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姑娘，生活竟然如此……迷不堪，還毫不知恥！俞惜，你可白費了老太太我喜歡了你這麼多年，白費了你蕓姨二叔對你信任了這麼多年！」

老太太的字字句句，簡直如鞭子一樣，在俞惜心上。

凌遲著，肝腸寸斷。

「，我不是故意的……」俞惜『噗通"一聲，在老太太面前跪了下來，眼眶裡，浮出眼淚來，「我知道，您對我失頂，您甚至已經厭惡我，不想和我說話。可是……我……我真的從來沒有勾引過三叔……」

老太太看著眼眶含淚的樣子，眉心間容了下。

對這小丫頭到底還是有的。

可是，那份心，轉瞬即逝。

立刻化作了一張更冰冷的臉。

「我知道我和三叔很不應該。但是……」俞惜垂下眼，眼淚砸在地板上。

深吸口氣，鼓起勇氣，哽咽的開口：「請您原諒我的竇初開，原諒我的不自……」

「竇初開？難自？」老太太臉寒涼，

「當這一切建立在所有人的痛苦之上時，你難道就不應該克制麼？俞惜，我從不知道，你是這樣自私的一個人！」

「……」俞惜說不出話來。

知道，是錯的，是自私的。

所以……

還能反駁什麼？

「俞惜，現在既然蒙蒙也在場，那我便和你把話全部說開了。你和鋒擎，我不管你們發展到了哪一步，我和你爺爺都永遠不可能讓你嫁給他！我們驍家出不得這種醜聞！」

老太太的話，斬釘截鐵，「你說你對鋒擎是竇初開，但是鋒擎對你，恐怕也就只是新鮮一時，一時貪慕你的年輕稚。你這年紀，站在鋒擎邊，充其量就是個孩子。你理解不了他忙碌的生活，融不了他的工作，他此刻站著的位置，需要的是一個可以和他並肩而立的優秀子，能他，諒他，甚至，生活上和事業上都能給與一定的支撐和幫扶。而不是一個時常要哄著、要捧著，關鍵時刻卻只會哭得手足無措的小孩！」

老太太這些話，並非無理，反而是字字佔在理字上。

俞惜才這年紀，連社會都沒有真正進過，人世故什麼都不懂。

別說是幫扶驍鋒擎，就連自己的生活都理不好。

比起蘇蒙蒙來說，稚得完全沒有可比。

可是……

「，我承認您的話沒錯，比起三叔來說，我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可是……」

話說到這，俞惜頓了頓，垂在側的雙手收了些，彷彿這樣才有勇氣將接下來的話說出口：「可是，您所謂的能融三叔的生活、在事業上幫扶三叔的人，也許只是您想替三叔找的，那並不見得是三叔自己想要的……」

老太太似沒想到這小丫頭會如此反駁自己，雙目盯著俞惜瞧了好一會兒，年邁的臉上出濃濃的失。

「俞惜啊俞惜……」

老太太喃喃著的名字，似是痛心疾首的樣子，「這麼多年，我老太太對你如何，你心裡是最有數的。如今，你倒是也學會了怎麼頂撞我了……」

老太太那著失的一聲嘆，就像一劑猛針，驀地刺進的口。

難過，虧欠，被源源不斷的注進來，讓一顆心臟不斷膨脹，不斷膨脹……

膨脹得像是隨時都要炸。

這麼多年，一直都將老太太當親一樣。

那是因為，老太太待一直和待驍歆一樣好。

每次去老宅，無論是有什麼好吃的點心，驍歆有的，終歸都有俞惜的一份。

老太太從不會厚此薄彼。

驍歆很多次很多次都為此和老太太鬧脾氣，總說老太太對一個外人比對自己的親孫兒還要好。

每每這時候，老太太都會說驍歆不懂事，可是，該俞惜的還是一樣不會。

那一幀幀畫面，如今想起來，就還像昨日一樣。

如果沒有現在的這一切，和老太太之間，還是以前那樣……

可是，如今……

卻是讓老太太失了……

而且，失頂……

「媽，現在您是看出來了吧？我就說您太善良，心太。怎麼能真允了鋒擎資助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您倒是不忍心，可是，有些人吶，可一點沒記住您的好。反倒現在把我們驍家弄得犬不寧！不讓我們驍家丟盡臉，怕是不會甘心！」

驍舞儀火上澆油。

俞惜看一眼老太太，拚命搖著頭，解釋：「，不是這樣的……」

跪著往前挪了一步，「我從來不敢忘記您對我的好，我知道您待我像和待驍歆一樣……我更不敢要鬧得驍家犬不寧，我只是……」

「只是只顧自己的一己之私，只顧自己的一時開心，而不顧其他人有多傷心，有多難堪！」老太太接了俞惜的話過去。

「難道明川待你不好？明川配不上你？你怎麼就能忍心這般傷害他，這般背叛他？如果讓他知道你和他三叔的事，你讓他如何自？你們還有什麼臉面再面對他？今天他若是再因為你而出了什麼事，退一萬步講，我哪天真答應你跟了鋒擎，你這輩子真正安得了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