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步輕移,一手著髮髻,一手輕拿團扇,扇沿抵著額間,遮住大半的面容,出來的琉璃眸,裏頭冷意森然。
雲月稍稍探頭看了一眼,頓時收了視線,輕嘖一聲,說道:「蓮貴妃,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長得禍國殃民。」
雲輕煙頓了頓,點了點頭,輕聲說道:「蓮貴妃的確是風韻猶存。」
「母妃,你不是說,皇后臉不對勁麼?今日出現,怎麼像是完全好了一樣?」雲一澤跟在蓮貴妃的後,眼中全是疑的意味。
蓮貴妃放下團扇,領著雲一澤在前頭走,自己是思忖了良久,才回答了雲一澤的話,「本宮怎麼會知道,下山的時候還必須要戴著面紗,結果這才幾日,竟然又完好地站在了本宮的面前,這本就是挑釁!」
雲一澤沉默許久,冷不防開口,「恐怕是雲一言,給皇后找了什麼神醫,治好了的臉吧!」
「興許是如此。」蓮貴妃遲疑片刻,話鋒一轉,「只怕就是佛會後,皇后就得正式回宮了,本宮還沒徹底在後宮鞏固勢力,回宮,只怕是有仗要打。」
本蓮貴妃來參加佛會,就是想來皇後面前耀武揚威,不曾想,皇后的臉竟然會好的這麼快!
雲一澤聞言,臉頓時微變,十分擔憂地看向了蓮貴妃,輕聲詢問道:「母妃,不會出什麼事吧?」
寇紅的指尖著扇柄,手指用力到泛白,蓮貴妃遲疑良久,才輕輕搖了搖頭,「不會的,本宮這次既然回宮,就絕對不會輕易被皇后走。本宮會想盡一切辦法,助你登上皇位的。」
雲一澤垂眸,專註地看著蓮貴妃,隨即便點了點頭,「兒臣明白母妃的一片苦心。」
兩人正母子深著,不遠躲藏著的雲輕煙和雲月,卻是不約而同地輕嗤一聲。
「當年,皇後跟蓮貴妃,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知道嗎,阿月?」雲輕煙看了過去。
雲月一頓,旋即搖了搖頭,「後宮的那些人爭來爭去的,我一般都不參與,哪能知道什麼。」
雲輕煙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兩人對視之時,那邊的雲一澤已開口,「母妃,兒臣發現,近來雲一言那邊似乎沒什麼向,覺像是在謀什麼似的。」
「這次佛會,你父皇很重視,太子那邊應該會在佛會上有作,你最近多盯著太子,別讓他捷足先登,這次佛會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機會。」蓮貴妃晃了晃手中的摺扇,語調上揚。
雲一澤一愣,立刻應聲說道:「好的,母妃。」
紫開衫遮住玲瓏有致的,蓮貴妃瞇了瞇眼睛,著萬般的風華,旋即沒有半點猶豫,直接帶著雲一澤,離開了這偏僻的地方。
等兩人離開了蠻久,雲輕煙和雲月才從大樹后,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
「蓮貴妃和雲一澤,兩個人想爭太子位,只怕是難,我看父皇可沒有要換太子的意思。」雲月活了一下,十分無奈地聳了聳肩。
雲輕煙頓了頓,目里似乎還有些想笑,著發梢,輕聲道:「也不是沒有一試的可能,要是雲一言,一不小心就要從高位上跌下來了呢?」
雲月若有所思地看向雲輕煙,「看你的意思,是不想讓雲一言做這個太子位。」
雲輕煙挑了挑眉,倒也不否認地點頭,「自然不想,他在太子之位一天,我這個婚約只怕都退不了。」
聞言,雲月遲疑片刻,朝著雲輕煙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如果這是你所想的話,我會幫你的。」
愣了愣,頓時出燦爛的笑容來,勾住雲月的手,「好,阿月,謝謝你。」
兩人並肩離開這個地方,專門去尋了個不錯的地方,欣賞風景,說是如此,其實雲輕煙不過是想抓山,烤吃,主要是寺廟的齋飯太清淡,雲輕煙可不喜歡。
正尋思著要怎麼抓的時候,但見雲月邊的笑容徹底僵住。
雲輕煙頓了頓,順著雲月目看去,果不其然,就見到不遠站了個白子行,以及還有那個跟蘇玉雪不遑多讓的顧思寧。
這,可真是巧了。還沒告訴雲月關於顧思寧的事,這白子行就自己撞了上來,竟然帶著顧思寧,孤男寡地在後山欣賞風景?
雲輕煙忍不住嘖嘖了兩聲。
雲月的臉變得極為難看,一把拉住雲輕煙的手,轉就打算走。
可幾丈開外的白子行,已經發現了雲輕煙和雲月。
顯然,白子行一瞬間臉上失了。
雲輕煙朝著白子行挑了挑眉,眸中出悠悠笑意。
顧思寧抬眸,便見到雲輕煙薄涼笑容,背脊一陣發寒,不由手抓住了白子行的袖。
可未過多久,白子行匆忙扯了自己的袖,直接撇下了顧思寧,朝雲輕煙和雲月走去。
顧思寧登時尷尬不已,盡失的小臉著無助的弱,輕咬貝齒,看向白子行,見他直直走向那個穿著火紅宮裝的,霎時明白了一切。
思緒百轉千回,顧思寧最終還是提著擺,踉踉蹌蹌地跑到了雲輕煙和雲月的跟前。
「見過公主和郡主。」顧思寧小心翼翼地行禮。
旁邊的白子行面尷尬不已,看著雲月,只能蒼白地解釋,「這是我表妹顧思寧,公主,我真的只是當是妹妹。」
雲輕煙笑瞇瞇地拆臺,「當妹妹?哪有兄妹,大半夜出來月下幽會的?我怎麼就沒見到過。」
白子行臉登時鐵青無比,可他卻說不出任何話來反駁。
「白子行,你可真的是讓本公主噁心,好好的心卻被你給破壞了,想跟別人幽會,就去,遮遮掩掩的,只會讓本公主越來越看不起你!」雲月看了白子行一眼,冷聲嗤笑道。
顧思寧站在一邊,小臉蒼白著,站在那不知道有多尷尬。
倒是雲輕煙,悠悠拉著顧思寧的手,笑瞇瞇地道:「顧二小姐別害怕,阿月就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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