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這之前,大家還需要繼續趕路,去找尋一個適合居住的村子。
回到房間,葉扶就拿出紙筆,開始做計劃表格,既然要開雜貨店,那就要羅列出買賣的品。
鹽,白糖,酒,服,鞋子……這些都是通貨。
想到后院的牲畜,葉扶突然看向姜冗。
“你覺得,后院的東西應該怎麼分?”
姜冗坐到邊,低頭看著葉扶的表格。
“既然要開雜貨店,不如再開一個農場,后院的牲畜才能更好管理。”
葉扶瞇著眼睛盯著他,“你有讀心嗎?怎麼我想什麼你都知道。”
姜冗笑了笑,“在你說出你要開雜貨店的時候,我就猜到了你真正的意圖。”
開農場才是葉扶的最終目的,擴大養,擴充資,葉扶始終堅信,小冰河會持續很多年。
翌日,宋警帶著吳沛和方明去山里砍樹枝了,葉扶和姜冗去鑿冰,水池面積很大,有不村民拿著砍刀鑿冰,看得出來,大家的日子都過得比較艱難,還有人拿著刀和籃子去山里刮樹皮和摘樹葉。
葉扶提起兩桶冰就要回旅館,一個中年男人過來攔住兩人。
“你們是住在梁子家的難民?”
男人雖然穿得厚實,但服都比較破爛,他斜眼盯著姜冗,指了指桶里的冰。
“這是我們村子的冰,你們不能用,要用也可以,得給村子資,一天一只羊,還有山里的樹枝,你們不能私自去砍,這是我們村的,你們要去砍伐,也要資。”
葉扶記得梁子說過,樹枝可以隨意砍伐,并不管控,冰塊是村子里的沒錯,但是他們住在旅館,也可以隨意過來開鑿。
這人明顯是想訛人,葉扶笑了笑,把桶放了下來。
“聽說村子里有巡邏兵,我們剛來,也不懂規矩,要不你帶我們去巡邏兵那里問問況。”
“你不想給?”
男人一腳踢在桶上,奈何桶里的冰塊太重,鐵桶很厚,不僅沒把桶踢倒,反而倒摔了一跤。
旁邊幾個村民圍了過來,有一個人拉起男人,目不善地盯著葉扶和姜冗。
“你們兩個難民剛來我們村子就想欺負人?我告訴你們,我們村子的規矩就是這樣,住在這里的難民,必須給所有村民上資才能住進來,聽說你們昨天就開始鑿冰了,今天還有人去山里砍樹枝,你們必須把資補上。”
“好啊,我愿意資,不過得去巡邏兵那里。”
葉扶拍了拍服上的冰屑,“走吧,去巡邏兵那里,該多我都給你們,不夠的,我還可以把手掌心的切下來湊上。”
村民們面面相覷,以前的難民聽到巡邏兵三個字都嚇傻了,沒想到眼前這個人居然還想主找巡邏兵要說法。
“巡邏兵很忙,哪有時間管這些閑事,我們村子里的事,村民可以做主,還有,你們來到村子里,和原住民發生沖突,這屬于尋釁滋事,你們會面臨三個月的牢獄之災,到時候把你們抓去挖煤。”
聽人說完,葉扶依舊面淡然。
“那很憾,資我就沒辦法給了,除非,你能證明山里的樹木是你們村子的,這個水池的冰塊也是你們村子的。”
人被葉扶漫不經心的話氣得不行,“我是這個村子的村民,冰塊和樹木當然是我們村子的。”
葉扶笑了笑,“水池寫你的名字了嗎?樹上也刻了你的名字嗎?它們認同自己屬于你嗎?除非你能讓它們開口表明屬于你,那我就把冰塊還給你。”
“你簡直無賴,這是我們村子,你居然想拿我們的東西,你信不信我們把你趕出去?”
葉扶聳了聳肩,“腳下的地又不和你黏在一起,你怎麼證明這是你的村子,既然你不能證明你的份,那我想打水就打水,想砍樹就砍樹,如果你不服,就拿出證明。”
人按住口,看向后看熱鬧的村民,“他們想拿走屬于我們村子的冰塊,你們趕制止啊,這是我們村子的東西。”
有人不想惹事,趕退后幾步,還有個阿姨想要勸說人。
“梁子的大哥大嫂免費給村子里的人看病,他家的顧客可以隨意鑿冰砍樹,你不要胡攪蠻纏,小心被巡邏兵收拾。”
人哼了一聲,“梁子收了一只羊,他羊都沒分給我們,我今年沒找他們看病,不公平。”
“你去年摔斷右,還是梁子大嫂幫你治好的。”
人冷笑,“你都說是去年了,反正今年我沒得到他們家的好,他們家的客人想鑿冰,必須資,水池是村子共同財產,我也有份。”
“這個姑娘說的也有道理,你怎麼證明你是村子里的人呢?王秀玲,我記得你是丘山市搬遷過來的。”
“就是,我們才是原住民,我們都沒說什麼,你這個丘山市的難民倒是開始狐假虎威了,上次你老公把我家野了,我們就應該把你們一家轟出去。”
村民們開始圍攻兩人,王秀玲和旁邊的男人愣住了。
“你們倆今天在這里打配合訛人,你們倆是不是有一?”
王秀玲氣得要打人,“你污蔑我,張瞎子這麼丑,誰和他有一。”
張瞎子的一只眼睛只能斜視,所以私底下被他們起了綽號。
他聽到王秀玲嫌棄他長得丑,也氣了。
“要不是你和我說這兩個難民在這里鑿冰,這麼冷的天我能趕過來?王秀玲,你還敢說我丑,你上次和周巧老公眉來眼去,我都沒說出去。”
周巧正站在不遠,聽到這個消息,立刻怒了,沖過來就按住王秀玲暴打。
“王秀玲,我要讓我爸把你們一家都趕出去。”
周巧的父親是村長,哥哥在外面跑生意換資,除了梁子,村子里就屬他們家日子最好過。
王秀玲沒想到資沒拿到,不僅挨打,還要被趕出村子。
而葉扶和姜冗早已經提著冰桶回到了旅館。
“怎麼去了這麼久啊?”
葉扶笑了笑,“看了出好戲,耽誤了一點時間,下午咱們都進山砍樹枝吧,多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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