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應寒瞳孔一,張口想回答,但話到邊,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是啊,一味的等待就是嗎?
也許是吧,可是已經被他親手摧毀了。
而他,一個從未用心去過別人的人,現在又有什麼資格談論這個字?
「厲應寒,現在的我,只覺得過去的自己,真是很愚蠢。」
被你傷害到那種地步,竟然還捨不得離開。
卑微的,求不得回應。
幸好最後,孩子平安生了下來,不然只怕……早就活不下去了。
的話音落下,男人的聲音接著響起:「如果……現在的我,一味等待你回頭呢?」厲應寒的眼中,有愧疚,有後悔,也有自責,但是人本沒再看他一眼。
溫晴畔鍍了笑意,輕輕搖頭,「人生的路,只有不停的往前走,沒有回頭路。」
他們,早就回不去了。
……
深夜,厲家別墅。
厲應寒躺在臥室里,腦海里不斷回放著溫晴在醫院,說的那些話。
說,人生沒有回頭路。
可他好不容易失而復得,又怎麼能放手?
沒有的那四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他已經承不起,再次失去。
半夜的時候,胃開始一陣陣的疼,疼得他冷汗直流。
但是他不願吃藥,更願意將這種疼痛視為一種懲罰。
不斷回想著,過往發生的一切——
以前,他也經常胃疼。
他每次喝酒,或是工作時偶爾不規律的飲食,就會犯胃病,也是這樣,一陣一陣的疼。
但那個時候,都是溫晴在照顧他。
如今這種況,他就是疼死,也不會再心疼他一秒。
厲應寒握的手驀地一松,邊的苦笑,鍍了蒼涼。
閉上眼,任由那疼痛慢慢侵蝕他的神經。
記憶,也慢慢飄遠……記得第一次見到溫晴,也才七歲。
那個時候,溫思還沒被接回溫家,他跟溫晴之間……初相識,對彼此的第一印象,都很好。
他記得那次,是陪還在世的父親去溫家給給溫父送禮。
在去的路上,父親告訴他,溫家的千金,年齡比他小幾歲,到時候要多照顧妹妹。
他點頭保證了。
後來,他見到了。
七歲的溫晴,穿著一白碎花,從樓上慢慢走下來。
孩束起高高的馬尾,可人,一雙盈眸里更是帶著滿天星辰。
笑盈盈朝他走過來,第一句話說的就是——
「哥哥,你真好看。」
那個時候,他看到溫晴的第一眼,是驚艷的。
「溫晴妹妹,我厲應寒。」
他的聲音剛落下,溫晴糯糯的聲音跟著響起:「應寒哥哥,你好。」
那天,打過招呼后,溫晴就牽著他的手,帶他去了花園。
花園裡,坐在鞦韆上。
他站在後,輕輕晃著鞦韆。
開心的一直在笑,花園裡隨可聽見的笑聲。
他看著笑,心裡也高興。
笑起來總會出一口小虎牙,顯得十分可。
偶爾他推鞦韆的力氣輕了,孩還會故作不滿的嘀咕:「應寒哥哥,再推高一點。」
青梅竹馬,饒是如此。
那段歲月,安靜好。
直到——
溫思的出現。
來到溫家之後,一切都改變了。
溫思每次對他低聲哭訴,都讓他覺得溫晴是個蠻不講理的驕縱丫頭。
「應寒哥哥,姐姐又欺負我了,我是不是不該來這裡?」
「我覺得自己就是個多餘的人,姐姐生氣,打我罵我,也是應該的。」
「這個家,沒人真的喜歡我……」
男子漢大丈夫,不能讓孩流淚。
所以每次看著溫思哭泣的模樣,他總是不忍心。
於是哄著,不讓哭。
可他沒想到,自己的生活也因為這樣,而慢慢發生改變。
而後……他再也不找原本的自己。
那個喜歡溫晴的厲應寒,漸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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