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夏建剛也被嚇了一跳,看著玻璃盒子里的蛇,干的咳嗽了兩聲。
“咳咳……夜,您這真是太真了。這蛇是玩蛇吧,年輕人就是比較幽默風趣。”
玩蛇?
夏妤晚涼悠悠的聲音適時響起,“這赤練蛇,劇毒。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大可以將手從那個小孔里進去試試。”
劇毒!!!
黃國月突然慶幸自己剛才閃人閃得快,要是被咬到的那豈不是要住院了。
夏建剛不過是為了給妻子找一個臺階下而已,誰知夏妤晚竟會如此不給面子的懟他。
“這蛇價值千金,乃是我特意差人從南的熱帶雨林中找來的,空運到國。聽聞蛇毒對治療疾病很有作用,特意尋來給我大哥做藥材的。”
原來是尋來給夜大爺治病的而非送給夏妤晚的禮。
丟了臉面的黃國月只覺得臉上一陣燥熱,要不是活到了這五十歲已經經歷了無數次的大場面臉皮厚到了一定的程度,尋常人肯定要無地自容。
提到了夜大,白明藥也順勢將話題引到了他們今天來的目的上。
“侄孫,你外公人呢?我們想要詢問一下大爺的病如何了?”
這治療前前后后都快要一個月了,可夜云楓看上去還是老樣子,其實白明藥是有十足的信心相信白明其治不好這病。
可夜云祥不相信他非要走這一遭,他只當是來求個心安的。
聽到這老這對夏妤晚的稱呼,夏建剛一家三口表示震驚了,這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老人家他們還以為是夜二的司機或是什麼,沒有想到他竟然是夏妤晚的叔公。
那豈不也算是他們家的親戚!
黃國月還記得剛才這老者提醒的聲音,宛如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惡鬼一般。
現在回想起來仍然讓到心有余悸。
樓梯口,突然出現了臉一抹黑的影,白明其的頭發花白有些凌的在燈下發出銀白的芒來,憔悴的面容比之前顯得還要蒼老、瘦弱。
系著一條白的棉麻圍,上面沾了不藥材的碎屑,看上去像是剛從繁忙的工作狀態中走出來的一般。
白明其一出現,黃國月母就收斂了許多,特別是前者,秒變得乖巧起來,“爸。來,秋雪,喊外公。”
上次的大學生藝比賽后,夏秋雪從高高地神壇上小跌了一把,大家都知道了輸給了草包夏妤晚,臉面被碾在地上無。
夏秋雪其實是不太愿意喊這一聲“外公”的,因為上次的事,去免費留學的名額被取消了,導師也沒有辦法幫。
而將這一切的罪過都怪到夏妤晚的頭上,白明其便是間接的幫兇。
這不不愿的樣子也看得白明其心里一陣膈應,這仿佛是誰在營業一般。
老人家冷冷地哼了一聲,雙手拂去服上的藥渣,一步一步從樓梯上行至沙發前,坐到了夏建剛的對面。
“不用了,是我這個老頭子不配,再說了我也就一個外孫夏妤晚。你這一聲外公我可擔待不起,免了吧。”
這番話就是在當眾啪啪“打臉”夏秋雪。
不愿意是一回事,可夏建剛諷刺自己說不稀罕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白靜如梨的小臉上浮現出一“委屈”的神來,聲音細弱蚊蟲的在耳邊響起。
“我知道我上次在比賽中令您老人家失了,外公既然不愿意我這樣稱呼您,那我以后喚您白老就是了。”
這樣一聽,好像并不是夏秋雪有什麼錯誤不得老爺子的眼,而是夏建剛對外孫的要求過高而已。
“好了,外公不要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生氣。來,吃個橘子消消氣。”
江言拿起了桌面上果盤中的橘子,笑容邪魅的遞到了白老的手里,后者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這一屋子的不速之客上。
沒有注意到江剛才稱呼了他什麼。
下意識的就接過了橘子。
而后者見白老這很配合的態度,還以為是接了他這個“外孫婿”,瀲滟高貴的桃花目中染上了一抹得逞后的笑容來。
夏妤晚可是聽到了,惡狠狠滴瞪了他一眼,“瞎稱呼什麼呢?誰是你外公……”
“你外公,就是我外公。剛才,外公已經答應了。”江言了自己高的鼻梁,緋紅的薄勾起一個上揚的弧度。
坐在兩人不遠的夜云祥自然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江言。
誰不知道江家二爺的未婚妻是花家大小姐,要是讓花家人知道夏妤晚的存在。
只怕,又是一場好戲看了。
白明其也沒有想到意識到自己被江套路了,橘子都已經吃了下去,總不能現在再吐出來。
只得在心里又給江言上了一個“損腹黑”的標簽。
再次比較之下,還是方灝城那個孩子好。
“白老,冒昧來打擾真是抱歉了。我想來看看我大哥的況,不知道他現在方便見客嗎?”
夜云祥輕聲詢問道,眼角的余朝著二樓的房間看去。
“這……”
沉了幾秒,白明其著自己的胡須終是點了點頭,“也行,不過夜昨晚疾復發,折騰了半夜今早才睡下的。二爺和夜手足親,擔憂也是無可厚非的。”
“二爺,樓上請。”
夜云祥還以為這一對祖孫會極力的勸阻自己,誰知道他竟大大方方的開了門邀請自己上樓,這舉讓生多疑的夜反而覺得有詐。
他猶豫了看向了白明藥,兩人的眼神流轉,快速的換了信息。
上。
“如此,那就有勞白老帶路了。”
白明其優雅的起,拍了拍自己的手,一邊朝著樓上走去一邊吩咐江言把桌面上的“大禮”也帶上。
赤鏈蛇,確實難得的。
既然夜二如此大方的松他了,那他收下也無妨。
白老帶頭走在前面,隨后跟著白明藥、依次是夜云祥、夏妤晚……走在最后面的江言有些嫌棄的提著玻璃盒子。
大廳里被晾下的一家三口彼此瞪眼,他們三個就是空氣?
他們走了連招呼都不用打一個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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