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嬤嬤道:“許是姑娘還不經事,被嚇著了,才會萌生了退意。待緩過這陣子便好。”
薑太后長歎一聲,“哀家瞧著棠棠那模樣也可憐,若是當年沒有發生那樁事,或許便能順了的心願。”
崔嬤嬤眼神閃爍,低聲道:“娘娘,那件事任誰也想不到,您快莫自責了。”
……
薑睡前又喝了藥,睡得很沉,第二天起來覺得病似乎好了大半了。
不得不佩服顧院判的醫。
薑早膳吃的清淡,想到顧院判的話,換了一裳準備出去走走。
想著正好去給姑母請安,然後慈寧宮裡走一走。
薑進慈寧宮時,卻遇上了剛從裡頭出來的昭大長公主和鎮國公世子。
薑還未行禮,便被昭大長公主攔住,扶住薑的手,問道:“薑姑娘可好些了?”
薑點了點頭,“謝長公主關心。”
昭大長公主愧疚地道:“都是本宮才害得你苦。所幸找到了真兇,其余的涉及其中都置了。薑姑娘可不要因這些跟本宮疏遠了才好。”
鎮國公世子薛靖霖見薑家姑娘被祖母弄得不知怎麼回答的時候,便上前說道:“祖母,寧珠要孫兒給薑姑娘送件東西。薑姑娘,可借一步說話?”
昭大長公主看他一眼,松開了薑的手。
“你們去罷。”昭大長公主先行離開。
薑心存疑,跟著鎮國公世子往旁走了幾步,問道:“寧珠要世子送什麼?”
薛靖霖從袖中拿出一個巧的盒子,將其打開遞到薑面前,“這是寧珠親手串的珠鏈,說這是給你賠罪的。讓姑娘到了驚嚇,是府上的過失,還姑娘見諒。”
薑道:“世子言重了。此等意外,你們也無法預料。”
薛靖霖微笑道:“那姑娘便收下寧珠這串珠鏈吧。那小丫頭還鬧著想去見你,可今日是祖母與我來向太后娘娘請罪,不宜帶著。哄了許久才消停。”
薑猶豫一下,將那盒子裡的珠鏈拿了出來。
這是一個手鏈,上面的珠子大小不一,有珍珠,有寶石,有碧璽,拚湊在一起有種瑰麗的的同時還有些稚趣。
薛靖霖輕輕咳了一聲,面無奈地道:“姑娘若是不收下,那小丫頭可又要水漫金山了,我可遭不住。”
薑不抿一笑,“多謝世子。代我謝謝寧珠,等我從宮中回府了便邀寧珠上門來玩。”
薛靖霖將盒子放到薑手中,便拱手一禮,轉離去。
然而站在不遠的一行人,不知道停下來了多久。
李福額頭冒著冷汗,他看到那薑姑娘不僅收下東西,還衝著人笑的時候他右眼突突直跳。
他垂著頭,不敢去看皇上的臉。
剎那間,隻聞一聲輕笑,“倒是會左右逢源。”
35. 第三十五章 這回怎麼這麼風平浪靜了?……
薑收下了鎮國公世子代送的手鏈。
還是頭一回收到小姑娘親手串的珠鏈, 覺得很有意思。
薑把手鏈帶到皓白的手腕上,抬起手對著晃了晃,珠鏈上的珍珠、寶石在芒下流溢彩。
薑出淺淺地笑容, 亮晶晶的珠鏈真是漂亮呀。
薑走進寢殿,瞧著太后的氣不錯。
“姑母。”薑喚了一聲。
薑太后笑著對道:“怎麼過來了?子可好些了?”
薑朝走過去,回道:“好很多了。顧院判囑咐過,不要總躺著, 要適當地出來走走。”
薑太后點點頭, “也好, 外頭日正好, 不太冷。”
薑問道:“姑母, 我剛剛在殿外遇上了大長公主和鎮國公世子。那邊可是有什麼結果了嗎?”
薑太后的笑容淡了些, “那邊的結果跟裴池所說的差不多。就是死了那些人, 便是查到跟謝國公府有關系, 也死無對證了。不過今日早朝謝國公被人參了一本, 他手裡差事出了簍子,辦砸了。皇上難得地語氣重了些,他那戶部尚書的位置可能要坐不穩了。”
薑一向對前朝的事不怎麼了解, 記得前世宮的時候,那謝國公府還好好的。
或許這輩子是真的開始改變了吧。
薑太后歎道:“大長公主和世子過來向哀家請罪。哀家還是頭一回見到大長公主朝人低頭。那場花宴本意是要為靖霖挑媳婦,卻沒想到會這樣收場。唉, 靖霖那孩子要不是子不好,也早該娶媳婦了。”
薑好奇的問了一句, “姑母,那薛大人似乎比世子要大一些,為何大長公主沒有先為薛大人娶妻呢?”
薑太后頓了頓,想著讓薑知道也沒事, 便道:“這其實關乎鎮國公府的一樁舊事。這些年都沒有什麼人提了,知道的人也不多。眾人都以為是大長公主偏二房,所以爵位給了二房,世子之位也是二房的嫡子。其實裡的實是,大房不是大長公主的親子,而是老鎮國公原配留下的孩子。大長公主對那房沒怎麼管,也不好去管。所以大長公主是薛靖遠名義上的祖母,也不好去管薛靖遠的親事。管了,若是恩倒也無妨,但若是夫妻不和,又得怨到上,索就乾脆都不管了。”
白虎國宰相府歐陽情天生癡呆,受盡所有人的冷眼。 最後一屍兩命,帶著腹中胎兒,命喪黃泉。 再次睜眼,她腹黑高冷,斂盡一切天真善良。 宮殿浮華背後,她巧笑嫣然:“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她成了名動天下的無雙醫女,惹來無數羨慕妒忌恨,眾人更是對她百般挑剔,萬般刁難。
昭寧公主沐錦書,韶顏雅容,身姿姣好,是一朵清冷端莊的高嶺之花。 原爲良將之家僅存的小女兒,早年間,皇帝念其年幼,祖上功高,收爲義女,這纔有了公主的封號。 ** 夢裏回到那年深夜,皇兄高燒不止,渾渾噩噩間,他耳鬢廝磨,情意繾綣…… 忽一夢初醒,沐錦書紅着面頰,久久失神。 ** 時隔兩年,於北疆征伐的二皇子領兵而歸。 聽聞此,玉簪不慎劃傷沐錦書的指尖,滲出血珠。 再見時,他眉目深邃,添了幾分青年的硬朗,比起從前膚色黑了許多,也高大許多。 沐錦書面容淡漠如常,道出的一聲二皇兄,聲線尾音卻忍不住微顫。 他曾是最疼愛她的義兄,也是如今最讓她感到陌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