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祭祀儀式開始的這些日子,靈若寺搭起了高臺,開始為祭祀做準備,而眾人也知曉了雲輕煙是唯一祭祀的主持者,所有人都猜測雲輕煙是被宮中的聖上欽定的未來皇后。雲輕煙不想出去面對那些大臣以及公子小姐的熱切眼神,乾脆便閉門不出,連圓方大師早課也推了。
就在香房裡避世了好幾日,不管是誰來探,都是誰也不見,將軍府的那些人,風姨娘和李姨娘假意祝賀想要試探雲輕煙的況,雲輕煙直接讓影出去嚇唬了一頓,這兩個手無縛之力的婦人頓時是嚇得不敢再來。
但更氣的,莫過於蘇玉雪和沐以彤了,因為這種欽定的意思,意味著蘇玉雪和沐以彤是完全沒可能過雲輕煙了,們倆也不知怎麼還結伴拜訪,雲輕煙三言兩語就噎得兩人憤怒離開。至此,雲輕煙才算是安生了一些日子。
等到了祭祀的那天,宮裡派來的嬤嬤和婢圍滿了雲輕煙的香房,給雲輕煙好生打扮了起來,因為是唯一的主持者,且擔負著未來皇后的名頭,陛下似乎是重視無比,完全不允許出任何的差錯。
雲月闖香房的時候,雲輕煙剛剛被嬤嬤和婢折騰完,目前只候著等祭祀開始。
「輕煙,你……」雲月一轉頭便見到了端坐在床榻上的雲輕煙,任何想說的話全部吞了回去,好久才憋紅著臉吐出一句話,「輕煙,你可真好看啊……」
「是嗎?」雲輕煙笑眼看向了雲月。
一襲隆重的盛世紅宮裝,向來不施黛的容,胭脂勾勒,朱紅,只有令人驚艷的極致之,的髮髻半垂,琳瑯珠釵步搖點綴,更襯得氣質華貴,令人不敢輕易。
雲月嘖嘖了兩聲,連忙跑了過去,湊到了雲輕煙的跟前,悠然說道:「那當然,從來沒見你這麼盛裝過,沒想到真真是極了!頗有幾分皇姑姑的氣質呢。」
雲輕煙頓了頓,不由地問道:「跟我娘親很像嗎?」
「自然自然。」雲月點了點頭,「你長得就像皇姑姑,如今打扮起來,真的有幾分威嚴了。」
說實話,雲輕煙對娘親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如今聽到雲月提起這個事,雲輕煙還有幾分複雜,如果真的能夠……再見一次娘親便好了。
「你們都退下吧,到時候了再提醒我便好。」雲輕煙瞥了一眼那些婢嬤嬤,冷聲吩咐道。
那些婢嬤嬤自然不敢多言,只能匆匆離開,整香房便只剩下了雲月和雲輕煙兩個人,這會雲月是忍不住,終於問道:「你……為何要做這祭祀的主持者,我聽話別人說了,父皇這是欽定你做未來皇后呢,可你不是還要退婚嗎?」
雲輕煙聳了聳肩,稍微劇烈一點的作,頭上的步搖便晃得鈴鐺作響,沒法子只能繼續端坐著,然後無奈說道:「其實我也不想的,但是陛下的旨意都已經下來了,我總不能抗旨不尊吧?」
雲月頓住,好久才說道:「如今想想,你深父皇和皇祖母的寵,反而不是什麼好事,他們什麼好的都想給你,而你卻要被著不過氣,別人嫉妒。」
「我如今能這麼囂張,不也是仗著陛下跟太后的寵,有失必有得,也算是等價互換吧。」雲輕煙笑著搖了搖頭,陡然,話鋒一轉,「而且……我也不會那麼輕易得就認輸。」
「我相信你,絕對不會認輸。」雲月朝著雲輕煙點了點頭。
雲輕煙輕聲笑了笑,朝著雲月說道:「我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嗎?」
祭祀的時辰終於是到了,婢和嬤嬤迎著雲輕煙出來,終於走到了祭祀的地點。
此時除開祭祀的高臺,此外都齊刷刷站滿了兩排人,中間留出一條甬道來供雲輕煙通過,前往高臺。
在人群最吵鬧的時候,出現在了那,頓時便鎮住了所有人,僅僅只是憑如花似月的絕世之姿,無數人驚訝於雲輕煙的登場,但云輕煙面始終如常,端的是清華瀲灧,後跟著祭祀的僧彌,從人群的中間,一步一步走向了高臺。
目掃過眾人,便瞧見了離高臺最近的明止,他的眼中的緒複雜無比,雲輕煙一時半會完全看不,或許明止完全想不到會這麼乖乖地來主持祭祀吧。
輕笑著移開了目,最終與那個需要人攙扶著才勉強能站立的雲一言對上了視線。
雲輕煙徑直走向了雲一言,他看著雲輕煙過來,隨後冷笑了一聲,說道:「看起來,郡主最終還是認命要來主持祭祀了。怎麼樣,心如何?」
「看你現在站立都勉強,估計那藥丸對你作用還是蠻大的。」雲輕煙微笑著回應,沒有因為雲一言的嘲諷,而有任何的搖。
「你也就現在耍耍皮子了。」雲一言盯著雲輕煙的容貌,莫名勾,心中想著這般出塵的人兒以後便是他的掌中之,他心大好,笑容緩和了不,「郡主,你該去祭祀了,可別拖延了時間,耽誤了好時辰。」
這句話看似提醒,其實也是警告。雲輕煙面毫未變,忽然轉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只留下一句話,「太子殿下,可別高興得太早了。」
扔下這句話,雲輕煙提著擺,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明止。
最終在明止面前站定,一直用來偽裝的微笑變得絢麗明,袖中的手了出來,「攝政王,我一個人上高臺實在是有些怕,不如……攝政王,你陪我一同祭祀如何?」
這番話,頓時驚得滿座祭祀之人嘩然。
就連明止都不敢置信地看向了雲輕煙,他完全想不到雲輕煙會來這一出。
而人群中的雲月見雲輕煙終於行,無奈笑了笑,然後悄然退場,獨自去了雲輕煙代的那個地方。
雲輕煙看著明止,低聲道:「你不敢嗎?明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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