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陳蘭芳好說歹說,這才說服白冉跟自己一起出席阮穎的生日宴。
以至于他們到時,現場的賓客已經走得所剩無幾。
邵景淮本來也準備離開,但架不住邵凜然的磨泡。
他想跟阮初初多呆一會兒。
無法,邵景淮只得守在母子兩邊上。
“哎呀,不好意思,來晚了!好在還是趕上了。”陳蘭芳一進門,便咋咋呼呼的拉著阮穎,“嘉遠的朋友臨時有點事,我們想帶一起來見你,所以就晚了點,嫂子,你可別見怪啊。”
阮穎不聲的出自己的胳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你們能來我就很高興了,怎麼會見怪?”
“來,還不快把嘉遠的朋友介紹給我們認識認識?”
陳蘭芳一聽這話,頓時笑開了花,牽住白冉的手將拉到眾人中央,“喏,這就是,是不是很漂亮?”
白冉聽著這些沒腦子的話,差點沒氣的暈過去。
要不是為了能見到邵景淮,才不會答應一起過來。
可這陳蘭芳拉來這說的話,實在是讓不了!
“這姑娘長得確實漂亮,嘉遠你真有本事。”
“是啊,嘉遠你可得努把力,早點把人姑娘娶回家啊。”
陳蘭芳就話趕話,連忙接,“我跟兩個孩子都商量過了,這個月底就給二人訂婚!到時候大家都來啊,沾沾喜氣。”
白冉聞言,一臉震驚的看著。
訂婚?
什麼時候答應月底訂婚了?
而正當準備開口反駁,便看見阮初初抱著邵凜然,還有朝思暮想的男人一起朝著這邊走來。
他們三人站在一起,儼然就是一家三口的模樣。
白冉頓時咬牙,心生妒火燒的旺,連拒絕的話也忘了說出口。
而阮初初遠遠就聽見陳蘭芳說訂婚的事。
雖好奇這陳蘭芳是怎麼說服白冉的,但更多的還是想看看白冉這次要怎麼下得了臺!
既然選擇了跟那個好表哥演戲,那就要讓白冉狠狠吃一次教訓。
讓知道,阮初初可不是什麼好惹的!
陳蘭芳眼尖的看見來人,立馬揚聲,“初初啊,說起來還要謝你呢,到時候一定要來喝表哥的喜酒啊。”
“舅媽放心,我一定會去的。”
白冉側在一旁的手暗暗握拳。
該死的阮初初!
都懷疑,這陳蘭芳是不是跟合謀了,否則怎麼兩人看著這麼親昵?
咬著牙,白冉一句話都說不住。
今日的恥辱,一定要讓阮初初雙倍、十倍的奉還!
……
等送走所有的客人,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邵凜然已經趴在阮初初的肩上睡著。
阮穎見狀,心疼不已,“這樣,我先回去,初初,你幫著景淮先把孩子送回去,他一個人開車帶孩子,不方便。”
阮初初:“……”
真是親媽!
一點也不擔心自家閨會吃虧。
無奈,只得將邵凜然提給旁的男人,“你先抱著,我有話跟我媽說。”
邵景淮淡淡嗯了一聲,接過了孩子。
得了空的阮初初,三兩步跑到宴會廳的后廚。
將自己做的蛋糕拿了出來。
“媽,這是我親手為你做得蛋糕,要不要一起許個愿?”
阮穎眼中閃過意外,愣怔過后笑罵道:“你這丫頭,送個禮還藏著掖著!剛剛人多的時候怎麼不拿出來。”
阮初初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我做得太丑,有點拿不出手。”
說著,將蛋糕打開。
上面的生日快樂幾個字都有些歪歪扭扭的。
好蠟燭,將蛋糕端到阮穎的前。
“來,親的阮士,許個愿吧?”
而默默跟過來的李輝和邵景淮,都雙眼帶著意的看著母二人。
阮穎眼角瞬間潤,雙手合十,輕輕瞌上眼睛許愿。
許完愿,提起一口氣,將蛋糕上的蠟燭悉數吹滅。
阮初初調皮的問,“阮士,許的什麼愿?”
“不告訴你,你趕送景淮回去,孩子這樣辛苦的,蛋糕,就留給我跟你爸。”
阮穎一個勁的將他們三人往外趕,阮初初只好無奈的跟著邵景淮回了老宅。
一路上,兩人都未開口。
阮初初抱著邵凜然,側頭向窗外。
有那麼一瞬間,甚至想,若他們真是一家人該多好?
這樣,阮安安也能明正大的來參加的生日宴……
思及此,角勾起一抹苦笑。
這是在想什麼?
跟邵景淮,永遠、永遠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只是想到阮安安,卻突然一驚。
晚上忙的連蘇南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也顧不上邵景淮在場,急忙拿出電話給蘇南撥了過去。
“喂,師姐,有事嗎?”
大概是因為阮安安睡了,蘇南的聲音得很低。
阮初初抿了抿,下意識的捂了話筒,“蘇南,不好意思啊,今天太忙都沒顧得上你,你是什麼時候走的?”
電話那頭有短暫的沉默。
蘇南無聲苦笑,“我見你太忙就沒跟你打招呼,而且安安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在他看見他們兩一前一后從宴會廳的二樓下來時,他便已經起了離開的心思。
他到底是出現的太晚。
他們看起來是那麼的般配……
聞言,阮初初的心底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良久,只能嘆了口氣,“蘇南,謝謝你。”
蘇南不甚在意的笑笑,“都是自家人,別跟我客氣,等到了國外,你多請我吃幾頓飯就。”
“好,一言為定!”
前排開車的邵景淮,瞇著眼睨著阮初初旁若無人的跟別的男人煲電話粥。
他的心瞬間沉了下來。
猛地加快油門,車子很快便停在邵家老宅門口。
“到了。”邵景淮將車子熄火,怪氣的開口,“天不早了,阮小姐還是把孩子給放下,我抱他進屋!”
阮初初不知道他又在發什麼瘋,只知道孩子睡的正,連著轉幾次手難免會打擾到。
“用不著邵總心,他親媽還在這!”
說著,將自己的羽絨服敞開,把小家伙包在自己懷里,旋即推門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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