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瞳，黑的，可以遮蓋你的異瞳。”

姜冗偏過頭看著葉扶，他的神很平靜，但是迫十足。

“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你會需要。”

葉扶拍了拍上的碎雪，拿出登山杖和指南針。

“你想往哪邊走？”葉扶其實已經有了想法，不過還是打算問一下姜冗的意見。

“北方。”

葉扶有些意外，“你要去基地？”

他點點頭，目幽深，“我不可以去嗎？”

“我只是覺得，你會有危險。”

“我會不會有危險不確定，但是你肯定有危險。”

葉扶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陣冷風吹過，直接把吹了個四肢朝天。

姜冗就這麼平靜地看著摔倒，然后又把提了起來。

葉扶……有點尷尬。

“那，走吧，指南針可以用了，走這邊。”葉扶拿了一頂線帽戴上，在前面帶路。

“從這里到基地，我們可能要走一個月。”

葉扶把豆苗放了下來，讓它自己走，落落飛到頭上，嘰嘰喳喳著。

姜冗把瞳收了起來，幾步就追上了葉扶，“今天幾號？”

“二月四號，現在是下午兩點半。”

在雪地和火堆里趕路可不是一件輕松事，所謂冰火兩重天，也不過如此。

兩人基本上是走一個小時，休息十分鐘，到了晚上十點半，差不多走了二十多公里的路程，葉扶早已經累癱了。

豆苗和落落已經掛在了姜冗上，兩個小家伙看上去比葉扶還累。

路太難走了，即使穿了登山鞋，可還是很容易摔跤，后面兩個小時，姜冗拿過登山杖另一頭，靠他半拖半拽，葉扶才堅持了下來。

八個小時下來，的子上服上全是泥印和黑灰印。

“今天先在這里歇一歇吧，五點起來趕路。”姜冗找了一塊平坦干凈的地，回頭看著葉扶。

葉扶趕點頭，“好。”

拿出兩個帳篷，各自搭好，姜冗把附近燃燒的木頭撿過來堆放在一起，葉扶拿出鐵支架，用鐵壺灌了水，放在鐵支架上燒熱水，手腳已經凍僵，得趕烤火。

烤了差不多二十分鐘，服和頭上都開始冒出熱氣，逐漸回暖，水也開了，葉扶洗了手，拿出兩份盒飯。

還好空間里還有很多盒飯，之前一個人在木屋的時候，每頓都會多做一些存放在空間里面。

一份盒飯對于姜冗來說本吃不飽，吃完了他也不說話，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葉扶，讓不得不繼續放飯。

葉扶拿出三桶泡面五個饅頭扔給他，“吃這些，盒飯要留著補充力。”

要不是他之前捕殺了那麼多獵放在葉扶這里，真養不起這麼一只饕餮。

葉扶喂了豆苗和落落，就準備睡覺了。

蓄電池已經連接電熱毯，葉扶了一下，已經很暖和了，把外套掉，立刻鉆進被子里。

要不是這塊平地太小，真想把木屋放出來，睡在火炕上多舒服啊。

把鬧鐘定好，葉扶閉上了眼睛。

——

五點整，鬧鐘響第一聲的時候，葉扶就醒了，用最快的速度起床穿，然后貓著子進了旁邊的樹林。

等回來時，姜冗也從帳篷里出來了。帳篷不需要收整，直接收進空間，方便下次拿出來用，兩人吃了早餐，就準備啟程了。

豆苗和落落已經給了姜冗，顯然，昨天要不是為了照顧葉扶的速度，他一個人估計能走五六十公里不止。

葉扶戴上防護眼鏡，拄著登山杖出發。

早上起來的時候葉扶看了一下，氣溫已經穩在了零下三十六度，風也很大，一旦有風吹過來，必須快速蹲下，避免被刮走。

偶爾還會遇到被大火燒得漆黑的野豬和野，也有那麼一兩只魚之網還逃竄在山林里面。

在趕路的途中，姜冗還空捕殺了兩頭野牛，葉扶佩服得五投地。

葉扶撿起地上的隕石收進空間里，這玩意和石頭沒什麼區別，就是很黑，像煤炭一樣，上面還有一些圓孔，和蜂窩煤一樣。

兩人的行程從早上五點開始，中午十一點休息，一點開始，六點休息，七點半開始，晚上十點半結束。

葉扶雖然很累，但是也沒有拖后，從趕路第一天開始，兩人就沒有再洗過臉，葉扶的已經開始干裂，抹了護膏都沒有用。

走出碎云山，就到了一個村子，地震后，這里的房子全部塌了，廢墟上還有火，雪堆，就是沒有任何一點人煙。

村子不小，差不多有三四十戶人家，姜冗找到一間空房子，今晚就暫住在這里了，把帳篷取出來放好，開始默契地分工合作，把火燒了起來，再燒熱水洗手。

“你說，基地里還有多人？”

姜冗和并排站在門口，著遠半山上麻麻的墓碑。

“聽說那里可以容納百萬人。”

姜冗覺得葉扶在不安，但是為什麼會不安呢？比起其他人，不算弱，手里有武，有食，有水，甚至有很多人都沒有的殺伐果斷。

那一刀刀扎在上的刺痛，他記得非常清楚。

那是一種毫不猶豫的狠辣，曾經有無數次，葉扶是想殺了他的，若不是他質特殊，早已經死在手里了。

基地是一個未知的世界，那里是否還存在秩序和文明，兩人都不清楚。

晚上臨睡前，當葉扶看到姜冗端給的那碗時，沒有再猶豫，而且接過來直接喝了。

這一次只難了三個小時，第二次再次出發時，葉扶發現的瞳孔變淺了許多。

“不要讓其他人得到你的，否則，你會很危險。”

姜冗覺得在說傻話，他是那種會無私奉獻的人嗎？要不是看半死不活，拖累行程，他至于割腕放嗎？

得到了一個無語又嫌棄的眼神，葉扶也沒有生氣。

“我不一樣，我們現在可是一伙的，放心，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嚴，我不會出賣你的。”

“我信你。”姜冗看著的眼睛，平靜的眼眸劃過一異樣。

為一樣的人，才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