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十三阿哥胤祥……我不搖了搖頭,相信他首先是對我有好才想要我,但那個原因恐怕也占了一部分吧。
我還沒稚到看什麼都是紅,史書讀得多了,這些人都早,爭權奪利恐怕已經是種本能了。
不過據曆史經驗以及我的觀察,如果現在要是非留在這個時代不可的話,十三阿哥以及他背後的四阿哥倒是最好的選擇。
我不苦笑,在家的時候老被老媽說沒長心眼,什麼事都不過腦子,可在這裡,被這現實弄得幹什麼、看什麼都像圓白菜,非得一層一層地開來,見到心兒了才踏實。
以前覺得這人心眼兒太多了就有點兒變態,看誰都像壞人,可我現在看著別人最起碼都像半拉壞人,難道說我已經變態一半了嗎?唉……難得糊塗,我真有點兒會了,這再好的事也抗不住瞎琢磨呀。
抬頭轉了轉脖子,窗外,已快晌午了,應該選完了吧,不知道小春怎麼樣了,希一切順利。
姑且不說我真的喜歡這個朋友,今天心裡已然放了這麼多心事,要是再來一個淚眼人尋死覓活,那我可……想到那種景,不起了一皮疙瘩。
掀起被子,下床走走,命令自己今天不能再想了,這簡直是在傷害嘛。
在屋裡轉了兩圈,思緒猛地又回到了那句話“留在我們這邊……”什麼意思呢?我們,指的是他和四阿哥,還是……“啊!”我不了一聲,不行不行了,頭都疼了,算了拉倒吧,誰誰了。
既然直覺讓我選擇相信十三阿哥,那麼就相信!下了決定心裡就不鬧騰了,倒杯茶漱漱口,轉剛回到床邊,就聽到外面一陣嘈雜,難道是們回來了?我趕忙鑽回被窩,定定心,拿起書,豎起耳朵聽靜。
唧唧喳喳七八糟的也聽不清,只能分辨出有人的聲音,也有人在哭……我不張起來,那小春……一陣腳步聲傳來,約聽見有人在向秦柱兒打聽我的病,八是小春,正想著,腳步近了。
“姑娘的病已無礙了,發了汗,不過還是別多說話,得靜養。”
小太監低聲說。
“嗯,知道了。”
果然是小春。
我忙躺下,蓋被子,閉上眼,心裡想著如果聽的聲不對,那就只好先裝睡了,等冷靜點了再跟細談。
就聽見推門進來,“姐姐?”小春喚了我一聲,可我真的聽不出緒的好壞,我的天呀,這可怎麼是好,一咬牙,早晚頭都是一刀,我睜眼向小春去,不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迷迷蒙蒙的,兩眼似幻非幻,顯然是在看著我,可眼已然穿了我,落在未知的地方。
我愣愣地看著小春,心裡犯嘀咕,這到底是怎麼了,是選上了還是落選了呀,難道!!!我的冷汗刷地一下流了下來,話一出口已然後悔,“你見到太子爺了?!”小春大驚,定定地看住了我,我打了個哆嗦,腦子裡拼命地轉念頭……“姐姐,你……”小春眼珠放出幽暗的芒。
“啊?難道我真的說對了?我只是順口一說……”我擺出一副比還吃驚的樣子,看著。
見小春暗暗地吐出口氣,可還是有些懷疑,不說話,只是上上下下打量著我。
我反過去問:“你怎麼了,見就見了,難道還有別的……”“沒有,沒有,只是被您嚇了一跳,猜得也太準了。”
小春忙打斷了我,急火火地說,臉都紅了,很漂亮。
我的心卻沉了下去,很明顯是私下裡見到了,沒別人知道,也並不想讓我知道。
想到這兒,我不冷笑,這地界兒還有嗎,不知道有多人已經知道了吧。
看我面沉鬱,小春有些心虛,“姐姐,就是打了個照面,沒什麼。”
我看著,笑說:“那也值得你這麼大驚小怪的,跟沒見過世面的小家碧玉似的。”
小春見我並不深究,放松了下來,笑瞇瞇地說:“那是,哪能跟姐姐比肩,豪門大宅的。”
我笑瞪了一眼。
小春在我邊坐了下來:“還沒問您,子怎麼樣了,看著氣還好。”
又手到我額頭輕探了一下:“也不燒了,這就好了,早上聽小太監一說,好像很嚴重的樣子,白白擔了半天心。”
我看著小春那溫的雙眼,心裡歎息,難道真的是命?結果明擺著,可我能幫嗎?現在我連自己都……“姐姐?”小春了我。
“啊……謝謝你了,讓你心,太醫的藥好吧,反正我現在覺得子很輕快。”
小春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我很奇怪地著,不明白這是何意。
“可惜了,偏偏是今個兒早上病了,耽誤了正事兒。”
我一愣,原來是為了這個,我笑了笑:“那也是沒法子的事了,老天注定如此,我也莫奈何呀。
再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嘛!”小春笑了:“我就知道,姐姐是個心開闊之人,還真讓您說著了,可也是福呢。”
我看著,滿眼的問號,這丫頭卻賣起關子來了,我出手去呵的,躲不過:“哈哈,好了好了,我告訴您,您去了長春宮,做了。”
我頓了頓,慢慢地把手收了回來。
小春看我若有所思的,問我:“您知道那是哪兒?”我淡淡笑了笑:“知道,德妃娘娘的寢宮。”
呀……我端了杯清茶坐在窗邊,這安排我倒也猜到了,無論如何他是不會讓我做嬪妃什麼的,做宮又委屈了我,讓我出宮去四阿哥的宅第,恐怕八爺他們又會有什麼花樣,所以,做是最好的了。
德妃是四阿哥、十四阿哥的親娘,十三阿哥又是跟著四阿哥長大,呵呵,看來我應該是不會什麼委屈了,應該是吧……一陣微風吹來,我著薄薄的夜,閉上眼睛,靜靜地著夜的溫。
真是張刺激的一天呀!我的命運在一天中決定了,而讓我有些害怕的是,這命運更多的是由別人來決定的,唉!“呵呵,嘻嘻……”一陣笑聲地傳來,我張開眼過去,是從納蘭蓉月的屋子裡發出來的。
今個兒下午已經聽小春講了,是唯一一個被封嬪的,還有那麼三四個做了貴人的,所以當然得意,蓉嬪呀……至於小春則做了常在,品級不高,可也算皇帝的人之一了,如果命好,還是有希的。
我不搖了搖頭,唉!也學會拿命運來解釋一切了。
小春倒是安之若素,榮寵不驚的,可我心裡明白,這才可怕。
今天之前想的就是屏雀中選,宗耀祖,可現在卻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難道說真的會走到那一步?我打了個冷戰,那太可怕了。
已經是皇帝後宮的一分子了,份幾乎無任何可能來改變,就算皇帝永遠想不起是誰來。
我總覺得怪怪的,小說是小說,那是杜撰的,怎麼可能會有真事呢。
可轉念一想,我會跑到這個時代已經是最大的不可能了,那這也就沒什麼好稀奇的了。
我暗暗下了決心,要盡力幫助小春,因為是個好孩,也是我在這裡的第一個朋友。
我站起來,了個懶腰,決定上床去睡覺,明天就要去長春宮了,張公公晚晌時已通知了我,怪氣的。
我自己明白,像我這樣生了病都沒去選秀的人卻還有這麼個去,那一定是有故事背景的。
可我什麼也沒說,只是畢恭畢敬地接了那個類似委任狀的票子。
明天我將真正開始皇宮生涯,我再次提醒自己一定要謹慎小心,步步為營,找到那個,然後回家去。
但我的心又有些作痛,十三阿哥,他在我心中的覺已然有些變了,我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在利用他,一想起那雙倔強的雙眼,像結了冰的水面,冰下依然是水流湍急,如果不小心踩破了……我覺得心髒好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地攥了一把,不能呼吸。
使勁甩了甩頭,做個深呼吸,鑽進了被窩,不去想了。
我從未想過傷害誰,也會堅持這樣做,至於結果如何……“呼!”我吹熄了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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