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一言的香房前,里裏外外是圍了不的宮太監,還有大夫進進出出,這些人見到雲輕煙過來,頓時便讓開了路,供雲輕煙進。
也不客氣,迅速越過這群人,直直進了香房裏頭,果然床榻前大夫圍繞,而沐以彤則是滿臉慌張地在旁邊候著,看樣子是擔心得不行。
雲輕煙悠悠地走了過去,臉上冷冷的,毫沒有一點擔心的模樣,連做戲都懶得做戲。
等大夫們診斷完畢,確定雲一言已無大礙的時候,匆匆開了幾副葯,便直接離去了。而雲輕煙也終於靠近了雲一言的床榻,看著閉雙目的雲一言,笑了起來。
笑聲驚得沐以彤跳了起來,驚慌失措地四瞟,見到是雲輕煙后,臉頓時大變,質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麼!」
雲輕煙瞥了沐以彤一眼,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作優雅地坐在了床頭,手指尖便到了雲一言的臉頰,「我來看看太子殿下,這樣也不行嗎?」
手順著到了雲一言的脖頸,臉上似乎漫不經心,但實則一直在探測雲一言的真實況,必須要確定雲一言是不是真的重傷到無法祭祀。
沐以彤見雲輕煙手法大膽,雙頰微紅,頓時衝過去打開了雲輕煙的手,怒氣沖沖地說道:「你做什麼!太子還要休息,你這樣是在打擾他!」
「是麼……我不過是想確認一下殿下目前的況。」雲輕煙避開沐以彤,指尖又搭在了雲一言的手腕上。
「你又不會醫,有什麼好確認的!而且剛剛那麼多大夫來過了,確認太子已無大礙了!」沐以彤一把推開了雲輕煙,十分警惕地盯著雲輕煙。
雲輕煙笑著回了手,輕巧地站了起來,該確認的都確認了,沐以彤想護著雲一言,就去護著吧,倒是一點也不會介意的。
「公主,你倒是對太子殿下癡,這麼守著殿下,想必殿下蘇醒,肯定是會非常的。」雲輕煙微笑著看了沐以彤一眼,把玩著墨發,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當然會守著殿下,倒是你,這麼久才過來看殿下,而且面上還一點都不擔心,你到底是何居心!該不會,殿下傷的事,跟你也有關係吧!?」沐以彤死死地盯著雲輕煙,彷彿要把雲輕煙所有的全部找出來。
雲輕煙聞言,頓時挑了挑眉,笑容莫名,不不慢地回答道:「公主,你這可是污衊,我和殿下一同下山遭遇行刺,殿下中途跟我分開,我被一群黑人圍住,刀傷,還因此中了毒,昏迷了整整一天才醒來,今日我堪堪起,便急忙過來看太子殿下,我哪一點不擔心殿下了?」
事實上,雲輕煙只是順道香來看看雲一言的況,心裏一點也不擔心雲一言,甚至還希雲一言的傷能夠再重一點。
沐以彤頓時無話可說,本來還想質問雲輕煙來著,反而是被雲輕煙一陣噎話,憋悶得不行。
「你你你……有傷的話,就趕回去休息,別來這裏打擾太子殿下!照顧太子殿下,這裏有我就夠了!」沐以彤似乎是生怕雲輕煙要跟自己爭搶功勞,連忙催促雲輕煙離開,樣子十分著急。
雲輕煙頓時挑眉,看了沐以彤一眼,心中頓時知曉的想法,倒也順著點了點頭,「那公主你好好照顧殿下,我就先回去了。」
沐以彤連忙應聲,雲輕煙笑著搖頭,什麼都沒說,只是在經過一邊擺放的香爐時,默不作聲地往裏頭扔了點東西,便爽快地離開了雲一言的香房。
出來蠻久,雲輕煙不由地勾了勾,剛剛給雲一言稍微把了把脈,知他脈象不穩,且氣翻湧,目前還這麼平靜,不過只是暴風雨前夕罷了。
所以……雲輕煙往香爐里,添加了一枚藥丸,這藥丸若是熏香,會減慢傷口癒合的速度,雖然不致命,但是對現在的雲一言,卻是一招非常有用的攻擊了。
雲輕煙頓時心大好,走路都變得歡快了不,而走著走著,正好迎面上了三皇子云一澤。
而雲一澤見雲輕煙神如常,還有些驚訝地愣了一下,隨即便攔住了雲輕煙,「郡主,你這生命力,可真是頑強,那邊的雲一言還昏迷不醒,你反倒是好了不。」
雲輕煙抬了抬眼皮,頓時勾笑了起來,「我不過是給了自己兩刀,而三殿下對雲一言,才是真的狠,現在雲一言還躺在床上彈不得,估計沒個十天半個月,恐怕是好不起來了。」
雲一澤一頓,隨即搖頭一笑,「郡主,本殿只是按照你說得那樣,重傷雲一言,讓他沒辦法參加祭祀。」
「是嗎……」雲輕煙聳了聳肩,「三殿下,這裏聊似乎不怎麼安全,我們另找個地方,如何?」
雲一澤看了雲輕煙一眼,迅速點了點頭。
雲輕煙便領著雲一澤一路來到了靈若寺的後山。
「我剛剛從雲一言的香房那裏出來,特意給他添了點東西,祭祀前他是絕對不可能好起來的。」雲輕煙莞爾勾,也毫不避諱地說道。
「要說手段,郡主只怕比本殿還要狠。」雲一澤返頭看了雲輕煙一眼,「本殿解決了雲一言以後,瞧見郡主渾是,都不由敬佩,敢這麼狠對自己,你是我見過的頭一個。」
雲輕煙瞇眼一笑,「這是在誇獎我嗎?」
雲一澤點頭,冷不防又開口說道:「說起來,雲一言無法出席祭祀,那這個祭祀人選,究竟要怎麼辦呢?」
雲輕煙頓住,歪頭笑了笑,「各憑本事,三殿下,你可千萬不要覺得自己現在就穩了,事變數還很大。」
「你是在提醒本殿,你心裏有其他屬意的人選?」雲一澤頓時盯住了雲輕煙。
雲輕煙一怔,隨即聳了聳肩,語氣滿不在乎,「這……誰知道呢,或許有,也或許沒有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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