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男人憑什麼來質問?
不過是想救自己的孩子,有什麼錯?
厲應寒瞳孔一,剎那間,啞口無言。
他想說話,但嚨一哽,本發不出一個字音。
儘管他不願意承認,但溫晴說的就是事實,他無從辯駁。
這一刻,車從安靜轉為了死寂。
兩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良久,溫晴神冷然,再度申明一句——
「就算沒有封子戚,沒有這個易,我們也一樣要離婚。」
離婚,與旁人無關。
厲應寒放在方向盤上的手一,聲音帶著幾分喑啞:「為什麼,為什麼不能再給我……」
他的話沒說完,溫晴已然冷漠打斷。
知道,他想說什麼。
為什麼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厲應寒,我已經不你了。」
這句話,不是第一次說,只是他似乎……
一直不願相信。
也許他在自欺欺人,也許他是真的不信。
但溫晴還是不得不告訴他——
「我不你了,你懂嗎?」
不,又怎麼繼續相守?
厲應寒眸黯淡,如墜冰窟。
他以為只要他不放手,就還能有機會,追回。
只是的絕,剜了他的心。
他直視著人的眼睛,想從中找出一點緒。
哪怕是恨也好。
可是……
眼中除了坦誠就是淡漠,再也沒有當初的明亮。
厲應寒瞳孔,語帶薄涼:「可是我你。」
?
溫晴輕輕搖頭,笑了笑,沒說話。
四年前,他要是說出這個字,他們或許就不會走到這種地步。
現下說不的,還重要嗎?
厲應寒看著人眼中的嘲弄,恍然間想起了以前的。
那個時候,滿眼都是他,總是能在的眼睛里,輕而易舉的看到喜歡。
他忍不住手,輕輕上的臉頰,而這一次,沒有躲開。
他眼底的神,愈發深邃。
他傾靠近,在耳邊,嗓音低:「我要怎麼樣,才能把你的找回來?」
男人溫熱的氣息落在溫晴耳邊,的面沒有毫改變。
目淡淡,不見一喜怒。
找回來……去哪裡找,如何回來?
的心在四年前就死了,找不回的。
末了,溫晴搖頭,輕笑反問:「你確定你所說的,是嗎?」
聞言,厲應寒呼吸一窒。
在……質疑他的?
心口在這一秒,仿若被銳利的刀刺。
溫晴神漸漸變得清明,「你對我的,或許只是愧疚吧。就像是曾經對溫思一樣,是保護,是承諾,但那不是。」
最基礎的,就是不傷害。
厲應寒直視人的眼睛,鄭重道:「不是,我現在很清楚自己的心,我你。」
溫晴面上依舊淡然,而厲應寒深的凝視著,繼續說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一直想著你,想隨時都能看到你……我想,從一開始,我的人就是你。」
一開始……這三個字,在溫晴聽來,倒有幾分意外。
都快忘了,一開始的他和,是什麼模樣。
笑問:「你還記得我們的初見?」
厲應寒點頭。
他當然記得。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穿著一小洋,像公主一樣從樓梯上走下來。
而後滿心歡喜走向他,笑著說:「哥哥你長得真好看。」
難道這些,都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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