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你的,到底怎麼回事?」驍法罡蹲下,手搭在上,抬頭,目和平視,「有沒有看過醫生?醫院呢,聯繫了麼?我立刻幫你聯繫最好的醫生。」
驍法罡語氣里滿滿都是憂心忡忡。
可是,這樣的他,連雲裳無法。反而越發的恨骨髓。
「如果不是你,我本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連雲裳恨極將他一把推開,「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迫我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死我父親,抱走我的孩子……讓我在獄中,盡非人待……還有我丈夫……」
提到俞靖,連雲裳雙目紅了。
手擱在椅扶手上,綳到發了白,「俞靖也是你和你兒子死的!我到底欠你、欠你們驍家什麼了,要讓你們這般折磨!」
說到最後,聲音已經完全沙啞。
提起過去種種的噩夢,整個人灰敗而絕。
驍法罡面變了變,面有冷酷,「你應該很清楚,我從來就不希你和俞靖在一起!」
連雲裳倒吸口氣,不可理喻的看著他,只覺得面前這個男人是個讓人恐懼的瘋子。
「你瘋了!你不希我和俞靖在一起,就可以和你兒子聯手把我丈夫死?!他是我丈夫,我們在一起理所當然!你算什麼?憑什麼不允許我們在一起!」
「我算什麼?」驍法罡站起,俯,從上而下的看。
那凌厲的氣場,如年輕時一樣人,讓人不寒而慄。
連雲裳渾發抖,想退,他的手卻的撐在椅扶手上,不允閃避。
「別忘了,你曾經是我的人!我你!比任何人都!」
說到最後他幾乎咬牙切齒。眼底閃爍的愫近乎瘋狂。
連雲裳淚閃爍,『啪——"的一聲脆響,一耳毫不留的扇在那張臉上。
聲音響亮。
連立在一旁的助理都聽到了,當下靜若寒蟬,看著兩人對峙的樣子,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驍法罡完全沒料到連雲裳竟然敢當眾出手,猝不及防,躲都沒躲,一耳挨得死死的。
臉被扇得偏到一邊去。
還未回神,只聽到連雲裳恨之骨的開口:「別提『"這個字!誰都可以提,就你不可以!你本不配!」
驍法罡呼吸一,眼神狠狠盯著連雲裳。歲月累積出來的斂,頃刻間又化作了年輕時的暴戾和霸道。
他執住連雲裳的下頷,將的臉抬起,「我不配,俞靖配,是麼?可是,那又如何?他現在早已經是亡靈,你讓一個亡靈來你?嗯?」
「驍法罡,像你這種人,就該永遠下地獄!」
連雲裳眼神,連帶著聲音都變得刻薄而尖利起來,「還有你兒子……」
呼吸重了些,「麻煩你好好管好你兒子,讓他不要再纏著我們俞惜!」
「關於俞惜和鋒擎,我和你想法很一致。磊之是我和你的孩子,畢竟我們曾度過那麼愉快的一段時間,這麼算起來,俞惜和鋒擎應該算兄妹才對,是不是?」
連雲裳憤憤的啐了一口。再不想和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扯上任何一丁點的關係!
這會兒,球場的休息室。
俞惜正趴在桌上,緩緩轉醒。
「醒了?」
驍磊之悠悠的開口。他就坐在對面,手裡捧著雜誌,翹著二郎,有一搭沒一搭的翻著。
俞惜皺眉,嗅了嗅,「這是什麼味道?怎麼那麼難聞?」
自然是嗅鹽的味道。
驍磊之裝模作樣的聞了聞,「有麼?我怎麼沒聞到?」
俞惜腦子還暈暈乎乎的,勉強坐直子,了腦袋,「剛剛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頭這麼痛?」
「不知道你是怎麼了,忽然就趴在桌上睡了過去。是不是平時太累的原因?」驍磊之佯裝關心的問。
突然就睡了過去?
難不是因為自己懷孕了,嗜睡麼?可是,也不可能出現這樣的狀況啊!
抬頭,狐疑的看向對面的驍磊之。心有警惕。
「四叔,你是不是……對我做什麼了?」
「你說什麼?」驍磊之連頭都沒抬。
「不然,我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會昏睡過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驍磊之這才從雜誌中抬起頭來,「剛剛你會突然昏睡,是因為我給你催眠了?」
「催不催眠,我不知道。但一定是……」
「不好了!不好了!驍爺,俞小姐,外面出事了!」俞惜正要找驍磊之問清楚的時候,驍法罡的助理一路小跑進來。
驍磊之皺眉,「什麼事?」
俞惜往外看去,只見一群人竟然把母親和驍法罡團團圍了起來。
而且,一個個的,手裡全是長槍短炮。
這是什麼況?
眉心擰起,擔心母親的狀況,立刻起往外走。
助理和驍磊之跟上。
助理邊走邊說:「外面突然來了一幫記者,說是要採訪他們。」
「採訪他們?他們有什麼可採訪的?」驍磊之覺得奇怪。
助理面上有微妙之。畢竟剛剛他在那邊,從記者尖銳的問題之間他也聽了個大概了。
「這……我就不太清楚,您親自過去看看便知道了。」
驍磊之沒有再多問,前面俞惜已經克服了剛剛的不適,一路小跑起來了,他便也加了步伐。
兩人到的時候,那兒,已經一團。
幾十個人,來去。
扛著長槍短炮。
偶爾擁之中,俞惜能看到母親的影。
臉慘白的坐在椅上,似是難堪,雙手無助的推著擋在自己面前的鏡頭,可是,本就神不濟,哪裡是前面那壯漢的對手?
這邊,驍法罡正推著往球場外走。
很顯然,擔心那些儀設備傷了,他一手推著椅,一手隔空替擋著。
他臉也非常難看。
俞惜要衝上前,可是,下一瞬,記者的問話讓猛地一震。
「驍老先生,據料說,這位夫人正是您的人,請問這是真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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