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覺深從前只心疼蘇語馨抱病在,所以覺得很瘦,子弱需要人保護。
可現在他握著夏妤晚的手腕才發現,竟比蘇語馨還要纖細一些。
他的大手輕輕松松便可以把握住。
“放開!”
夏妤晚總算是看他了,只是那雙眼里的淡漠讓他心口有些不太舒服。
“我有點事想要和你說。”他皺眉道,并未松開的手。
“你想說我就一定要聽嗎?”
從前不知道有多話想要和他說,他可曾聽了?
傅覺深深邃寧靜的目盯著的完側臉,真的變了許多。
變得尖銳,變得不在看他,正如昨晚所說的那般,斷得干干凈凈。
這對于雙方來說其實是最好的結果,可傅覺深總覺得心里有些不甘。
聯想到了那個還未出生的孩子,他將自己這奇怪緒歸于那張單子上。
對。
一定是這樣所以才會覺得不甘心。
那也是他的孩子。
他有權知道孩子存在過。
“你在害怕我?”他沉聲問道,那雙明亮灼人的眼眸似要將看穿一般。
夏妤晚冷聲一笑,拂開了他的手,“笑話!我會怕你?我只是不想和你這種人待在一起。”
“還有,別拿你的臟手我。”
這只手不知道過蘇語馨多回了。
嫌臟!
傅覺深被氣得眉頭皺,怒火熊熊升起,要是以往的他定然是會甩手離去,可今天竟然出乎意料的冷靜沉著。
他松開了夏妤晚的手,冷凝著一雙眸,輕聲道:“你能不能不要像一個小孩子一樣耍脾氣?先冷靜下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要和你談談。”
“小孩子?你說我像個小孩子?”
夏妤晚剛冷靜下來,又因為他這話語而再次變得暴躁,橫眉豎眼的瞪著他,活像是一只小青蛙一樣。
可不就是小孩子脾氣?
稍微有點不順心就會變得暴躁,不可理喻,毫聽不進去別人的話。
傅覺深從小到大所接到的人不,哪個在他面前不是乖巧聽,百般討好的。
只有夏妤晚這個人,一次次的挑戰他的底線。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不是小孩子是什麼?要是個年人,就安靜的先聽我把話說完。”
傅覺深話音落下,也不管同意還是不同意,直接拽著的手腕將人按在了椅子上桌下。
皮店的老板還一臉茫然的看著兩人,現在這個形……怎麼看都覺得這兩人像是互相認識的。
而且當年這款鋼筆是夏小姐做了要送給的男朋友,三年后,傅先生拿著這只鋼筆回來要求他做一支同款。
事已經清楚明了了。
三年前夏小姐的男朋友就是傅先生,不知道什麼原因兩人之間好像存在著一些誤會,正在冷戰的模樣。
吃瓜的他很快就收到了傅覺深投來的寒冽目,頓時覺如芒在脊、如履薄冰、人坐針氈。
“老板,你們兩能夠出去一下嗎?”
“啊?”
老板稍微愣了一秒,隨后想到了什麼似的,滿臉“我懂的”笑容,意味深長的對著兩人看了一眼。
“傅先生您和夏小姐隨意,這屋子里有些熱了,我們出去氣。”
臨走還很識時務的給店里那位正在努力工作的小青年眨了眨眼睛,然而后者并未看懂,進行到灌模的最后一步了,他想要一口氣完。
老板角微,這年輕人怎麼這麼沒有眼力勁呢?
走上前去從后面拍了拍小青年的肩膀,“走,看你忙得這滿頭大汗的,大叔帶你去吃冰淇淋圣代。”
不明所以的青年就這麼被老板強行帶走了,約約還能聽到兩人談話的聲音。
“為什麼突然要去吃冰淇淋啊,我的模都已經準備好了,在它完全冷卻之前雕刻才是最完的。”
“那也要十分鐘,吃個冰淇淋放松一下,年輕人不要總活得那麼無趣嘛。”
“真的是這樣嗎?大叔你之前可沒這麼大方過。”
“你這家伙,上次不是還請你吃了一個巧克力力士架?”
“難道不是因為您告白失敗,朋友把丟到了垃圾桶里,您心疼還沒拆封是從乞丐手里搶了回來。”
“……”
夏妤晚原本是心很不爽的,但是聽到那兩人沙雕十足的對話之后,突然笑了出來。
反應過來某人還在面前,這夏花一般燦爛的笑容僅維持了不到三秒的時間便立刻消失在了秋天的蕭瑟中。
又恢復了那一臉的默然。
傅覺深的腦海里回憶著剛才那驚為天人的一笑。
兩顆黑溜溜眼睛水似的散發出明亮的芒,白皙甜的小酒窩掛在臉頰上,貝齒映襯著紅,一瞬間像是回到了當年。
那個穿著校服短的站在樹蔭下,對著他遠遠地笑了,“阿行。”
再次回首卻是是人非,那個青蔥般活潑可的夏妤晚永遠的留在了他記憶中。
而站在他面前的,是對他不屑一顧的。
傅覺方才還有千言萬語想要和說,可那些到了嚨的字語都變得蒼白無力起來。
他不著痕跡的長嘆了一聲,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也會優寡斷,心膽怯了?
手從自己的西裝上口袋中去。
夏妤晚見他這舉,心里的警備線立刻被拉響,雙手握拳的護在自己的口,“傅覺深,你想做什麼?難不以為在這里殺了我,警察會找不到你嗎?”
“故意騙我來這里,又讓老板出去,是想要殺人滅口好讓你正大明的迎娶蘇語馨是不是?”
“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告訴你,你大可不必!”
聽著這越說越是離譜的話,傅覺深的臉都黑了鍋底灰了,是從哪里得來的這個結論?
他真想殺,還用的找把老板特意支出去嗎?
還有,他什麼時候說過要和蘇語馨結婚了?
一切都只不過是的惡意揣測。
傅覺深的手又一點點的從口袋中了出來,夏妤晚別開了頭,閉著眸子的站在他旁一米左右的位置。
男人見這害怕的模樣,角不由勾起了一個輕微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