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笑容旺盛起來,目卻變得如鷹銳利:
“大家老朋友了,你沒必要跟我打哈哈,不然枉費我給你開後門了。”
“要知道,整個神療養院,可以會見家屬親朋,可以每周通話一次,隻有你一個。”
“還有,唐若雪在橫城大開殺戒,不僅殺死陳晨曦,還把歐媛殺了。”
“是錦閣在橫城的代理人之一。”
“你兒殺了,也就是損害了錦閣利益,長孫司玉完全可以擊斃的。”
“但我看在你這個老朋友的份上,力排眾議放了一條生路還不追究。”
他補充一句:“我這麽待你,你還跟我虛與委蛇,會不會不厚道?”
唐三國微微搖椅子,不置可否回道:
“慕容署長你都說了,是你允許我見客和通話了。”
“那我見的人,通話的容,你應該比我還清楚。”
“再說了,我現在連活命都是問題,哪裏還有餘力搞算計啊?”
“但凡我有手段,我又怎能眼睜睜看著心人和兒橫城相殘?”
“慕容署長,你就不用試探我了,昔日天才唐三國早已經死了。”
唐三國前所未有的卑微:“現在的我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廢。”
慕容冷禪歎息一聲:
“雖然你會見的客人,通話的容,都有人記錄了下來。”
“但直覺告訴我,你在錦閣不僅有我這個老朋友,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老朋友。”
“你肯定有其餘手段遙控指揮或者傳出指令。”
“當然,我說這些不是想要挖出你的棋子,而是想說我是值得你信任的。”
“你該清楚,我也是希唐門和慕容琴倒黴的人。”
“所以你遙控指揮外麵的人幹點什麽,我是不會勸阻或者關你小黑屋的。”
“隻是我希你能夠對我坦誠。”
“隻有咱們之間足夠信任,才能一起做大做強,讓唐門分崩離析。”
慕容冷禪掏心掏肺開口:“你拿出你的誠意,我會給你更多的方便。”
唐三國呼出一口長氣,語氣很是無奈:
“慕容署長你真的高看我了。”
“我真的不再是以前的唐三國了,我現在不僅沒雄心壯誌,也沒了能耐。”
“你看看,我這些日子病惡化的,手掌和耳朵都快要廢了。”
“我連自己小命都護不住,又怎麽可能運籌帷幄千裏之外?”
說完之後,唐三國手把門簾掀了起來。
他把自己樣子了出來,還巍巍出了自己右手。
慕容冷禪微微瞇起眼睛。
視野中,唐三國又消瘦了不,眼睛也深陷了進去。
臉上、脖子上、手臂上,都是斑斑點點。
他的耳朵潰爛了一小截。
右手也是掌心掌背都潰爛出一個。
乍一看,好像被筷子穿過一樣。
腐爛的傷口,白的膿包,清晰可見。
唐三國看起來隨時要行將就木。
不過慕容冷禪依然沒有說話,隻是平和看著唐三國,似乎在窺探什麽。
唐三國也沒有躲閃,任由慕容冷禪審視。
良久,慕容冷禪收回了目,綻放一個笑容:
“看來我真的高看你了。”
“行了,不說什麽了,你惡疾,喝一點,我先走了。”
他向唐三國揮揮手,隨後轉離去。
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唐三國重重呼出一口長氣,接著收回右手放下了門簾。
“你這傷,我能治!”
就在這時,慕容冷禪旋風一樣去而複返,嗖的一聲衝到唐三國麵前。
接著他抓起唐三國的右手,閃出一把匕首一削。
撲的一聲,匕首削飛了唐三國掌心上的膿包和潰爛的。
鮮瞬間冒了出來。
“啊——”
唐三國悶哼一聲,臉呈痛苦。
慕容冷禪看著唐三國削掉爛卻依然可見的掌心傷微微皺眉。
這傷口,真的是實打實爛,而不是偽裝。
唐三國出一句:“關雲長刮骨療傷,你給我削療病?”
“欠你一個人。”
慕容冷禪丟下一瓶紅白藥轉離去:
“橫城還你兒……”
唐三國捂著右手沒有說話,隻是目深邃看著慕容冷禪的手腕。
那裏,有一滴他掌心濺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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