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司楷終於有了反應，抬起眼眸，目枯井無波，「我……不知道。」

佟安七年的，七年的付出，只換來他一句不知道，這一刻俞惜替不值，也無比痛恨眼前這個男人。

怎麼會有人無到如此地步！

應該說，真不愧是酈家費盡心養出來的繼承人，作為一個家族的繼承人，是最無用的東西，酈家的教育真是太功了。

「你他媽竟然說不知道？」比起俞惜，馮染的憤怒來得更加直接，一把揪住了酈司楷的領，「你不，為什麼還要與在一起七年？你看不出來你嗎？」

「你酈大玩人的準則，不就是不準圖嗎？一個萬人追捧的明星，心裡眼裡只裝著你，你是不是很這種覺，到你拋棄了自己的準則啊？」

「我不是！」酈司楷抓住馮染的胳膊，一把甩開，緒突然變得激，「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鄭源扶住要跌倒的馮染，眼神不善地看著他。

酈司楷焦躁地原地打轉，像是海上失去了航向的船隻，

「我現在只想找到佟安，什麼事等找到再說。」

「你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了。」

俞惜眼神厭惡地看著他，「你馬上就要跟別的人訂婚了，佟安就算再你，也會堅定與你分手，找到以後，你需要做的就是放過。」

「你閉！」

酈司楷怒吼，眼底一片腥紅，「我們之間的事你們誰也管不著，就算我要訂婚了，也必須老老實實呆在我邊！」

「你他媽以為你是皇帝啊？」

馮染要氣瘋了，抓起茶幾上的紙朝他扔過去，

「你不，還想把綁在邊，我看你就是神不正常了。」

驍鋒擎蹙了蹙眉，眼神凌厲地看著酈司楷，「司楷，你在害怕什麼？」

「讓你承認就這麼難嗎？」

「我……」酈司楷怔楞地看著他，突然頹然地跌坐在了沙發上，「我嗎？」

他問自己。

他佟安嗎？

說實話，他不懂什麼是。

酈家從不允許他過於喜歡什麼人或事，一旦他喜了，酈家就會換掉，讓他重新喜歡上另一個人或事。

所以，他一直覺得沒有什麼東西是永恆不變的，就連人人羨慕，認為彼此是摯的驍鋒擎和俞惜，他也是嗤之以鼻。

他喜佟安沒錯，但就像他小時候最喜的玩一樣，換掉了，他也一樣會喜歡上，所以這怎麼能呢？

驍鋒擎在一定程度上是了解他的，於是問他，「司楷，如果從此在你生命中消失，你能接嗎？」

酈司楷瞳孔微，滿臉戾氣地看他，「我不喜歡這個假設。」

「為什麼換做你就接不了？」

酈司楷低下頭，聲音艱地低語，「所以……這就是嗎？」

他不知道他和佟安之間是什麼時候開始失控的，可能是從每次去找，

都會固執地做一頓飯開始，也可能是從他每次喝醉了酒，人在床上溫地包容他，放縱他像個孩子一樣任開始。

佟安才是那個對他好的人，酈司楷貪的溫，直至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我。」沉默良久的男人，終於坦誠面對自己的心，說出了心底深最真實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