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大,距離下午的大課還有半小時。
謝凝猜不溫聆和嚴勵的關係,也沒跟秦提起。
畢竟這種事,如人飲水,不應該多說。
倒是夏萱萱拿了空白的表格遞給謝凝:“凝凝,你要不要加社團?國風社,你不是彈箜篌嘛,考慮下?”
謝凝的思緒被拉回來,接了張表格看了看:“還是算了吧,加社團太麻煩了。學醫本來就忙,你怎麽突然想加社團了?”
夏萱萱嘟了嘟:“也沒什麽,就是今天社團招新,和沐舒桐上了。可招搖了,賣弄說鋼琴十級,還拿過獎。音樂社的社長也是學西醫的,整個一崇洋外。再加上沐舒桐爸是教授,還有鄭寰安那樣有錢有勢的男朋友。楊依荷當時那副樣子,恨不能跪下來給沐舒桐臭腳。”
“楊依荷,就是音樂社現在的社長,看不起中醫,連帶國風的東西都看不上。原本音樂社應該是一個中西合璧,百花齊放的社團,愣生生讓整了西洋樂社團。有一個孩,法學係的,從小學二胡,想加音樂社,們冷嘲熱諷,說二胡都是天橋底下的花子拉的,氣死我了。”
謝凝的外公是一個非常傳統且儒雅的男人。
從小到大,謝凝學了不國粹。
聽到這話,狠狠皺了皺眉:“他們這麽做,學生會不管嗎?”
夏萱萱無可奈何的聳聳肩:“沒法管,國人的文化自信還是不夠。楊依荷今年念大二,家裏有點小錢。做社長也有一年多了,原本音樂社還有幾個學民樂的,都被兌得退團了。如今音樂社全都是學西洋樂的,民樂就跟我們中醫一樣,勢單力薄。學生會會長是大三的學長,一個男生,大抵也拉不下臉皮去和生爭,音樂社就這麽了西洋樂的天下。你都不知道,沐舒桐那得意樣兒,知道的,是加音樂社團,不知道的,還以為登上什麽國際大舞臺了。”
有那麽一瞬,謝凝生出一種兔死狐悲之。
民樂被排,中醫也被排。
一如夏萱萱所言,國人的文化自信實在不夠。
就拿學的箜篌來說吧,大師級的箜篌音樂家屈指可數。
京大就不說了,畢竟不是音樂學院。
就京城大部分的音樂學院而言,想要找到幾個好的箜篌老師是極難的。
學的人,教育資源自然稀缺。
大部分音樂學院,就沒有開設箜篌專業。
長此以往,箜篌勢必沒落。
謝凝搖了搖頭,又看了看手中空白的表格:“音樂社不是不招民樂演奏者嗎?你這個國風社又是什麽?”
說到這個,夏萱萱歎了口氣:“音樂社不招民樂演奏者,拉二胡的那個同學氣不過,就想自己辦個社團。你看這名字取得就有骨氣,國風社。那姑娘已經放出話去,專門招民樂演奏者,還有其他對國風興趣的同學都可以加。什麽武、象棋、漢服、京劇……總之和國風有關係的都能加。我學古箏的,當然要支持一下。因為社員最需要五個人才能團,所以就想問問你。”
“音樂社那邊有一百多個員,來自各個係別。他們有心打擊中醫,打擊民樂。法學係那位同學說要自己創辦社團時,楊依荷就放了狠話,誰要是加國風社,就是跟他們音樂社過去,跟不過去。以至於國風社立至今,隻有馮知瑾一個人,再加上我也就兩個人。要實在湊不齊五個人,國風社就得歇菜了。”
謝凝點頭表示明白了:“那就算我一個吧,你再拉上你家學神,就有四個人了。”
“學神?”夏萱萱有些為難:“他不會樂。”
“你不是說,國風的都可以?象棋很容易學,他要是不會,我可以教他。”
夏萱萱猛地拍了下大:“對啊,我怎麽沒想到?不是非得玩樂才能加社團。不過象棋嘛,我自己教他就行。”
謝凝調笑:“你那臭棋簍子還想教別人?倒數第二給倒數第一上課,你敢教別人未必敢學吧。”
夏萱萱嘿嘿笑笑:“能明白規則就行唄,我們再上萌萌,反正我一個也是教,兩個也是教。這樣一來,我們國風社就有五個人,可以立了。順便把校草上吧?把他上,那簡直是活字招牌,咱們社團肯定會有很多人參加。”
謝凝搖搖頭:“別別別,我跟他的緋聞這會還滿天飛呢。你把他招來,豈不是給那些cp創造更多條件,我可承不了我家四哥的怒火。”
想到秦,夏萱萱吞了口唾沫。
自從這兩人在一起之後,凝凝那角三天兩頭就被咬破。
可見其兇殘程度。
還是別紀商衍了。
總歸人數也湊齊了。
至於發揚大的事,以後慢慢來吧。
夏萱萱一早添加了馮知瑾的聯係方式,給打了電話。
兩人商量了一會,馮知瑾又喊上了正在上大二,同樣念法學係的哥哥,國風社又添一員。
馮知瑾的哥哥馮知衡是學揚琴的。
加上謝凝的箜篌,夏萱萱的古箏,勉勉強強,也算能組建樂隊了。
這樣一來,國風社就可以參加學校的各種活,宣傳國風社。
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國風社必將為京大數得上號的社團。
立社團需要一位本校老師的指導。
多年醉心醫學研究的裴明泰教授知道後,當仁不讓的為了國風社的指導老師。
中醫是國粹。
國風社弄好了,也可以給中醫學做宣傳。
夏萱萱素來閑不住,喜歡搞事。
下午的課程結束後,和馮知瑾了麵。
兩人非常高效的解決了創辦社員的各項事務。
規範名稱。
所有員認同並通過了國風社這個名字。
固定場所。
音樂社長期霸占著京大放置樂的教室,排練什麽的都在裏麵。
國風社總共才六個人,本爭不過。
裴明泰教授知道後,把中醫實驗室閣樓的雜間給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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