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絡腮胡會死嗎？”

姜冗搖著手里的逗貓棒，“應該已經死了。”

葉扶坐到他對面，“他會怎麼死？”

“經脈寸斷，七竅流。”

姜冗突然手拉住葉扶，“我好像聞到了一些礦石的氣味。”

葉扶聳了聳鼻子，“什麼氣味？我怎麼聞不到？”

“應該是煤礦，離這里不遠，要去挖嗎？”

玉泉縣城的人燒的就是煤礦，葉扶想到那些人，搖了搖頭，“不了，絡腮胡死了，沒有了這只吸蟲，他們的日子應該會好過一些。”

走出玉泉縣城，就是連綿不絕的山脈，萬濤說，走出山脈，就進蘭省了。

山里應該住著不人，看到里面有濃煙冒出來，靠近一些，竟然還聽到了公的鳴聲。

進森林，就被樹木遮住了，森林里的積雪開始融化，樹枝上的冰塊時不時掉下來砸在車廂上。

森林里有不木房子，在這里生活的人很多，看到突然出現的隊伍，他們非常張和害怕。

姜冗指揮猛犸象加速，大家并不打算在森林里停留，避免沒必要的麻煩。

山里的一些小溪在解凍后已經開始流了，看到這麼干凈清澈的溪水，大家都很興。

“灌一些水吧，這些水看著很干凈，積雪里面都是殘渣，每次都要過濾。”

牲畜們在下面的流域喝水，大家把瓶子和水桶拿出來，開始灌水，齊遠喝了一口，牙齒差點被凍掉。

“嘶，太冰了。”

小溪兩邊的樹木非常壯，這一片山脈是原始林，一些石頭上還有苔蘚。

擔心進蘭省后都是荒漠，大家又砍了一些樹枝和木頭，葉扶在山里撿了不腐木，這種木頭可以培育出蘑菇，直接收進空間里面。

水灌滿以后，隊伍繼續啟程，而過來打探消息的人看到他們離開，立刻跑回了家。

“怎麼樣？”

“他們走了，就灌了一些水，還砍了一些樹枝和木頭。”

家里的人瞬間松了一口氣，“看來不是土匪，行了，危機解除。”

——

“也不知道尹東南有沒有回到家了，這家伙，讓他和我們一起去北疆，他死活不愿意，要是遇到一伙強盜，那就完了。”

晚上，大家圍坐在火堆旁邊，方明有些擔心尹東南，忍不住提了兩句。

“不是給了他兩把刀了嗎？他那人聰明著呢，不會出事的。”

方明點頭，“但愿吧，反正我一個人肯定不敢上路，他那個指南針還壞了，這人還真是固執。”

“沒辦法，想回家的人，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都要回家。”

山脈很長，走了好幾天，才走了出來，前面有一塊界碑，那是蘭省和蒙省的接線，走過界碑，就可以進蘭省了。

“那邊好像也有很多人居住，你們看，好多木房子，還有濃煙。”

蘭省的土地是黃的，一無際的黃土在下只覺得貧瘠和荒涼，可不遠一排排的小木屋，卻給這片土地增添了生機和希。

正如萬濤所說，走出蒙省，就會遇到更多的幸存者了。

從全國各地遷徙過來的幸存者在這里安家落戶，生發芽。

他們來到界碑前，上面覆蓋這一層薄薄的積雪，萬濤把它鏟干凈，看著蘭省二字，大家都笑了。

越數千公里，經歷無數危險和困難，他們終于來到了西北。

遠的小木屋前面，有一些山羊被圈養在門口，有人騎馬回來，手里還提著獵。

“比我想象中還要好，起碼，這里的土地是完整的。”萬濤忍不住慨。

“喂，你們什麼人？怎麼在這里？”有一個年輕男人騎著馬過來，驚疑地看著眾人。

“我們是從江省逃難過來的，要去北疆，你是這里的原住民嗎？”萬濤走過去和他搭話，男人看著眾人，最后把目停留在猛犸象上。

“我是原住民，你們是從降江省過來的？那應該走了一年半載了吧？”

萬濤點頭，“可不是麼，天氣不好，一天只能走二三十公里，還經常遇到暴雨天氣，路不好走啊，這些木房子，是原住民在居住還是遷徙過來的外省人？”

男人從馬背上跳下，他的后背上還背著一把弓弩和箭筒。

“有遷徙過來的，也有原住民，你們想定居在我們村？”

萬濤笑了笑，“我們還得去北疆找家人呢。”

男人突然搖了搖頭，“聽說北疆比蘭省還冷，前兩年就有不人逃難到北疆，那邊的人口應該已經飽和了。”

“兄弟，看來你知道的事不啊，能說說嗎？我們都要去北疆，如果人口飽和，會不會趕我們離開？”

男人擺擺手，“這我不清楚，不過我兄弟之前去那邊做生意，現在是可以去換資的，他說北疆和南疆都有好幾個基地，要想進基地到庇佑，需要東西，你們真麼多東西，恐怕都要上。”

大家聽了這些話，表都不太好。

“對了，你們要是去北疆，想要留在那邊，就要去做義務勞，挖煤。”

葉扶上前幾步，“這位大哥，你剛才說的做生意，是指哪些？”

男人笑了笑，不打算細說，葉扶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打火機給他，男人點了一下，火力很大，他眼睛頓時亮了。

“什麼都可以賣，柴，煤炭，獵，皮，服，草藥……一般都是換資，現在連人口也可以換，一斤米面就可以買一個孩子。”

男人說完，葉扶看著兩頭猛犸象，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做生意不限制嗎？”

男人搖頭，“進管轄區域，需要資，但是現在無論是疆省還是蘭省，都有巡邏隊，進出都是安全的，不能隨意打架斗毆，兩省都有監獄呢，據犯罪等級不同，判刑也不一樣，罪行輕的就做義務勞，罪行重的要判死刑。”

男人看了眼眾人，“我家有旅館，你們要不要住？”

“怎麼收費？”

男人咧笑了笑，“特別便宜，但是不供吃，如果你們住三天以上，這麼多人，收你們一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