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萱萱掃了一眼:“哦,這個?謝謝啊,我有。”
鄭之遙一愣,頗有些迫不及待的顯擺:“我這是前排的,非賣品,你拿這個離得近。”
夏萱萱眨了眨眼:“我的也是非賣品,第一排,我要是想,後臺都能去。”
說著看向謝凝:“是吧凝凝?”
謝凝隨意的點點頭:“嗯,你如果想,也不是不行,我帶你去。”
聽到這話,姚知雪翻了個白眼,輕嗤:“吹牛也要有個度好不好?你知不知道‘盛世笙歌’在國際上是什麽地位?‘盛世笙歌’的世界巡演是什麽級別的音樂會?還進後臺?就連我們遙遙都不能隨便進後臺,你們說得跟逛自家後花園一樣。小地方來的就是沒見過世麵,什麽牛都敢吹。”
這話說到了鄭之遙心坎上,但卻依舊像個沒脾氣的泥人,一副和事佬的模樣:“知雪,你別說了,也許謝小姐真的有門路呢。”
姚知雪滿臉不屑:“笑死了!能有什麽門路?媽死了,爹不要,有個鬼。”
“知雪,不許說。”
出聲嗬斥的正是姚知雪的男朋友嚴勵。
秦的臉已經難看得要殺人。
這兩朵小白花卻是一個比一個沒眼力見。
被嚴勵嗬斥,姚知雪臉沉,用力甩開他的胳膊。
嚴勵私底下怎麽寵怎麽哄都行,但對秦他們幾個,嚴勵素來是客客氣氣的,幾個哥哥怎麽幫他一路走到今天,他心裏都記著,聲音更冷:“知雪,給謝小姐道歉。”
秦和謝凝還沒有公開。
嚴勵甚至不清楚秦有沒有追到謝凝。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秦邊從來沒有人。
謝凝是第一個。
如果不是真的喜歡,絕對不會帶進他們的圈子。
秦家和顧家目前關係微妙,並且秦是秦瀝川的親叔叔,現在公開,輿論對謝凝恐怕不會太友善,估計就算追到手,暫時也不會公開。
私底下沒有外人在,他自然稱謝凝一聲小嫂子。
有外人在,他很有分寸的稱謝小姐。
姚知雪冷哼一聲,不說話。
“道歉!”
嚴勵明顯了怒。
姚知雪委屈的立時紅了眼:“我又沒說錯,是自己吹牛,我還不能說一句了?你要我跟道歉,那我們現在就分手。”
場麵很僵。
若是換做別人,麵對這樣的狀況,大概會大度的說一聲“算了”。
但謝凝不會。
母親是的底線。
姚知雪剛才那口吻語氣,分明含著諷刺。
死者為諱。
提到已故之人,尤其是不曾謀麵,不知的,大多數人都會帶有幾分敬畏之心。
有點商的,都不可能當著家屬的麵用那種口吻提死者。
本就是不尊重。
別的事,謝凝都能看在秦的麵子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關於母親,絕不讓步。
謝凝挪了挪腳,剛要說什麽,秦側將擋在後,冷冷睨著姚知雪:“看在嚴勵的麵上,你從前幾次挑釁,我懶得跟你計較。謝小姐是秦家護著的,那就是我秦的人,任何人都不能隨便辱。你今天最好真的跟嚴勵分手,我也不必再手下留。”
我秦的人。
五個字,重重的砸在鄭之遙心上。
溫婉的神有了一裂。
以為,秦就算喜歡謝凝,也多是抱著玩玩的心態。
京城資本圈的,大多都喜歡玩大學生。
漂亮、幹淨、單純、好打發。
玩膩了,隨便給套房子,給輛車,再不濟添張幾百萬分手費,怎麽都比進了社會的玩起來方便。
一起坐飛機謝凝還戴著口罩,難道不是秦不讓公開嗎?
不公開,甩的時候更容易。
可如今這赤的維護說明什麽?
說明秦對謝凝,大抵還是上了幾分心思的。
之前那個蘇詩涵,就是個跳梁小醜,鄭之遙本不放在眼裏。
謝凝的出背景不好,娘家也就剩個舅舅。也不過是因為收到兩人一起坐飛機,謝凝靠在秦懷裏的照片,才忍不住想來試探一二。
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雖然沒有直接承認和謝凝的關係,但這種程度的維護,也是破天荒的。
這偌大的四九城,沒有哪個人被他這樣護過。
鄭之遙雙拳握,指甲深深陷進裏,卻覺不出半點疼。
姚知雪被秦的氣場嚇得臉蒼白。
嚴勵這種時候也並不護著,語調又冷了幾分:“知雪,立刻給謝小姐道歉。”
謝凝不是會讓自己吃虧的人,往前邁了一步,與姚知雪對視:“姚小姐,我自跟外公學習中醫藥理。剛才給嚴總把脈,就看出他之所以對其人過敏。不過是對大部分人的和唾有過敏反應,這種小病不是不能治的。並且,你本就不是他唯一能親近的人。”
“我想,嚴總之所以寵著你,更多的,是因為這十幾年的分吧。但一個人的是有限的,耗了就沒了,你如今被這麽多人捧著。四爺也給你三分薄麵,說到底都是因為嚴總。我勸你且行且珍惜,嚴總的病,不巧我就能治。隻是看他,想不想治。”
其實謝凝本沒給嚴勵把脈。
剛才在聽雨樓裏的人都知道。
但知的都不喜歡姚知雪,謝凝這番敲打,給了姚知雪一記重重的警告。
也是不聲的威脅。
如果這人從此改過自新,好好對嚴勵,也算好事一樁。
若死不改,其實謝凝說得不錯,人的是有限的,消耗了,自然就沒了。
嚴勵眼下深陷其中,不代表這輩子都會被套牢。
姚知雪之前沒關注過謝凝,要不是鄭之遙給看了謝凝和秦的照片,本不會去關注錦城豪門圈的事,更不知道這個謝凝還有這點本事。
嚴勵的胃病是最清楚的。
疼起來就算掛水也得個把小時才能緩解。
今天隻是紮了幾針就不疼了,絕對有點真本事在上。
倘若謝凝真的能治嚴勵的病,那……
現在還不能離開嚴勵。
需要嚴勵的支持和資源。
要做頂流。
要和師兄在一起。
要做唯一一個配得上師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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