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后,阮初初和一臉黑線的邵景淮,拉著孩子站在了人頭涌的游樂場里。
邵凜然穿著牛仔背帶和黑短袖,頭上還戴著一頂鴨舌帽,看起來又可又酷炫。
一家三口值超高,吸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這個寶寶長得真好看。”
“小聲點啦,沒看到別人爸媽都在旁邊嗎?”
“啊,爸爸也好帥,媽媽也好看,果然一家三口都好看,傳基因好。”
夸兒子可以,夸也可以,但一家三口是什麼鬼?
聽著議論,阮初初頭都大了。
邵景淮的臉也極度難看。
兒子明明就是繼承了他的基因,和這個人有什麼半錢的關系?
邵凜然沒注意到自己爹地黑得幾乎要滴出墨的臉,小臉全是笑意。
一直以來的夢想實現了!
他左手拉著媽咪,右手拉著爹地,心幾乎都像飛起來了一樣:“爹地媽咪,我們去坐旋轉木馬。”
阮初初給他去買了票,抱著他坐上了木馬,生怕他摔跤。
“爹地,你也來呀。”坐在旋轉木馬上,邵凜然揮舞著小手。
邵景淮揚笑了笑,沒有過去,他的視線落在了站在一旁守著兒子的阮初初上。
這個人,為了接近他,居然讓兒子說服他來游樂園。
還好現在兒子高興,也算是來得值得。
不過最好不要鬧出什麼幺蛾子,不然他絕對不允許再接近兒子。
阮初初并沒有看邵景淮,一心撲在了孩子上。
“兒子,你要抓著柱子,小心點。”
“不要跑,小心摔跤。”
坐完了旋轉麻木,邵凜然又要去坐海盜船,跑來跑去的。
阮初初生怕他跑丟,寸步不離的跟在他后頭。
“兒子,等一下。”看他小臉紅撲撲的,額頭上都是汗水,阮初初拉住他,從包里拿出備用的服,“換件服再玩,都汗了。”
邵凜然乖乖點頭。
“不要再跑了,出汗吹風容易著涼。”阮初初溫聲囑咐道。
“知道了媽咪。”邵凜然甜甜地應了一聲。
一旁的邵景淮沉默地看著面前的母子二人,心緒復雜。
這麼多年,阮初初都不在孩子邊,他以為肯定不知道怎麼照料孩子,沒想到做得比他想象中好。
而且,似乎還比他做得更細心……
游樂場的設施很多,一圈玩下來,已經臨近傍晚了。
“兒子,我們得回家了。”阮初初將他抱了起來,給他著額頭上的汗。
現在腰酸背痛的,邵景淮這個男人,倒還是和來之前一樣,清清爽爽,一滴汗都沒流。
哼,畢竟是沒帶過孩子的男人!
邵凜然一臉依依不舍,他看了眼游樂場,最后不知道發現了什麼,眼睛亮晶晶的。
“爹地媽咪,我們去坐天,坐完天就回家好不好?”他一臉的期待。
聽人說,在天上面許愿,就可以夢想真了。
他想許個愿,讓爹地媽咪早點重歸于好!
阮初初沒說話,看向邵景淮。
只要能讓安安高興,倒沒有問題。
不過這個男人這麼討厭,肯定不會和坐天這種之間才會坐的玩意。
“嗯。”
沒想到,剛腹誹完,男人不咸不淡地應了一聲。
他居然答應了?
阮初初詫異地看了眼邵景淮。
“好耶,媽咪,我們快走。”
邵凜然臉上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朵邊上了。
排了十分鐘的隊,一家三口終于坐上了天。
伴隨著音樂聲,天緩緩升到了最高點,邵凜然兩只小手合在一起,好像分外虔誠的在許著什麼愿。
阮初初含笑看著他,溫地了他的頭。
夕余暉灑在了阮初初和邵凜然上,顯得溫馨無比。
對面的邵景淮看到這一幕,心中沒來由地覺得一溫暖。
阮初初這個人,倒是比他想象中要好一點點,至對兒子,看起來是用了心在彌補的。
于他而言,主要兒子快樂,其他沒什麼不可以。
似乎察覺到了男人的視線,阮初初抬起頭,就看到邵景淮溫地看著孩子。
心里咯噔一下,沒來由地有些不安。
邵景淮這個眼神,和看安安一模一樣!
他肯定要和自己搶養權。
看來,得盡快帶著兒子回到國外了。
上次兒子為了他,寧愿和自己分開,要是再讓他們這麼相下去,兒子和他的日益深厚,到時候要帶兒子走,就更難了。
從游樂園回來之后,阮初初就開始拼命工作。
這邊的事必須盡快理完,帶安安回國外。
和安安的生活里以前沒有邵景淮這個人,以后也不能有。
“阮小姐,和宸宇那邊的人已經通好,今天下午三點,雙方會面,確定這次設計作品的容。”
助理打電話過來,通知行程。
“ok,我知道了。”
阮初初掛斷電話。
只要敲定這次的合作方案,接下來的一切就能加速進行,到時候就能帶著安安離開了。
想到這里,阮初初臉上不由自主浮現一笑容。
下午兩點半,阮初初打車前往了宸宇大廈。
在助理的指引下直接進了vip電梯,直達了總裁辦公室。
“抱歉,我們總裁還在開會,麻煩您稍等一下。”
助理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我坐在這里等等。”
阮初初笑了笑,在總裁辦公室外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現在只希,這位背后的大老板不要像之前那個王總一樣難纏,影響回國外的計劃。
辦公室里,邵景淮開完視頻會議,正合上電腦,余掃到了外面那道悉的影。
阮初初?
他怎麼會在這里?
線電話恰好響起。
“總裁,anna小姐已經來了,在外面等您。”
邵景淮瞇了瞇眼。
阮初初,anna?
就是這次合作的設計師?!
邵景淮臉沉了沉,再度打開電腦,點開了一個文件夾。
這是上次助理給他發送的關于anna的資料。
他快速的掃了一眼,視線最后鎖定在“育有一子”上面。
呵呵,很好。
她是能精確到0.01毫米的神槍手。本是頂級豪門的女兒,卻被綠茶婊冒名頂替身世。他本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專情總裁,卻因錯認救命恩人,與她閃婚閃離。他從冇想過,有一天,她會用冰冷的洞口指向他的心臟。“這一顆,送你去給我的孩子陪葬!”她扣下食指……
喻時初見周聿也,是高一那個燥熱蟬聲瘋叫的夏天。 她以金雞獨立的姿態,和蹲在草叢後思考人生的他對上了人生的第一道目光。 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她原以爲周聿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恃帥行兇的混球。 沒想到第二天就打臉——— 這人居然是一班新轉來那個傳聞中的數學天才。 喻時感慨,人生果然有差距。 看人不能光看表面。 面對着這位大佬每天的遲到早退,學校的同學都在瘋傳大佬每天都躲在哪個輔導機構學習。 可她隔天在樓下的小賣部裏就看見了這位處於話題漩渦中的大佬。 少年清瘦的脊背抵靠着後面的牆壁,雙腿敞開懶洋洋地坐在櫃檯處,骨節分明的手上正飛快地轉着一個魔方。 聽到動靜後冷冷淡淡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來結賬?” 看着她熟悉的臉,他平淡不帶情緒的聲音又突兀響起。 “萃仁的?” “叫什麼名字?” 原以爲兩個人在接下來的日子會針鋒相對互看不慣, 可在那個露珠潮溼,透着涼意的清晨。 少年卻倏地緊緊抱住她,胸膛下的心跳一聲比一聲震耳, 嗓音發沉,對她說着最誠摯的表白。 "喻時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 她才驚覺,少年的喜歡,早已如烈夏般無比滾燙。 可人人驚羨的校園情侶最終還是走向了分崩離析的一天。 分手後的兩年,周聿也聽說喻時好像有了新男朋友。表面雲淡風輕,說她高興就行。 可沒過一天,他就耐不住性子連夜回了國。 和喻時重逢的那一天。 周聿也將她擠在狹窄的角落,一牆之隔後是喧鬧的同學們。 他那麼冷淡恣意的人, 渾然不顧其他,只低頭抱着她親得喘不過氣來。 少年熾熱急促的鼻息落在耳邊,低啞着嗓音反覆問她。 "怎麼樣,滿意了沒?"
她被人活活掐死那晚,他不接她的電話,冷漠無情。直到她的尸體被發現,那個男人抱著那團腐爛不肯松手,她在一旁冷眼旁觀,嗤笑老天的玩弄。 他的愛,太遲了。 她不愿再重蹈覆轍,在他面前,只愿做陌路人。 多年后再遇,她有新的家庭,疼愛她的丈夫,可愛的孩子,而他孑然一身,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相逢不相識,大概就是最好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