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似乎是被震到了,幾秒後才出聲音,“那到時候有活,在下就告訴您。”
黃單激道,“多謝。”
客廳傳來江淮的聲音,他在打電話,似乎是有什麼案子要去跟進。
黃單往薄被子裡,昏昏睡。
有只手蓋住額頭,黃單被那糙的給弄醒了,他打哈欠,“你有事就去忙吧。”
江淮的手往下移,||著他的臉,皺眉說,“熱度還沒退下去。”
黃單說,“不要的。”
江淮的薄抿直,面部線條繃著,明顯的放心不下。
黃單又打哈欠,“沒事的,我現在好多了,你去忙你的,我在家補覺。”
江淮低頭去親他,“乖。”
黃單搭上眼皮,聽著後悉悉索索的聲音,“有事給我打電話,我手機開著的。”
江淮嗯了聲,把灰襯衫拽下來,塞進腰裡面,快速扣上皮帶,“冰箱裡有吃的,了就去拿。”
黃單含糊的嗯嗯,人睡著了。
玄關的江淮正要穿鞋,又回房裡,在青年的上幾下,把人往懷裡了才走。
心裡住進來了人,不一樣了。
無論是在哪兒,要去哪兒,做什麼事,和什麼人見面,都會記掛著,恨不得捧手心裡,時時刻刻都能看到,到。
黃單沒睡多久,就聽到了“扣扣”的敲門聲。
他以為是自己還沒睡醒,準備翻個再睡,但是那“扣扣”聲一直在響,伴隨著幾聲用力拍門的響。
確定真有人在敲門,黃單找到拖鞋,慢吞吞的下床,他倒吸一口氣,腰酸背痛筋,這幾個字擱他上,非常切。
昨晚真的做過頭了。
黃單走到客廳,額頭已經滲出冷汗,他紙巾汗,順便把臉上的眼淚,“誰?”
門外是一個年輕的聲音,“是江哥我來的。”
黃單沒馬上開門,他坐到沙發上,等疼痛不那麼強烈,才去把門打開,認出來人是上次的寸板頭。
寸板頭看到青年的眼睛通紅,臉上還有淚痕,不由得傻眼。
想到江哥的代,他一個激靈,“你,你怎麼了?”
黃單擺擺手,“沒怎麼。”
寸板頭進門,把他來這兒的事給說了。
黃單默默聽著,知道江淮是擔心他,自己的兄弟過來幫著照看一下。
寸板頭有點拘謹,他手,不知道該幹什麼。
黃單給寸板頭拿瓶水,他是想陪對方待會兒的,看電視聊天都行,但是已經提出抗議,腰快斷了,坐不住,只能躺著。
要是黃單撐,絕對會在寸板頭面前疼到哭出來,對方一定會嚇到的,他想,還是不嚇人了,“我去睡覺,你隨意。”
寸板頭拿住那瓶水,看出青年子不舒服,臉白的很,走路也不自然,估計是扭到腰了。
他的眼珠子轉了轉,江哥對個男的這麼上心,好像怪,又覺得是能預料的事,畢竟上次他就親眼目睹江哥把這人抱在懷裡。
寸板頭打了個抖,“那個,你中午要吃什麼?”
黃單說,“面條吧。”
寸板頭哦道,“好的。”
黃單只是隨口一說,中午他坐在桌前,看著面前的一碗面條,詫異的問,“你做的?”
寸板頭咧,“是啊,我看廚房有細面,冰箱裡有有菜有蛋,就自己做了。”
黃單夾一塊西紅柿到裡,細嚼慢咽後給出評價,“很好吃。”
寸板頭害的後腦勺,“鍋裡還有的。”
黃單讓他也去吃。
倆人解決掉一大鍋面,氣氛沒那麼尷尬了。
下午黃單不睡了,他靠在沙發上,後面墊著海綿寶寶靠墊,跟寸板頭一塊兒看電視。
那電視講的是婆媳間的戰爭,兩個大老爺們也不知道能看出什麼名堂出來,共鳴是肯定沒有的。
寸板頭開始沒話找話,“這房子貴的吧。”
黃單喝口水,“還好。”
寸板頭咂咂,“s市什麼都貴,還是有大把大把的人要往這裡跑。”
黃單說,“因為這裡機會多。”
寸板頭看著虛空,“說的也是,那些上班族失業跳槽,都是常有的事,不像我們,進一個窩,就在裡面待著,上頭沒指令,得待到退休。”
黃單給他一個橘子。
寸板頭不好意思的說謝謝,三兩下把橘子皮剝了,掰一半遞過去。
黃單說了謝謝,慢條斯理的吃起橘子。
倆人還和和氣氣的,就是電視不好看,真不好看。
算上這輩子,黃單當了三輩子的gay,也沒理過婆媳關系,寸板頭還是個孩子,就更不能從中會出什麼。
電視裡的婆婆和兒媳從忍讓到忍無可忍,擼起袖子開撕。
婆婆讓兒媳趕滾,說房子是家買的,這個家說了算。
兒媳一手抱著剛滿月的嬰兒,一手找出房產證砸婆婆臉上,結果那房產證的邊角把婆婆的臉劃破了一條小口子。
不得了了。
這要是在那兩個年紀的人看,能激的瞪圓眼睛。
而黃單和寸板頭全程都是淡定臉,還無聊的犯困。
寸板頭待到江淮回來就走了,他打了招呼往外面走,想起來什麼就回頭,曖||昧的眉弄眼。
江淮把大門鑰匙丟鞋櫃上,“你眼睛筋了?”
寸板頭咳一聲,小聲說,“江哥,這條路不好走的。”
江淮聽出那話裡的意思,他拍一下弟兄的頭,沒用什麼力道,“你小子,都沒長齊呢,裝什麼大人。”
寸板頭往客廳裡面瞧,見青年不在才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我有個親戚,就是走的這條路,沒走到頭。”
江淮起眼皮,“嗯?”
寸板頭說,“那親戚是獨苗,家裡是不可能同意的,被發現以後就是鬧,甚至以死相過,到最後他還是妥協了,現在老婆孩子熱炕頭。”
“他割腕,絕食都做過,你能說他走那條路的時候沒認真嗎?到頭來還不是屈服於現實。”
寸板頭走後,江淮的腦子裡塞著那句話,怎麼也摳不掉。
他的煙癮犯了上來,靠著門在上下口袋裡,才想起來煙跟打火機都被丟在屜裡,自己正在開始戒煙。
因為青年說煙多了,裡的味兒不好聞,對牙齒不好,對腎更不好。
江淮上罵罵咧咧,卻是記心裡了。
誰也不想遭自己的人嫌棄,況且對方還小自己七歲,四舍五就是十歲。
衛生間響起沖水的聲音,黃單開門出來,就看到男人靠門傻站著,眉頭皺的都能夾死一只蒼蠅。
“你幹嘛呢?”
江淮正想著事,冷不丁的聽見聲音,他嚇一跳,臉上是來不及遮掩的不安和擔憂,在那裡頭混著些許勢在必得的騭。
黃單瞇了瞇眼,“是不是那小兄弟對你說了什麼?”
江淮定定神,扯起一邊的角,“他一個小屁孩,能說什麼東西。”
黃單自顧自的說,“你口中的小屁孩告訴你,同這條路很難走,可能還對你說了什麼出櫃失敗的例子。”
“你怕我們的事被我家裡發現,家裡極力反對,我被迫順從,和你分道揚鑣。”
他說,“可是你不想跟我分開,所以你暗暗下決心,不管我家裡怎麼為難,你都要過那一關。”
江淮膛目結舌,半天才邁腳步走過來,手去青年的臉,嘖嘖兩聲道,“乖乖,你這腦袋瓜子這麼聰明啊,這都被你說中了。”
他狐疑的盯著看,“你該不會是躲在門後聽了吧?”
黃單抓住男人的手,“剛才我在上廁所,聽不到的,說的那些都是我猜的。”
“……”
江淮低聲問,“你怎麼知道我心裡的想法?就不擔心我會退?”
黃單說不會的,“因為你說過,死也不放開我的手。”
江淮愣了愣,他笑出聲,蹭著青年的鼻尖說,“對,死也不放開。”
第二天,江淮揪住寸板頭,開門見山的說,“那什麼面條,你把步驟寫給我,快點,還愣著幹什麼?”
寸板頭反應過來,“噢噢。”
他在紙上寫完了,還是覺得匪夷所思,“江哥,你要改行做家庭煮夫了嗎?”
江淮把紙條卷起來收口袋裡,意味深長道,“做男人難啊,做一個喜歡男人的男人……”
寸板頭說,“更難,我看出來了。”
江淮沒回應。
難是難了點,但是幸福。
為一個人這麼盡心盡力,拼命的想把自己所有的都給對方,生怕給了一點點。
黃單吃到江淮給他煮的面條,西紅柿有,蛋有,青菜有,也有,看樣子,什麼都不缺。
江淮看青年撈一筷子到裡,他問道,“怎麼樣?”
黃單慢慢咽下去,“好吃。”
江淮對這個評價不是很滿意,“只是好吃?”
黃單說,“最好吃。”
聞言,江淮這才把上的圍拽一下來,可算是松了口氣,他去找煙,自己出任務都沒這麼張過。
黃單吃完最後的幾面條,也松口氣。
江淮眼尖,捕捉到了,“你別告訴我,面很難吃,你是不想打擊我,才強撐著吃完的。”
黃單,“……”
他歎息,“你還沒到四十,怎麼就這麼嘮叨了?”
江淮邊的煙一抖,手掐青年的脖子,沒用力道,“好啊你,老子辛辛苦苦給你煮面,你吃飽了就嫌棄老子嘮叨!”
黃單說,“我沒騙你。”
江淮把煙夾在指間,往旁邊吐了個煙圈,側頭問,“什麼?”
黃單說,“面真的好吃,明天我還要吃。”
江淮的眼眸黑亮,“行,你想吃多久,我就給你做多久,吃一輩子都行。”
黃單心說,一輩子會膩的,可以換別的吃,只要都是他做的就好。
當天晚上,黃單剛洗完澡,坐在床頭剪腳指甲,他剛把一片指甲弄到垃圾簍裡,就聽見了比賽結果。
第九名。
這是黃單的名次,前十了,比他預料的高很多,他以為自己只能在前一百。
黃單從系統先生那兒得知,這是一場針對宿主的比賽,只有符合條件的宿主才能參加。
否則參賽的可就不止是宿主,還會有閑得無聊,作天作地,費盡心思想找點樂趣玩一玩的系統工作者。
據說系統工作者的家屬太可怕了。
有的是一個團隊,流著來,論力和力,誰能比的過?
如果嚴格要求必須是男子雙打,但就有系統工作者的家屬是分的,別看有一個團,其實都是一個人,那況是在規則以,完全可以照常參賽,你除了生氣,還能怎麼著?
黃單這回是運氣好。
他聽系統先生說,比賽的過程中,有好幾個宿主都因為的原因,提前退賽了。
畢竟是如此重大的比賽,有心態不好的會很張,睡眠不足,食不振,吃壞東西,和另一半鬧矛盾……這些都會在賽場上起到難以想象的影響。
“系統先生,第九名會有什麼獎品?”
系統,“積分五千萬,||花靈三百箱,共計九百支,還有一些營養和產品,都給您收進蒼蠅櫃裡了。”
黃單聽完以後,好一會兒都沒回神。
突然發了的心態,就是他現在所經曆的。
黃單通過這場比賽,更深刻的意識到了一點,遇到困難不要怕,要相信自己,迎刃而上,最終就會取得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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