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清清回去沒多久,就來了電話,說讓栗蓉有空跟哥到家里坐坐。
栗蓉很激冉清清,猜是把自己的請求放心上了,回到家就提了,可是直接上門覺不太好,栗蓉覺得談生意這種事兒,還是要講究點。
說:“我們請你們吃個飯吧,去黃河大飯店。”
“整那些玩意兒干啥,到我家就行了。”
冉清清倒還好,但是丈夫,栗蓉沒見過,也不了解,更猜不,但既然一再說上家里,栗蓉只好點頭:“那你們什麼時候方便?明天晚上可以嗎?”
栗旋之的事越早解決越好,栗蓉希把日程都提上來,先把二哥的事解決好。
冉清清說可以,掛了電話,栗蓉立馬給栗旋之回了消息,約好過去的時間。
冉清清家住的那種獨棟歐式的小別墅,里面帶著院子。
小寶看見栗蓉,止不住往后瞄:“阿姨,安安呢?”
“沒帶安安來,”栗蓉笑了笑,來這里主要是想請人幫忙的,就是因為安安跟小寶玩得好,栗蓉才不帶安安來,顯得好像是想利用安安去攀一樣。
小寶聽到安安沒來,臉上滿是失落。
栗蓉了他的腦袋:“今天在兒園不是跟安安玩了嗎?明天去學校也能再見到他哦。”
冉清清從樓上走下來,看見栗蓉就笑了:“來了啊,我還想著你再不來我就要給你打電話了。”
栗蓉遞了個盒子給冉清清,后者一打開,笑瞇了眼:“頭花啊?你親手做的吧?好漂亮!”
栗蓉默認,接著指了指旁邊的栗旋之給冉清清介紹:“這就是我二哥。”
栗旋之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茶葉禮盒,冉清清沒什麼讓人拿好,對旁邊的傭人道:“去喊先生下來。”
讓小寶去玩兒,又喊來傭人給栗蓉他們沏茶。
茶端上來時,冉清清的丈夫才出現。
栗蓉記得冉清清曾經說過丈夫喜歡穿著印花襯衫戴著大金鏈子金手表,還說他就是個土暴發戶,今天見到人,栗蓉發現,冉清清說的——
沒錯!
刁奇虎長得又高又壯,卻沒有迫人的氣勢,栗蓉他們還得穿著外套,刁奇虎穿著花襯衫短袖,脖子上的大金鏈子著實奪人眼球。
冬天可沒有花襯衫,不知道他穿什麼,栗蓉忍不住想笑,卻生生憋住了。
冉清清嫌棄地對刁奇虎說:“讓你換服咋不換?”
刁奇虎嗤了一聲:“換啥?這樣穿舒服,”
他大大咧咧地在冉清清旁邊坐下,也不在乎栗蓉他們在場,直接就攬上了冉清清的肩膀。
冉清清甩開他:“有客人在呢!總是每個正經!這是栗蓉,小寶媽媽,也是一個很厲害的服裝設計師,還是清大畢業的呢。”
被冉清清甩開后,刁奇虎像是習慣一樣,沒有到丟人什麼的,他看了眼栗蓉:“你就是我老婆天天掛在邊的栗小姐吧?”
栗蓉點了點頭:“你好。”
“栗小姐一開口就知道是文化人,”刁奇虎嘿嘿笑了兩聲兒,“聽說你找我有事兒?”
“也不是我,主要是我二哥這邊遇到點麻煩,才找了小寶媽媽,”栗蓉看了眼栗旋之,“這是我二哥,栗旋之。”
栗旋之沖刁奇虎出友好的笑容,禮貌卻又不諂:“你好,我是栗旋之。”
不愧是兄妹,開口都是一樣的文化人,刁奇虎坐直了下:“在下刁奇虎。”
栗蓉忍不住笑了。
冉清清覺得有點丟人,拍了下刁奇虎的胳膊。
栗旋之從容地笑了聲:“刁先生是真,好。”
“你瞧嘛,人家都說好,”刁奇虎大咧咧的,大概也不習慣拐彎抹角,他直接說,“我媳婦兒喜歡栗小姐的,既然是你的親哥哥,說說吧,想找我幫什麼忙?”
栗蓉給栗旋之使了個眼,栗旋之立馬會意,簡要地說了下自己的況:“大概就是這樣,可能是流年不利,被人坑了一把,聽說刁先生是搞建材也做工程包工的,才讓小妹幫著問一下。”
刁奇虎聽完他的話點了點頭,又跟著罵了一句:“這行水確實深,有些人為了掙兩個錢,良心都被狗吃了。”
他像是對于栗旋之三十多歲辭職下海的選擇很興趣,他問:“你以前在哪里上班?”
這沒什麼好瞞的,栗旋之直接告訴他。
刁奇虎比了個大拇指:“真是有魄力啊,栗兄,副廠長說辭就辭了,多人撞破了腦袋想吃國家飯都吃不到!”
栗旋之無奈地笑了笑:“總是拿著一份死工資,還不如真的還沒上年紀,出來拼一把。”
“這想法不錯,”刁奇虎往里塞了像是雪茄的東西,不過他沒點,因為咬著東西,說話的聲音有點含糊,他問栗旋之,“是想跟我買建材,還是找我包工?”
像刁奇虎這樣的人,栗旋之不是沒有接過,但刁奇虎就是讓他看不。
就好比現在,對方直接問他要是他怎麼幫忙,栗旋之都拿不準他是什麼個意思。
栗旋之索把自己的訴求說了。
刁奇虎把雪茄夾在手上,沉思了會兒,說:“包工的話,你那個工程太小,我們是不接的,但是建材可以賣給你,對了,我有認識散裝的包工,就是他們幾個人自己干的,一般來說就是接那種私人民房,你看行不行?”
他們說的冉清清也聽不懂,栗蓉坐在旁邊也沒說話,冉清清怕栗蓉無聊,而且在這里聽也沒意思,喊栗蓉出去走走:“大老爺們兒的事讓大老爺們兒自己說去。”
大約是過了半個多小時,傭人過來跟冉清清說晚飯做好了。
冉清清招呼栗蓉回去吃晚飯。
客廳里傳來刁奇虎爽朗的笑聲,栗蓉走進去,跟栗旋之對視了眼,用口型問他怎麼樣。
栗蓉覺應該是了,不然栗旋之的表不會那麼放松,眉眼間還著高興。
果然,栗旋之點了點頭,栗蓉心里也忍不住高興,至于細節,留著待會兒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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