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等我一下,我去拿了就回來。”
裴慎在今日之前,雖然心里抱著幻想,卻沒想過柳明月真的能夠接他,所以貴太妃給的那些東西他哪怕一路帶來了漠北,也一直在箱子的最底。
好在他清楚地記得放在哪里,只消一會兒便從隔壁廂房里找到,然后便將整盒都拿了回來。
“你怎麼都拿來了?”
雖然裴慎來去很快,但是枕邊無人,柳明月還是覺到了短暫的漫長。好不容易等了他回來,見裴慎將木盒放在枕邊,忍不住扭頭詢問。
畢竟萬一翻時到,肯定硌得慌。
“因為不知要用多……”裴慎俯下,低聲在柳明月耳邊耳語了一句,柳明月只聽到一半,便燥得不敢再聽,連忙翻埋進被子里。
可是沒一會兒,就又被裴慎撈了回來。
“過會兒有哪里不舒服都要告訴我。”裴慎在柳明月頸邊道。
他對此事無甚經驗,唯一的一次,便是與柳明月在崇安寺。偏那次是中了藥,他幾乎是憑著本能去做事,想也知道,于柳明月而言絕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
所以這一回,他不想讓有任何的不適。
“嗯……”柳明月低聲應著,的手指攥著,著張。雖然心底接納了裴慎,可的還未完全做好準備。
“皎皎,放松些。”裴慎覺到了的僵,低頭親了親的眉眼。
溫言語,與細細的吻一齊落下來,柳明月漸漸覺得自己變得不像自己,整個人都快要化一灘水,還是熱的那種。
錦被被拉高,蓋在兩人上,裴慎停下了親吻,用手挲著柳明月的小巧的耳垂。
“皎皎。”
“嗯?”柳明月被哄得暈頭轉向,此刻睜眼,眼中一片瀲滟的水。
“給我好不好?”
下的人安靜了一瞬,長睫微,久久才發出模糊的一聲“嗯”。
只是畢竟與上一回間隔的時日太久,裴慎就算再小心仔細,柳明月還是覺到了幾分痛意。裴慎看到皺眉,哪怕早已忍出了一汗,還是克制著自己放緩了幾分。
無論前世今生,崇安寺于他們都是一場意外。
漠北的這一次,才算作兩人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
等到真正功之時,裴慎幾乎不知道自己的魂魄丟到了哪里,他只恨不得將懷中的人進骨里,一遍又一遍地,在柳明月耳邊念叨著的小名。
這是他的皎皎,是他的明月。
他愿意化作周遭的星星,化作風,化作云,永永遠遠的纏繞在的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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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髓知味,既開了頭,這一場胡鬧便一直到太落山才堪堪結束。
漠北本就比京城日頭黑得晚些,到了這個時辰,柳明月早已筋疲力盡,偏裴慎還有余力,不肯放過。
柳明月仰頭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才終于有了幾分力氣,一掌拍在他的前,“夠了啊,再來我便要討厭你了。”
裴慎聽慣了柳明月的大脾氣,小脾氣,自然也聽得出此刻沒有真的生氣。
他翻躺下,不再鬧,但還是用手腳地纏著,順道用牙磨著柳明月的耳垂,含糊著道:“那時第一次見,你也是這般打我。”
“胡說,哪里一樣了!”柳明月手掐了裴慎一把。
在崇安寺的廂房里打的那一掌,是自己帶著前世的記憶剛重生回來之時,對著裴慎滿滿都是恨意,沖著臉打也就罷了,還恨不得一掌下去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而現在……
柳明月沒再說話,往裴慎懷里了,手環住他的腰,與他在一起。
這個曾經厭惡痛恨的人,不知何時,已經了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其實柳明月也沒做什麼,但裴慎還是因為柳明月難得的主親近,呼吸又重了幾分。眼瞧著他又要覆上來,柳明月連忙松開他往床邊躲,“我了!”
還是早上用的飯,后來跟著茯苓去了軍營,就沒再吃過東西,此刻緩下來,只覺得腸轆轆。
裴慎定然也沒吃,卻不知道他怎麼有那麼多的力氣,一直翻來覆去的折騰。
“好,我去廚房給你弄吃的。”裴慎再貪與柳明月膩在一起的時,聽到說了,還是從床上爬起來,下去廚房給找吃的。
只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拿著盆倒了熱水,洗了塊干凈的布巾,給柳明月清理了一番,然后這才再度走了出去。
春鶯被他推出門外時,早已經將吃食備好溫在了灶上。所以裴慎此刻只需生火,將飯菜熱了,便能端進去給柳明月用。
但是直到他將飯菜端進主屋時,柳明月還將自己埋在被褥間。
“皎皎,起來吃東西。”裴慎將托盤在桌邊放下,以為是累了,打算走過來扶起來吃飯。
哪想柳明月抱著被子不肯放手。
以為那事兒就已經夠親了,誰知道裴慎給清理起來竟然也這般坦然。反倒鬧得無地自容起來,偏他還覺得理所當然,沒什麼不應該的。
不知道這世間別的夫妻是不是也是如此,還是唯獨裴慎這樣。
柳明月深吸一口氣,克制自己不再多想,起坐起來想要下榻去桌邊吃飯。哪想剛踩到地上,便覺著。
裴慎手扶了一把,干脆將重新按回榻上,自己走去桌邊將托盤拿了過來,端在手上給用。
“別,在床上吃飯不像樣子。”柳明月推開裴慎,想要再度起來。
前世最后幾年纏綿病榻,不得已才坐在床上吃飯,重生以來后,除了傷的最初幾天,不得不躺床上休養,后期都是堅持坐著椅坐在桌邊用飯的。
現下自然不想再次想起那種覺。
裴慎凡事都順著柳明月的意,見執意要去桌邊吃飯,也不嫌麻煩,將托盤重新送了回去。
知道被自己折騰得累了,攔腰抱著坐過去。
本還想喂柳明月吃,被拿筷子給打了回來。雖然腰酸,但是使筷子的力氣還是有的。
等兩個人真的吃上飯,裴慎才真正覺到自己其實也極,只不過先前的歡愉早就過了這種覺,竟一刻也沒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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