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止的背影讓雲輕煙登時心便像是被揪住了一般,生疼無比,出手甚至都沒能及到明止的一片角。
雲輕煙輕嘆了口氣,一邊著太,一邊掙扎著想要從床榻上下來。
可子無力得很,還沒踏出去一步,子便直接從床榻上滾了下去,手臂上的傷口更加疼痛難忍,其實過更嚴重的傷,這樣的原本是都可以忍耐的,可剛剛明止的態度,卻讓雲輕煙委屈得不行,心中越委屈,那疼痛又明了幾分。
藍進來的時候,就見雲輕煙癱坐在床邊,半個子倚在床榻上,手臂上包紮好的地方,也在往外滲鮮,雲輕煙的傷口被重新扯開了。
驚慌地衝過去,將雲輕煙重新扶到了床榻,「郡主,你上還有傷,不可以下床的。」
「不礙事的,我的傷我自己明白。我手割的時候,並沒有下重手。」雲輕煙搖了搖頭,神中還帶著點莫名的委屈。
藍似乎是瞧出了雲輕煙的不對勁,遲疑許久,才說道:「郡主,這件事……本來就是你做得不對,你怎麼能拿自己的開玩笑呢?你是不知道,攝政王見到渾是被人帶回來,那雷霆震怒的模樣。郡主,攝政王就是惱你這種對自己毫不在意的態度。」
雲輕煙一愣,隨即又苦笑了一聲,了眉心,「死過一次的人了,原本是更該惜命才是,可我偏偏怎麼都不怕死了。」
藍頓時皺眉,「郡主!不準隨便說死字,多不吉利啊!你就好好養傷,過些天的話,攝政王應該就不會生氣了。」
雲輕煙想要拒絕,可子實在是無力得,即便在想出門,恐怕沒走幾步就得直接癱倒在地上,所以去找明止道歉的事……估計也得延後了。
手臂上的傷口尚且只是皮傷,很快便能結痂,但從沐棲那順來的毒藥,可是實打實得讓雲輕煙不得不在榻上躺了一天,才總算是恢復了過來。
第二日,沐棲這個給葯的人,就過來探雲輕煙了。
雲輕煙倚著床頭,雖然面容尚是蒼白,但好歹還是有了點,瞇眼看了一邊坐著的沐棲一眼,低聲詢問道:「你怎麼來了,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發生的事何止一點,郡主,你真是不聲不響就做了件大事,雲一言重傷,至今昏迷不醒,事傳到京城那邊了,聖上震怒,立刻派了護城軍過來嚴厲守衛靈若寺。然後本該幾天後的祭祀,現在太子重傷昏迷,祭祀主持人選至今未定。」沐棲嘖嘖了兩聲。
雲輕煙嗤笑,又坐起了子,手指收,骨節泛白,狀似漫不經心地說道:「是嗎……那我便放心了,只要雲一言沒法祭祀,那其餘的我全都無所謂。」
「說起來,我還沒有問,你謀劃這麼多,就只是不想讓雲一言祭祀嗎?」沐棲看了雲輕煙一眼,有些好奇地詢問道。
「是。」雲輕煙了墨發,「只要他不祭祀,我就沒道理要出席,這個祭祀意義重大,一旦我跟他一同出席祭祀了,那未來帝后的名頭,我可就丟不掉了。」
「那可真是……」沐棲頓時什麼都明白了過來,點了點頭,掏出了個瓷瓶扔給了雲輕煙。
雲輕煙手接了過來,然後疑地看向了沐棲,「這是?」
「補充力的,你也是蠻狠的,把我給你那葯塗刀上,然後劃了自己兩大刀,毒素經由你循環,遍佈全,所以你才到現在,恢復效果都不怎麼樣。」沐棲聳了聳肩。
「難怪,總覺得手抬不起來。」雲輕煙將瓷瓶里的藥丸倒了出來,頓時吃了一顆進去。
沐棲瞥了雲輕煙一眼,起說道:「好好休息吧,到下午的時候,你又能生龍活虎了。」
雲輕煙點頭,重新躺了回去。藍進來后,便就發現沐棲已經離去,而雲輕煙又陷了沉睡,藍不敢打擾,合上門就直接退了出去。
果然一覺睡到下午,雲輕煙醒來便覺得神大好,之前那種渾沒勁的覺消失殆盡,手臂上的傷口也徹底結痂,疼痛雖然還有,但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劇痛難忍了。
雲輕煙第一件事,就是讓藍給自己梳妝打扮,十分著急地跑去了明止的住。
可雲輕煙頭一次被人攔在了外頭,守衛看著,只重複著一句話,「郡主,王爺有令,如果郡主來,攔著不讓進來,還特意囑咐了一句話,讓郡主好好養傷,不要再來了。」
雲輕煙頓時如晴天霹靂,半響說不出話來,還不相信,又重複問了一遍,「明……攝政王他,當真下令不讓我進去?」
守衛看著雲輕煙,頓時肯定地點了點頭。雲輕煙晃了晃,口陣陣發疼,轉也不想多留,卻正好到了來找明止的顧溪。
顧溪見雲輕煙如此失魂落魄,有些無奈地了眉心,說道:「郡主,明止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你這些天還是好好養傷吧,別再來找明止了。」
「我……」雲輕煙剛想反駁,可話至邊,反而什麼都卡住了。
顧溪又言:「郡主,明止這傢伙只是生一時的氣,你放心,過不了幾天,他消氣了,肯定會主去找你的。」
雲輕煙瞥了顧溪一眼,忽然徹底冷了臉,一攥手,「但願吧……你幫我轉告他,這次沒跟他提前說,是我錯了。」
說罷,雲輕煙一墨發,直接就拂袖離去了。
倒是顧溪瞧著雲輕煙的背影,嘖嘖了兩聲,一邊笑一邊走進去,看著旁邊影中站著的人,說道:「明止,佳人生氣了,你把人家攔著這事,可是真惹怒了。」
「這件事,不用你多。」明止瞥了顧溪一眼。
顧溪聳肩,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是是是,我知道了。」
離開的雲輕煙,沒有回自己的住所,而是去了昏迷的雲一言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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