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扶蜷在床上，腹部的絞痛讓忍不住/出聲，好像有一把刀子不停在著。

葉扶咬牙關，任由冷汗從額頭上滾落，整整疼了一天一夜，覺自己要代過去了。

疼痛消失后，葉扶看著鏡子里臉紅潤，宛如吃了十全大補湯的自己，忍不住拍了拍腦袋。

吃了這碗生化武，雖然疼了一天一夜，但現在好像真的好多了。

現在腹部已經完全不疼了，而且氣都好了不。

“你還活著啊。”葉扶剛出臥室，0018從廚房走出來，表有些驚訝。

這是人說的話嗎？

豆苗和落落看到從臥室出來，迅速跑到邊蹭來蹭去，葉扶把抱了起來。

“豆苗，落落，某人有沒有待你們啊？”

“你在說我嗎？”某人非常沒有自知之明，還明知故問。

“你說呢？”

“你死了，我可以繼承你的產嗎？”

葉扶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和智障一般計較。

“真憾，我死不了，我現在好得很。”

他點點頭，“看出來了，所以你要謝我。”

“我了。”葉扶沒接他的話。

“沒做你的飯。”他坐下來開始午餐，葉扶看了眼他炒的，烏漆麻黑，一焦味，這都能吃下去，他果然不是人。

“不稀罕吃你的。”

葉扶進浴室燒水，得洗個澡，上很不舒服。

看著0018上的那件服，葉扶才發現他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換服，回到臥室后，從空間拿出一麻袋服，一碼歸一碼，這算是報答他那碗的恩，雖然想起來還是有點想吐。

“給你。”

他疑地看著葉扶，異瞳顯得有些呆愣。

“服，換著穿。”

“這是產嗎？”他立刻打開袋子查看，葉扶笑了笑。

“這是你祖宗給你的賞賜。”

他若有所思地盯著葉扶，“我還想要，祖宗。”

葉扶……

“狼沒有來？”

“來了。”他停了一下，認真道，“來了好多，都在外面，你收一下。”

葉扶打開門一看，外面雪堆里面埋了很多，旁邊的桿子上掛滿了狼皮。

狠人啊。

葉扶也沒有避諱他，兩個人的都已經暴，也沒有瞞的必要，打又打不過人家。

葉扶數了一下，十二匹狼，看來，整個碎云山的狼都被他剿滅了。

葉扶洗漱好后，給自己弄了一碗蛋面，結果剛出鍋，就被他端走了。

“沒有你的份。”

“給你了，這個給我。”他非常理直氣壯，毫無道德可言，滾燙的熱湯都沒有放過，三下五除二，全部解決完。

“你真是土匪。”

“嗯，想打架？”看他換了一服，白的顯得年十足，明明長得人模狗樣，卻半點人事都不做。

葉扶不想和狗計較，又重新做了一碗。

“我看到你說的那個溶了。”

葉扶轉頭看向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要去看看嗎？”

葉扶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去。”

“行，那我自己去吧。”

下午，他果然出去了，而且到了晚上都沒有回來，葉扶給豆苗和落落喂了飯，就回房間睡覺了，誰管他回不回來。

翌日，葉扶剛出房門，就看到了坐在壁爐前的0018，而旁邊的桌子上，有一坨黃的東西。

葉扶拿起來一看，試探地問他，“這是黃金？”

“你想要？”

葉扶覺這是一個陷阱，并沒有回答。

“我找到了很多，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帶你去取。”

“條件是什麼？”

“我每頓要吃六個菜。”

葉扶只差沒把手里的黃金砸在他頭上。

“真可惜呢，我一點兒都不想要，也不興趣。”

葉扶拿出一團線，準備再鉤織一件。

他沒在說話，繼續翻著之前那本書，壁爐里的柴快燒沒了，他就添兩。

聽到外面有靜，他起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葉扶看到他提著一只野回來。

“你在外面設了陷阱？”

他點頭。

“已經夠吃了。”

他搖頭，“不夠，我要吃很多。”

葉扶沒再說什麼，反正又不需要手，咋咋地吧。

“我要重新做一張床。”

“為啥？”葉扶看向那張折疊床，也沒壞啊。

“床太短。”

葉扶這才反應過來，是他太高了。

葉扶把鋸子，推刀和釘子拿給他，他又出去忙活了。

到了晚上，他的新床已經弄好，整得還好。而且他在旁邊還弄了一個柜，把他那一袋整整齊齊疊放在里面。

“還要喝嗎？”晚上臨睡前，他突然問了一句。

“不喝。”葉扶警惕地看著他，生怕他又給自己灌。

“忘了問你，你什麼名字？”

葉扶雙手抱，居高臨下看著他，“你先說，你真正的名字是什麼？”

他沉默，葉扶也不說。

或許，他真正的名字，才是他最大的。

葉扶對他的名字不興趣，打了個哈欠就要走。

“我姜冗，生姜的姜，冗長的冗。”

葉扶回頭看著他，那雙毫無波瀾的異瞳，隔著幾米的距離欣賞，居然有點好看。

“我葉扶，葉子的葉，扶持的扶。”

“這個給你。”他把那塊黃金遞給了葉扶，葉扶接了過來。

“謝謝，但是沒有六個菜。”

——

葉扶沒想到自己會和0018，不對，是姜冗，沒想到會和那樣一個人握手言和。

算是握手言和了吧。

屋外的暴雪還在簌簌飄落，葉扶已經睡著，姜冗站在窗戶前看著外面的一切，過了許久，他拿起一把刀，劃開左側手臂，把一塊很小的芯片取了出來。

從此以后，世間只有姜冗，再無0018。

他來到葉扶臥室門口，聽到里面清淺的呼吸聲，打開木屋的門走了出去。

葉扶睜開眼睛，拿起懷表看了一眼，凌晨一點了。

豆苗和落落頭挨著頭靠在一起，睡得非常沉。

他出去做什麼？

葉扶雖然好奇，但是沒有愚蠢到跟上去，如果被發現，在姜冗手里，討不到好。

而且這麼晚了，外面那麼冷，可不想出去罪。

一月很快就要結束，等春天來了，雪就會融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