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初被巨大的撞擊聲驚醒,胳膊被一大片玻璃劃過,瞬間鮮淋漓。
“白叔,這是怎麼了?”
先前已經完全醉倒過去,就不知道白冉和白安志的爭執。
正當白安志想要開口解釋的時候,注意到了對面的車輛,油箱已經被撞破,汽油正從里面緩緩流出來。
“白叔,對面車子里面還有人!”
阮初初費盡全力推開已經被撞壞的車門,跌跌撞撞地下了車朝對面走過去。
“小姐,危險啊!我已經報警了,我們等警察過來就好了!”
白安志連忙開口阻攔,一旁的白冉,則早就從車上下來,瑟在一旁不敢作。
阮初初堅定搖頭:“白叔,我剛才已經看見油箱破了,要是不把他們給救出來,車子萬一炸,他們就真的沒活路了!”
見如此執著救人,白安志只能跟上去。
還好他只了點輕傷,幫著阮初初一起,把前排的司機給抬了出來。
阮初初到自己的角被人給拽住。
強忍著右手臂上的疼痛,握著后座那人的手,開口安了一句:“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昏迷不醒的男人眉頭了,似乎真的聽見了的寬。
就在阮初初和白安志一起把后座的男人帶離車輛的時候,一陣炸聲傳來,那輛車子已經被火吞噬。
“白叔,救護車過來了,記得讓醫生先把他送過去。”
阮初初剛才在救后座的男人出來時,瞧見他的正卡在座位隙間,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后癥。
說完這話,的酒勁再度涌上來,靠在一旁又昏迷了過去。
白安志等著救護車過來后,無奈之下,只能選擇自己送阮初初回阮家,讓白冉跟著救護車到醫院去。
白冉早就被嚇破了膽,自然是什麼都照做。
跟著上了救護車以后,依舊在思考著自己的退路。
剛才也喝了點酒,在酒的作用下,把自己這些年的怨恨全都說了出來。
要是讓阮家的人知道做了什麼,就真的完蛋了。
正在這個時候,救護車上的那個男人醒了過來,下意識地看向了。
這個男人,正是當年的邵景淮。
他剛才在迷迷糊糊中聽見了一個孩子的聲音,也猜到,大概是有人在車禍中救了自己。
他直接看向白冉:“是你救了我?”
白冉本想撇清自己和這場車禍的關系,一瞧見邵景淮那張臉,又鬼使神差地點點頭。
醫生并不清楚到底是誰救了人,瞧見白冉“主”跟上了救護車,全程還一臉“害怕”地在那里,自然就把的話當了真。
他在旁邊開口:“小伙子,你可得好好謝這位小姑娘啊,要是你再晚一點被救出來,就直接葬火海了。還有你這,說不定也保不住。”
聽了醫生的話,邵景淮更不疑有他:“你放心,我是邵家的人,你救了我,我一定會報答你。”
邵家,白冉自然聽說過。
那樣的存在,比阮家還要有底蘊一些。
白冉正于狂喜之中,想都沒想就直接認了下來。
而另外一邊,白安志將阮初初送回去以后,出于慈父之心,還是沒有說出白冉做過的事。
他認出了邵家的車,直接一力扛下了車禍的主要責任,也和李輝還有阮穎說過,等他獄以后,他們不必對白冉好。
畢竟,白冉已經年了。
他主選擇獄,就是為了給白冉贖罪。
李輝和阮穎當時更張傷的阮初初一些,自然也顧不得別的。
邵景淮醒過來以后,白冉直接厚著臉皮冒領了救命恩人的份,并且完全忘記自己已經獄的父親,甚至還說自己是孤兒。
害怕邵景淮知道真相,甚至都不敢提及阮初初也在現場。
車禍的事,邵景淮因為當時還在醫院,所以給了助理全權理。
得知開車的司機已經獄后,他也就沒有去了解前因后果,因此就這樣錯過了得知真相的機會。
阮初初本就不記得那場車禍到底發生了什麼。
醒過來后,阮穎害怕刺激,也什麼都沒有說。
從回憶里出來,白冉看向白安志的眼神,依舊著濃濃的怨恨。
“你為什麼還要來我面前?你不是已經坐牢了嗎?為什麼不直接死在里面?”
“你說話啊!都怪你,你為什麼要當我爸爸,我最看不起你這種窩囊廢了!”
時隔多年再次看見白安志,白冉既畏懼又憤怒。
拼命想要掩蓋的那些記憶,也都涌了出來。
年時跟白安志蝸居在一個小小出租房,父兩個窘迫到要分一盒盒飯,還有回到鄉下后,那個貧瘠落后又無知的地方,那些愚昧的人,這些無一不是心里最深的夢魘!
白安志只是沉默地看向。
當初車禍的主要責任在他,再加上邵家在背后,他被判了最重的刑,一直到年初才出來。
哪怕有阮家打點,他在獄中的生活,仍然不怎麼好過。
他兩頰瘦到深深凹陷下去,整個人臉上都是郁之氣,沉沉的眼神更是白冉心底發。
他似乎只是來看白冉一眼,又或者,對的現狀實在是失至極。
最后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白冉愣愣地盯著他離開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瘋狂地撲打著玻璃。
等到有人聽見靜過來,才開口:“你去把邵景淮過來,我有話要對他說!”
看守的人很不耐煩:“有什麼事直接和我們說,邵總說了,他不會見你!”
“他怎麼可能會不見我呢?”
白冉喃喃自語了幾聲,很快又振作起來,無論如何,都不想再過以前那種生活了!
“你去告訴他,那天我其實也騙了他,救他的人不是阮初初,是我瞎說的!”
反正那件事已經過去了那麼久,現在只能賭一把,賭邵景淮本就查不到真相。
那樣的話,興許還能用這件事作為自己的籌碼。
看守的人雖不怎麼愿,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將白冉的話告訴了邵景淮的助理。
至于邵景淮會不會聽,那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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