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一言頓時翻下馬,一紫蟒袍,尚無騎馬奔波的褶皺,反倒是平整,像是細細收拾了一番的覺。
「輕煙妹妹,你沒事吧?怎麼流了這麼多……」雲一言看了明止一眼,隨後目落在了一邊的雲輕煙上,眉頭微皺,真是一副擔心的模樣。
雲輕煙攏著上披著的外衫,微微瞇了瞇眼睛,語氣平淡地回答道:「別人的,不是我的,殿下怎麼趕來了,我還以為只有攝政王發現詩會不對勁了。」
雲一言臉微僵,眸中閃過一冷意,隨後才溫和回應,「鄱府的人發現詩會這邊沒了靜,便通知了我,我就帶人過來探查。」
「那殿下晚來了一步,事已經全部解決了,那些關我們的人,已經全部死了。」雲輕煙看了一眼雲一言,笑容裏帶著幾分莫名的意味。
聞言,雲一言手一頓,連表都變得不對勁了起來。
但他很快便調整過來,又是一副微笑的模樣,「那詩會上的公子小姐們,已經解救出來了嗎?」
旁邊一直不曾吭聲的明止,忽然開口,「都是被迷暈了,醒來得不多,士兵正在轉移那些還在昏迷的人。」
而這個時候,莊園又有一撥人沖了出來,顧青林就走在最前面,見到雲輕煙幾人,臉先是一變,隨後匆忙上前行禮。
「太子殿下,王爺,是在下辦事不力,竟然讓人鑽了空子迷暈了莊園的人。」顧青林目直盯著一邊的雲輕煙,出了若有所思的表。
雲一言僵地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是這些人手段狠,竟然用了這麼大手筆,把人都迷暈了,我會把事跟父皇說明,世子殿下別再自責了。」
「該有的懲罰,陛下自有定奪,世子還是想辦法如何彌補過錯為好。」明止挲手指,聲音聽不出來任何喜怒來。
顧青林子一僵,隨後朝明止一拱手,「在下明白。」
明止再未言語。
顧青林這才直腰脊,結果視線里就闖了一個悉的影,手裏輕飄飄拿著摺扇,正一臉調笑地看著自己。
「顧溪,你為什麼會在這裏?!」他盯著顧溪,目里出不可思議。
雲輕煙瞥了顧青林一眼,心裏暗道,果然這鄱侯府,關係還真是複雜的,前世嫁攝政王府後,便一直認識顧溪,卻從來不知他的份,沒想到今生參加詩會,倒是清楚了明止左膀右臂的來歷。
顧溪挑了挑眉,邊瀉出一笑意來,他漫不經心地晃了晃摺扇,反問道:「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親的哥哥,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你……消失了三年,到底都去了哪裏!?」顧青林一皺眉,語氣忍不住就帶上了訓斥。
顧溪聞言,臉迅速沉了下來,他嘲諷地看著顧青林,「母親都去世了,那種鬼地方還要怎麼呆?哥哥如今是平步青雲,但也不能束縛我,不讓我去找自己的路子吧?」
顧青林臉微變,再也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
雲一言目暗然,像是早就明了顧青林和顧溪之間的關係,也不覺得驚訝,只是他卻始終盯明止,出一不一樣的意味來。
明止卻始終無視雲一言的眼神,甚至對顧青林和顧溪的對話也毫無興趣。
而旁邊看戲看夠了的雲輕煙,走上前笑瞇瞇地擋住了顧青林的視線,說道:「世子,你現在應該是去理昏迷的公子小姐,彌補自己的過錯,而不是在這裏浪費時間。」
顧青林深深地看了雲輕煙一眼,不由地皺了皺眉,但很快他又是一副冷靜的模樣,「郡主說得是,在下這就去。」
目送顧青林離開,雲一言盯著雲輕煙,溫聲說道:「輕煙妹妹也了不驚嚇吧,我送你回去。」
雲輕煙自然下意識拒絕,「不用了殿下。」話語未盡,覺得過於直接,頓時改口,「你還是理詩會上的事吧。雖然攝政王解決得差不多了,但難保不會有餘黨。」
雲一言眉頭微皺,這話頓時讓他心中一。
若是真的是……北國還有餘黨,難免不會供出他,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殿下理剩下的事就行,本王會送郡主回去。」明止目涼薄,輕笑了一聲。
雲一言想拒絕,可理智告訴他,必須要選擇留下來。
但云輕煙哪會讓雲一言糾結,直接先斬後奏,跟著明止就出了莊園,顧溪也隨其後,只留下了雲一言。
沒走出去幾步,雲輕煙再也不住翻騰的氣,頭腥甜,吐出一大口鮮來,直接倒向了地面。
腰間被摟住,雲輕煙迅速闖了一人的懷抱,隨即便被人攔腰抱了起來,臉在了他的膛,間的外衫也落在地。
「本王以為你還能繼續撐著。」明止皺眉,語氣無奈地道。
雲輕煙笑了笑,「沒辦法,不能在雲一言面前了餡,不然麻煩的是我。」
顧溪將外衫從地上撿起,然後走到一邊,說道:「趕走吧,剩下的給雲一言,相信他能理得非常乾淨。」
明止點了點頭,一邊小心翼翼地抱著雲輕煙,然後上了馬。
一路上,明止沒有選擇送雲輕煙回將軍府,而是帶到了攝政王府。
然後府上難得幾次見面的大夫,又被明止召來了。
雲輕煙上的傷,又添了幾道新的。
大夫幫雲輕煙手臂上的傷口好好包紮了一次,又讓醫給那些舊傷好好上了一遍藥包紮好,提筆要下藥方,裏還念叨,「姑娘,你這傷怎麼不減反增啊,老夫在攝政王府這麼久,從來沒有連續幾次為同一人看診過,姑娘你還是第一個。」
雲輕煙頓了頓,說道:「大夫,我這傷大概什麼時候能好?」
「小姑娘這麼著急做什麼,你這傷七七八八的,本來要好了,結果又反覆撕裂,好說也得個十天半個月才能恢復,不要以為是皮傷,就能不重視,要是傷勢惡化,大羅金仙都救不了你。」大夫氣得吹鬍子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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