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自己看錯了,爹娘都死了一年了,怎麼可能又回來?
難道是爹娘的鬼魂?
想到這段時間以來遭遇到的怪事兒,渾汗都豎了起來,瞬間就起了一皮疙瘩。我下意識想跑,可是一想到爹娘是因為要給我換服才溺水走了的,這條命是我欠了爹娘,就又生生忍住了逃跑的沖。
我看著爹娘,爹娘看著我,誰也沒。
這一年,我活得連鬼都不如,如果真的被爹娘帶走了,似乎也是一種解……
掙扎良久,我終于克服了恐懼,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試探著喊了一聲:“爹,娘。”
又一道閃電劈下來,我看到爹娘臉蒼白無比,眸底都帶著恐慌,似乎我是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
爹慘白著臉,手就想要把門關上。
娘卻更快,擋住了爹的作,出手拽了一下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了懷里,死死地抱著。
娘的溫是溫熱的,上還帶著淡淡的皂的香氣。
“回來了,兒回來了,趕關上門吧,讓別人看到了又要說閑話。”
娘的聲音帶著一抖,連子都在劇烈地抖著,像是在恐懼著什麼,卻依舊死死地把我抱在懷里。
爹沒說話,悶悶的關上了門。
回到房間之后,娘來了巾,小心翼翼地給我著淋的頭發,一句話都沒說。
看著屋的擺設和頭頂的燈,我有些恍惚。
一年了,因為沒有爹娘,我也沒添置東西,燈也早就不亮了,晚上我就沒開過燈。
可現在目的是收拾得干干凈凈的房間,擺設跟我出門之前一點也不一樣。
鬼魂難道還能收拾房子?
是在做夢嗎?
我使勁兒掐了自己大一下,疼得我齜牙咧。
“小紀,是不是累了?回房間休息吧。”娘了我的頭,只不過手還有些抖,眼神兒中還帶著一慌。
不對,一定是哪兒出了問題!
一年前,都說爹娘是溺水死的,但是我本沒看到,從頭到尾都是聽說。
現在爹娘出現在我面前,難道一年前他們本沒死?
目落到了爹娘上,爹娘比一年前蒼老了許多,不到三十,爹娘的頭上都長出來了幾白發,看起來有些滄桑,整個人氣也不太好,看起來就像是快五十的人了。
我一下子抓住了娘的手,溫熱的讓我有些安心。
這一年中我見過臟東西,每次一出現都是冷無比。但娘的溫是溫熱的,很明顯他們是正常人。
可這讓我覺很不對勁,我死死地盯著娘的眼睛,想要從中看出來一端倪:“娘,這一年,你們去哪兒了?你們本沒死對不對?”
被我抓著,娘像是被什麼蟄了一下,猛地把手開了。
這下意識的反應,讓我意識到娘很怕我。
娘的反應讓我心里發沉,我忽然覺得爹娘很陌生,喃喃道:“娘……”
“小……小紀,你回房間吧。”娘有些蒼白的臉上,出了一抹難看的笑意,說出來的話都有些結,似乎在逃避什麼。
我看向旁邊的爹,從我進門開始,爹就一直沒說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吧嗒吧嗒地著旱煙,眉頭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爹,娘,到底怎麼回事?”我不了這抑的氣氛,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爹眼皮子抬了一下,昏黃的燈下,爹的眼睛里滿是紅。旋即將旱煙送到邊,狠狠地了一口,這才開口:“小紀,現在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未完?跟爹說,爹盡量滿足你。”
話還沒說完,聲音就哽咽了,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聽爹這麼說,我忽然就明白了,爹娘這是把我當死人了。
怪不對見到我的時候,爹娘那麼怕我,甚至還要把我關在門外,估計以為我才是鬼。
我一年沒看到爹娘,爹娘也一年沒看到我,現在我們都以為對方是死人!
可……爹娘怎麼忽然又出現了?屋的擺設又是怎麼回事?
看我神游的樣子,爹以為我被嚇到了,猶豫了一下,還是咬牙說:“前段時間,你說你走得冤枉,恐怕會回來,沒想到……”
我也沒反駁爹的話,認真的聽著,這件事兒從頭到尾都很古怪。
剛看到爹娘的時候,腦子都是懵的,現在冷靜下來之后覺得還是想辦法跟爹娘弄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打消懷疑才是!
我深吸了一口氣,試探著問:“爹,娘,你們知道我是怎麼死的嗎?”
“一年前,你溺水死了,連尸都沒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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