?」邊的隨從微微皺了皺眉,連忙勸阻寧承宣說道。
寧承宣頓了頓,瞥了隨從一眼,還有幾分搖,但瞧著那人的影轉瞬即逝,又堅定了下來,「不必了,你去跟尚書大人說一聲,就說我有要的事,改日便會徹底做東邀請尚書大人。」
隨從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寧承宣便抬步匆匆地往前方,追上了那人的影。
輾轉幾個來回,寧承宣總算是繞開了那些小廝和姑娘,在魅香樓的後院,看見了那人的影。
一襲紅裳,墨發慵懶地搭在間,甚至未有一玉簪綰起,即便只是一個背影,都甚風姿綽約,而聽到寧承宣踱步而來的聲音,悠悠地轉看了過去,狹長的眸里,出莫名華來,看到是寧承宣,還出了驚訝之來。
「軍師寧承宣大人?」指尖搭在枝芽,雲輕煙瞇眼瞧著寧承宣,聲音里還有幾分驚。
「郡主,你怎麼會在魅香樓這?」寧承宣看著雲輕煙,見到容貌瀲灧,還流轉著幾分悠然的妖冶。
雲輕煙手勾住枝葉,輕輕挑眉,語氣也是冷淡,「寧大人,你是瞧見我的影,所以才特意追過來的嗎?」
寧承宣頓了頓,終究是沒能說出任何的謊話,隨即便點了點頭,承認了下來,「是,見到郡主,便好奇地跟了過來,我有很多話想要問郡主。」
「你想問我?問吧,我挑著問題回答。」雲輕煙起墨發,微垂著眼眸,漫不經心地看著寧承宣,笑著說道。
寧承宣看著雲輕煙的眼睛,好久才徹然說道:「祭祀之事,你是否早已知道?」
「你倒是問得好,一下就抓住了重心,不過……我也不是不能回答。」雲輕煙負手立,上前及樹榦,話鋒一轉,清冷得很,「我的確是早就知道。」
「果然……你早就知道了,郡主,先前三殿下同我說起祭祀的事,我便覺得不對勁,你的每一步,運籌帷幄之中沒有毫的慌,如今京城被郡主鬧得片刻不安寧,反倒是郡主卻毫不在意似的。」寧承宣盯著雲輕煙。
雲輕煙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眸子中水波瀲轉,幽黑得純然,「怎麼,寧大人如今反而嘆起我的事了?怎麼,你就這一個問題想問的?」
寧承宣遲疑了片刻,又瞧著雲輕煙一會,好一怔才問道:「郡主接下來想做什麼呢?你付出種種,難道就只是……想退了這個婚約嗎?」
「就只是這麼一點,我退婚都要付出很多的代價,所以……目前是想退婚罷了,但我可以提點寧大人一句,我想做得更多。」指尖過袖,似是想到了什麼,又莫名地笑了起來。
「扳倒太子殿下嗎?」寧承宣看著雲輕煙,迅速追問道。
「差不多吧,但是……罷了,跟你說這麼多又何必。」雲輕煙垂眸,「雲一澤跟你說得倒是多的,他看起來真的是很倚重你。不過也是,他的確需要你這麼一個背後給出主意的人。」
寧承宣頓住,「郡主,你若是同三殿下聯手,扳倒太子殿下豈不是如虎添翼。」
雲輕煙擺了擺手,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扳倒了太子殿下,然後再繼續扳倒三殿下嗎?我又何必呢……寧大人,我們聊得夠久了,你該離開了,來魅香樓本來就是跟人有約吧?」
寧承宣無言,看著雲輕煙好久才點了點頭,朝拱了拱手,最終轉踱步離開。
不久,一邊的庭院甬道傳來子的聲音,「他追著你來,我還以為是看上了你,想不到這麼簡單地走了?」
雲輕煙轉看了過去,笑瞇瞇地回答道:「哪能,我現在在其他人眼裡就是洪水猛,出了名的囂張跋扈,怎麼會有人看得上我。」
「長得如此絕的容貌,又有這樣利落的手段,為何沒人能看上你。」沐棲繞過欄桿,一躍到了外頭,走到了雲輕煙的面前。
「寧承宣不過是來探我口風的,誰知道是蓮貴妃屬意還是雲一澤讓派的。」雲輕煙擺了擺手,十分漫不經心地說道。
沐棲擋開礙事的樹枝,就盯著雲輕煙,然後說道:「你還真有心思在這同寧承宣閑聊,我特意來找你,聽說攝政王被陛下召進宮了,至今沒有半點消息。」
雲輕煙愣住,不敢置信地道:「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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