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嶼不太確定,「應該沒有。」
主要是他沒有想到這一點,被看見了就看見了吧。
這寺廟裡的人,每天要麼喝粥,要麼吃蘿蔔南瓜配米飯。
恰好他路過後山,見一隻小野兔,順手給打了。
小兔子長得還,烤出來也香噴噴冒著。
許清凝說話的間隙,已經上手吃了。
「沒人看見那就好,不然我辛辛苦苦來祈福的事可就白做了,我還想給自己掙個好名聲呢。」
「好名聲?」蕭嶼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
他作勢去搶:「那你別吃。」
在蕭嶼看來,許清凝就走不了賢明君主的路線,只要保證大權在握就行了。
許清凝:「你做都做了,總不能浪費吧,不然小兔子多可惜。」
許清凝打算在寺廟裡待段時間,若是只能吃素齋的話,愁得都要掉頭髮了。
還好帶上了一個專屬廚師。
嗯,自己可真聰明。
豎起大拇指表揚蕭嶼:「廚藝真不錯,我接下來幾天還想吃烤羊、或者鴨魚一類的也行,蕭將軍要再接再厲呀!」
蕭嶼無奈地笑笑,眼中寵溺非常。
「要求還真多,山高路陡,有隻小野兔子就不錯了。」
許清凝還頂著那臉黑,穿著侍衛的服,蕭嶼看著有點不太習慣。
他說:「吃完了把臉洗洗,現在也沒喬裝打扮的必要了。」
他們正說話中,門外來了人。
是津南寺的住持方丈。
「將軍,你在裡面嗎?我們……我們有個小僧失蹤了。」
許清凝聽到那老和尚的聲音了,趕將桌上的東西隨便收好,再抹了抹,起。
蕭嶼打開了門。
門一推開,烤香味撲鼻而來,住持聞到了。
住持往裡面看了看,就見一材瘦弱的小侍衛站在裡頭,低垂著腦袋。
「他」手指上還沾著油。
住持的目接著往桌子底下瞧了眼,看見幾塊骨架。
他瞬間就知道了。
閉上眼睛,雙手合十。
罪過,罪過啊!
許清凝的腦袋更加往下低了低。
嗯,反正現在沒有頂著明牌份,就……應該還好吧。
蕭嶼的聲音打破了尷尬的氣氛,「住持,你找我什麼事?」
住持說:「老衲在後院井中發現了一,是寺的僧人,便想讓將軍過去看看,說不定能查出什麼線索。」
蕭嶼:「好,我等下就過去。」
言下之意,是現在不走。
住持明白了,他悄悄往裡頭看了一眼。
這烤味實在充滿了殺戮啊!
他無法忍,又不便明說,只好告辭了。
可住持走到一半,發現還有件事忘了,就原路返回。
這下可好,住持親眼看見,蕭嶼抱住了那個瘦弱的小侍衛。
他們殺生就算了,竟然還當著佛祖的面耳鬢廝磨。
實在是沒眼見!
住持沒忍住說了句:「荒唐!」
蕭嶼和許清凝都聽到聲音了,他們大眼瞪小眼,然後齊刷刷地看向後的老和尚。
許清凝仗著住持認不出自己,越發肆無忌憚了。
還勾著蕭嶼的脖子,偏頭看他。
「說了幾句悄悄話而已,別太驚訝,做你自己的事去吧。」
住持頭回見這般沒皮沒臉的人。
「你們怎能……怎能在佛門清凈之地做出如此齷齪之事?」
事實上,許清凝和蕭嶼就是著說了幾句話,因為怕隔牆有耳。
誰曾想到,這老和尚半路返回了?
許清凝:「齷齪嗎?難道你從來沒有經歷過,或者想都沒有想過?那你也太無趣了。」
才不信這世上真有如此清心寡的聖人。
有些僧人就是披著一張皮而已,背地裡什麼都干過了。
住持被氣得臉漲紅,張開不知道說什麼,最後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憋了老半天才罵出句話。
「厚無恥!你們兩個簡直是厚無恥!」
許清凝聳聳肩。
住持無話可說,快步離開了,等皇帝回來了,他得向揭發這二人的齷齪勾當!
許清凝猜測,他應該永遠都不想看見和蕭嶼了。
「唉,我們又挨罵了。」
許清凝躺在榻上,一副吃飽喝足的懶蟲樣。
蕭嶼:「那就換個住持吧,我瞧門口那個掃地僧就不錯。」
許清凝:「這樣似乎不太好?」
蕭嶼:「他罵你。」
許清凝無所謂地應和:「嗯,也對哦,那換吧。」
……
阿珠被楚瓊綁了起來,的武被奪走,還再次被灌下了迷藥。
楚瓊目前還不想殺了阿珠,也不想對做別的事,只是這樣把關了起來。
他說:「給了你一次機會,你沒功殺了我,就不會有下次機會了。」
然後,楚瓊就走出房間。
「看好裡面的人,不準死,也不準逃了。」
書英接到了好幾封北涼來的信,都是催促楚瓊回去的。
赫連庸本坐不穩王位,他需要楚瓊回去幫自己。
但書英看自家主子,似乎沒有想要回去的意思。
書英說:「公子,我們已經抓到那個人了,不如儘快啟程回北涼吧,王上等著你……」
楚瓊神抑鬱:「是假的。」
又是假的?
書英完全看不出來。
如果說齊嫣和許清凝還有幾分區別,是看得出來的,但今天這個明明是一模一樣啊。
不應該啊。
「那……公子打算怎麼辦?」
書英剛問完,忽然看見楚瓊吐了一口黑的。
他下意識去了後背。
,也是黑的。
阿珠的那片瓷,沾了毒。
在他後背,雖然只割了個小口子,足以要了他的命。
沒多久,楚瓊就暈了過去。
書英臉驚恐,趕扶住了楚瓊。
「公子!你怎麼了?」
屋的阿珠,逐漸出了微笑。
他們做殺手的這一行人,總是會在上藏毒,牙齒里或者頭髮里,再或者別的地方,這是任務失敗後用來自盡的,可以免去被嚴刑拷打。
阿珠把這毒用在楚瓊上了。
接過那麼多單子,從來沒有失手過,這個當然也不例外。
任務不算失敗吧。
仰頭看向頭頂的天窗,笑意變深。
「一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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