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衍昏迷的那段時間,顧夏夜聽到孟恒調查到了這件事的真相。
容衍一直忙于將治好,暫時并沒有去理會海。
直到他的狀態開始逐漸變得不對。
他整夜整夜的不睡,坐在的床邊對著發呆。
他很開口說話,但卻有種覺,他或許……想要做傻事。
明明知道他聽不到,可還是在他的耳畔不斷的說話。
請求他不要離開,他們還有容澈,如果他不在了,沒人保護容澈,容澈該怎麼辦呢?
又告訴他,一定會想辦法回來的,無論三年五年,還是十年八年,只要他愿意等。
最后,對他說,還陪在他的邊。
可是……他卻本聽不到。
這個時候,清楚的會到,這種無能為力的絕。
此刻的容衍,也如同這樣吧?
孤獨、絕、無力。
后來,他去找海報了仇。
報完仇之后,他的靈魂像是被一天一天的空。
看著他的記憶變得混,看著他逐漸忘記了昏迷不醒的事,看著他的記憶只停留在他們籌備婚禮之前的……那麼幾天。
那天,看到他拿著筆,在一張空白的紙上,認真的畫著什麼。
走近一看,發現竟是戒指的草圖。
他所描畫的那枚戒指,和他們兩個手上所戴的戒指……是一模一樣的。
他似乎看不見他手上戴的那枚戒指,就像他看容澈覺得就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樣。
聽到莫醫生對孟恒說:“先生這種狀態,就是沉浸在一個人的世界里的隔絕狀態,他只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就像他記憶只停留在那麼幾天一樣。”
某天,孟恒見他在作畫,問他在做什麼。
容衍頭也沒抬的淡淡道:“設計婚紗。”
他設計的婚紗,和他們婚禮當天,穿的那套一模一樣。
孟恒似乎看不下去了,想要強行喚醒他的記憶。
他拿出他們的婚紗照,拿出他們結婚當天的錄像給他看,他想要告訴容衍,他們早就已經結婚了,想讓他振作一點。
容衍的記憶出現問題,但他的智商并沒出現問題。
看到這些所謂的真相后,他就明白了過來。
然后,就變得頭痛裂。
在難言的痛苦中,容衍暈了過去。
他昏迷了一周的時間,才終于醒來。
可是,這次他依舊什麼都沒記起來,反而忘記的更多。
最初的時候,他的記憶只是反復的停留在一段時間。
這次之后,他的記憶只停留在某一天——就是他親自為繪制婚紗的那天。
每次睡著,他都會重新回到那一天,重新繪制同一套婚紗。
直到,他繪制了三十份一模一樣的婚紗圖,孟恒帶來了一個人。
一個和長得很像的人。
早就從孟恒和莫醫生的口中,得知他們的計劃。
但并不怪他們。
知道,他們也是無能為力了。
顧夏夜很能理解孟恒他們的做法。
看到這樣的容衍,甚至覺得……如果有一個人代替容衍陪他,也是一件好事。
從來不是很大度的人。
曾想過,如果某一天,先他而去的時候,會不會愿意有其人陪伴容衍。
答案是否定的。
不希。
可是,在看到這樣的容衍之后,的想法改變了。
希……能夠有一個人,代替陪著容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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