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煙一愣,拉住明止的手,不明白明止為何忽然冷了語氣,小心翼翼地討好道:「我說錯什麼了嗎?可我……是真的想嫁給你。」
明止一頓,又緩和了語氣,低聲說道:「這個事日後再說,先帶你回府包紮。」
雲輕煙悵然若地點了點頭,語氣十分低落,「我明白了。」
或許,真的是之過急了。
明止低頭看了雲輕煙一眼,眼神里充滿了複雜。
雲輕煙沒再繼續纏著明止,一路安安靜靜地待在他的懷裡,到了攝政王府,被他從車上抱下來,然後在王府里一干僕人的注視下,徑直進了之前雲輕煙呆著的那個廂房。
明止很快就來了府上的大夫,給雲輕煙好好診治了一番,開了些外用的葯后,大夫便離開了。
餘下明止和兩個婢在屋子裡。明止瞧著坐在床上一言不發的雲輕煙,對那兩婢吩咐道:「幫抹葯,重新包紮。」
婢們頓時點頭稱是,拿了桌上的葯,走向了雲輕煙,眼神里全是對雲輕煙的好奇。
這位,可是昨晚上讓攝政王府忙活了一夜,今日還被攝政王親自抱回了府,是想想,都能明白跟王爺關係十分不一般。
雲輕煙躲開婢的手,然後低聲道:「我不要們塗藥,我自己一個人可以。」
「郡主,你這是在胡鬧。」明止擰眉,「你背上的傷,本沒法自己上藥。」
被明止勸誡幾句,雲輕煙神反而沉了下來,的態度更是堅決,「我自己來,你們都出去。」
「郡主……」明止剛想開口,又被迅速打斷。
「我自己可以,攝政王,你帶著你府上的婢離開就行。」雲輕煙撇開視線,都不願意再看明止。
明止見雲輕煙這樣,明白過來雲輕煙是在耍子,頓時嘆了口氣,了語氣,「郡主,要怎樣才讓別人來幫你上藥?」
雲輕煙稍稍扯了扯角,「你來。」
「郡主,這本王無法……」
雲輕煙又冷道:「不願意就出去。」
兩個婢瞧著主子一副無奈的模樣,是又震驚又好笑,誰能想到平日里殺伐果斷的攝政王,如今卻拿一個毫無辦法。
明止又是嘆了口氣,點了點頭答應下來,「好,本王幫你。」
雲輕煙手指微微了,神還是冷冷的樣子。
「你們倆先出去。」明止看向那兩個婢,吩咐道。
婢們頓時一驚,隨即匆匆行禮,將手裡的葯擱到桌上,便趕出了屋子。
明止無奈地拿起葯來,走到了雲輕煙的面前。
雲輕煙轉,頓時握住了他的手,眉眼染上笑意,「麻煩攝政王了。」
明止一愣,這才反應過來雲輕煙剛剛那樣是演給自己看,只是木已舟,他現在也反悔不得,只能幫雲輕煙塗藥包紮傷口。
勾了勾,將外衫褪去,然後背對著明止,說道:「你幫我把繃帶拆了。」
明止擰眉,遲疑了好久,才出手勾住了上的繃帶,緩慢又輕地將繃帶盡數拆掉,出背上幾道刀傷,壑錯鮮徹底染紅了一片。
抹葯的過程,雲輕煙痛得臉煞白,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一直綳著,讓明止將藥膏塗抹開來,然後包紮上新的繃帶。
「不痛?」明止停了作,低聲詢問道。
雲輕煙一把拉住了他,「很痛,但是你在,就不想丟臉。」
「把服穿上,別著涼了。」明止將旁邊準備好的新拿了過來,幫雲輕煙一件一件得穿好。
雲輕煙也任由明止接自己,毫無任何排斥,只是明止指尖偶爾的劃過,都讓面愈加通紅。
等服穿好,雲輕煙也差不多徹底紅了臉,之前調戲明止倒是順手,跟明止稍微親接,反而是什麼多餘的作都不敢做。
小心翼翼地攀著明止,從床上走了下來,低聲說道:「我昨日聽到了些事,想跟你和顧溪說。」
「好,本王讓顧溪過來。」明止扶著雲輕煙,讓到了一邊的貴妃榻上坐著。
過了些時候,顧溪便推了門進來,見到雲輕煙還愣了一下,說道:「郡主,你怎麼在?」
雲輕煙睨了顧溪一眼,回答道:「遇到雲一言,差點氣得半條命沒了,只好賴在攝政王府養傷。」
顧溪挑眉,一臉瞭然的樣子,「那明止應該會非常高興。」
「顧溪。」一邊明止,頓時出言警告。
顧溪後退一步,瞧著旁邊站著的明止,乾笑兩聲,「明止,原來你在呢。」
「本王不在這,會在哪?」明止反問一句。
顧溪聳聳肩,「不應該是在皇宮查案嗎?」
雲輕煙咳嗽一聲,引得二人的目落在了自己上,「我就是為了湖中白骨的案子,才讓明止你來。」
顧溪原本還嬉皮笑臉的,聽了雲輕煙的話,迅速嚴肅了起來。
「我昨日夜探皇宮,在關押的地方,跟陛下的前侍衛孫逸打了一架。」雲輕煙抬眸看向了明止。
明止面不改,似乎一點也不好驚訝這個事。
顧溪卻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難怪郡主會這麼重的傷,那孫逸手的確是非常不錯。」
雲輕煙頓了頓,沒接這話,又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肯定是已經知道湖中白骨是雲一言和皇后乾的了,我就說些我昨夜發現的吧,我在他們關押的冷宮裡,發現了道,一條直通那片湖,一條直通室,室之後就是皇后的寢宮。」
「郡主……你的膽子可是真的大。」顧溪表迅速變得凝重了起來,看著雲輕煙的眼神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弔兒郎當。
雲輕煙笑了笑,「我在那個室,聽到了雲一言和皇后的對話,他們打算在郊外建立據點,繼續搜尋,我希你們可以阻止他們,不要再出現下一個害者,我到冷宮的時候,皇宮裡的那批已經被理掉了。」
「我還希……你們把所有罪都推到孫逸上,讓雲一言直接斷去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