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
今天的義診快結束了。
持續發熱的小男孩的母親又來了,親熱的拉著謝凝的手,淚眼汪汪的:“高燒退了,孩子也沒再哼哼唧唧說難。才喝了一帖藥,氣好多了。謝謝你醫生,謝謝你。”
謝凝安:“你別著張,孩子會沒事的。”
人過來時,中西醫門診室外還有很多觀的患者。
他們有些人已經拿了號。
小男孩持續發燒,輸三天突然高燒的事,是這次門診議論最多的病例。
過來的患者大多都聽說了。
好些拿了西醫號的患者,中途選了中醫的號。
五點四十。
距離今天義診結束還有二十分鍾。
祁書墨和一位學長在中醫二號門診室。
他從小跟隨,耳濡目染。
行醫,種藥,倒是比大三的學長懂得的還要多。
學長很謙遜,幫他打下手。
兩人第一天接納的病患持續過來複診,恢複得都不錯。
自從京大醫學係學霸被霸淩猥一事上了熱搜後,祁書墨的關注度也不低。
電視臺的預告提到他的名字。
他的照片曾經在網上流傳,縱然戴著口罩,認識他的人也不。
從前大家提起他,冠以的前綴詞都是京大學霸學神,富家千金的男朋友等等。
而此刻,大家提起他,更多的都是獨立的名詞——祁醫生。
今天的義診結束前,中醫二號門診室接診了一個六歲的小孩。
是從江市過來的。
患乙腦十天。
神誌不清。
搐不止。
乙腦也流行乙型腦炎,是傳染病,主要通過蚊蟲叮咬傳播。
發病的季節以夏季秋季居多,得病後會出現發熱、搐、神誌不清、腦刺激征等中樞神經損害的癥狀和征,死亡率比較高。
部分患者治愈後,會留下不同程度的後癥。
小孩在江市治了幾天不見效果,家裏又沒錢,聽說京大義診,借了機票錢帶著孩子過來。
江市那邊是用西醫的方法治療,十天了也沒能治好,就想著換中醫試試。
祁書墨給檢查之後,確診為病毒疾病。
中藥抗病毒還是很可靠的。
按照中醫辨證,祁書墨給晾肝熄風,開了一劑鼻飼羚羊鉤藤湯,加上清熱開竅,靜滴清開靈30ml/天。
小孩被抱來的時候,又瘦又小,瞬間勾起了大眾的同心。
大家對這位小患者的關注度也很高。
祁書墨的藥用下去,小孩第二天熱勢就開始下降,搐也止了,隻是神誌尚還不清。
轉眼又過了三天。
明天是義診最後一天。
謝凝接診的八歲小男孩的父母又來了。
這一次,他們不是抱著小男孩過來的,而是牽著小男孩的手過來了。
小男孩退了燒,神立馬上來了。
長得圓圓滾滾,頭頭的,瞧著就很喜人。
看到謝凝,開心的衝笑:“醫生姐姐,我的病都好了。媽媽說今天複診要是沒問題,我就可以回家,可以回去上學了。”
“嗯。”謝凝點點頭,讓他進診室複查。
發熱全部退了。
隻是先前持續發熱一個多月,加上太胖,有些虛。
謝凝給他檢查完,代道:“小朋友,你有點太胖了,平時很吃零食是不是?”
小男孩被說得不好意思,憨憨的笑著撓了撓頭。
謝凝了他的腦袋:“回去之後要控製重,我給你開調養的藥,再喝一個月就可以斷。零食要吃,斷藥之後循序的開始鍛煉減,太胖對不好。你也不想以後再生病,再打針吃藥是不是?你看你爸爸媽媽,這幾天都急什麽樣子?你媽媽,哭得人都瘦了。”
小男孩鄭重的點點頭:“姐姐放心,我回去以後一定好好減,鍛煉。”
“嗯,真乖。”
夫妻二人局促的站起,人先開口:“醫生,我們……無以為報,您看,我們知道你們學校的義診是免費的,我們家條件不好,但也還能支撐。你治好我兒子,是我們家的大恩人。您這種水準,診費我們肯定給不起。我們給個藥錢吧,您看我上哪繳費?”
謝凝笑了笑:“不用,這筆費用由學校和醫院承擔。所有來義診的病患都是一樣的,你們別有心理負擔。帶著孩子回去吧,按時喝藥。如果有時間,一個月後可以帶他來京城找我,我再給他複診一次。”
人揪著角:“這……會不會太麻煩你?”
謝凝:“不麻煩,我既接診了他,就該負責到底。”
人眼淚劈裏啪啦的掉,激得抓著謝凝的手,哽咽:“你真是個大好人,要是沒有你,我兒子……你是我們一家的大恩人……”
謝凝不了這場麵:“快回家吧,孩子都想家了。”
一家三口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離開前,謝凝把私人號碼給了小男孩。
正在看直播的秦與有榮焉。
他的凝兒,果然是這世上最好的子。
視線一轉,秦便瞧見陸亦紳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凝兒。
瞧得了迷。
角還掛著笑。
那副神,隻能用兩個字形容——癡漢!
在秦看來,隻能用另外兩個字形容——欠削!
他已經查清了陸亦紳的份。
說起來,秦家和陸家生意上還有些集。
陸亦紳的哥哥陸亦遠,倒算是個人。
弟弟卻想挖人牆角。
必須得敲打敲打。
秦給陸亦遠打了電話。
陸亦遠寵若驚,忙不迭的應下飯局。
秦四爺做生意,除了最開始創業那兩年以外,什麽時候主與約過人?
奇怪的是,讓他上弟弟做什麽?
他弟弟就是個醫學生,也不懂生意上的事。
陸亦遠有些奇怪,還想著等義診結束之後,問問陸亦紳,是不是認識秦四爺?怎麽秦四爺約飯局,點名要他作陪?
謝凝妙手回春,瞬間收割一大波。
[之前說中醫不行的人,現在還有什麽話好說?]
[沐昌宏還正教授,號稱多年為醫學界做出極大貢獻。就這?人家孩子隻是昏迷,還沒死呢,他幹脆不管了。要不是謝凝,這會兒都燒死了吧!]
[這臉打得,我隔著屏都替沐昌宏覺得疼!]
[話不能說得那麽難聽吧,謝凝就是運氣好而已,搞不好就是西藥已經治得差不多了,到手上隨便治治就好了,有什麽可吹的?]
[沐舒桐家的可真夠不要臉的,這都能把功勞算在沐昌宏頭上!虧心不虧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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