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凝曾經就用一個假的自己,也就是齊嫣,去玩弄了楚瓊一次。
不必猜,也知道當時的楚瓊肯定怒火中燒。
但同樣的計謀,楚瓊中了一次,還會中第二次嗎?
許清凝心裏不是很確定。
何況現在一時半會,也找不到與自己相似的人。
「唉,要是會易容就好了。」
蕭嶼聽到這句話,倒是被提醒了。
「我記得趙浩然好像會做人皮面。」
許清凝:「當真?」
「我去問問他。」
蕭嶼記得不太清楚,依稀聽趙浩然提過幾句。
反正趙浩然就算不會,也得讓他會。
……
此時,寧安和南宮歡正摔在了山裏面。
這條渠兩邊正好形了三角形勢,抵擋住了大塊石,他們也得以保全了命。
可南宮歡看寧安的眼神,反倒是無比憤怒。
原本,寧安孤出現,南宮歡心裏充滿了。
所有的幻想似乎都被滿足了。.
可萬萬沒想到,就在火藥炸裂的那刻,寧安竟然將南宮歡放在了前面去擋。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作,沒有半點猶豫,拿做盾牌!
寧安對此,也沒有任何解釋。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為了自己活下去,可以犧牲任何人。
別說是南宮歡了,就算是他親爹親娘,非得選擇死一個的話,他也不會選擇他自己。
所以那一剎那,寧安的甚至是先於他的思想做出了行,他用南宮歡擋在前!
「你很憤怒?」
寧安了手中的刀,撐著坐了起來。
他上都是灰,伴隨著幾縷流往下,有種別樣綺麗的。
南宮歡憤憤道:「我討厭你!」
寧安冷笑,「永樂郡主,我都說了,我來不是為了救你,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南宮歡現在只慶幸自己命大,要不是運氣好,已經被火藥炸死了。
「哪有你這樣的人,我好歹是個姑娘,你不保護我就算了,還拿我擋?」
寧安將自己的刀已經得發亮。
他在觀察周圍環境,盤算著如何上去,聞言,冷冰冰說了句話。
「我只會保護一個人。」
這樣的場景,去年也發生過一次。
那次,是寧安和許清凝,他們的對手是楚瓊。
一模一樣的手段。
看來這一次也是楚瓊搞的鬼咯。
當時寧安也是想都沒想,用自己的擋住了許清凝。
如果今天換許清凝,他就算自己被炸煙花,也得護著。
這一點,他從來不打算瞞南宮歡。
寧安可以讓所有人的命為自己墊腳,卻只會為一個人去死。
南宮歡以前聽慣了阿諛奉承和花言巧語,頭一次遇到寧安這種人。
他不討好,也不保護,反而時時刻刻都在告訴,他只是那個人的保護神,不是的。
南宮歡心口氣得發疼,又不知道說什麼。
還能說什麼呢?
他都把話說得明明白白了。
或許是緒太過激,連帶著傷口也被扯到了。
淚眼汪汪地看著自己的腳,這兒被石頭給砸到了。
南宮歡哭了起來:「好痛……」
寧安趕捂住了南宮歡的:「小聲點,你是嫌我們還沒死嗎?」
如果他沒猜錯,楚瓊的人還在周圍尋找他們二人的。
只不過火藥一點燃,半個山頭都裂開了。
這樣糟糟的地方,找兩個人也不是易事。
南宮歡的被寧安的手掌堵住了,他手剛完刀,都是泥和,嗆得差點咳嗽起來。
這樣的作,本該是曖昧的。
可南宮歡一想到方才被他推了出來,怎麼也曖昧不起來了。
怎麼可以用去擋呢!
一點君子風度都沒有!
太氣人了!
可惡,混蛋!
寧安完全不在乎南宮歡腦子裏想什麼,他反正想的就是:南宮歡不能死在東齊境,不能給許清凝添麻煩。
他得把給活著帶出去。
寧安觀察了很久,找到了一條狹窄的隙。
應該是可以出去的。
他便先站了起來,「我們從這兒出去。」
南宮歡試著想站起來,發現腳疼得厲害,實在是不了。
寧安皺了皺眉頭,似乎在猶豫什麼,最後做出來一個十分為難的決定。
他深吸一口氣,將南宮歡給扛在了肩上。
「別,也別出聲,否則我就把你埋在這裏。」
南宮歡這次是真的不敢,也不敢說話了。
不想死的。
年的臂膀已經變得健壯有力了,即便走在石堆的小路,南宮歡也沒覺到半點顛簸。
明明是生死關頭,甚至在想別的事,比如最近好像吃多了,有點長胖啊,會不會有點重……
突然,南宮歡瞧見上方有塊小碎石,眼看著就要砸到他腦袋了,竟然下意識出手臂去擋。
那小石頭圓滾滾地從手掌掉落。
好痛。
但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來。
寧安甚至不知道,他差一點就被小石頭砸到了。
走了半個時辰,寧安才從那山里走出來。
他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也不知到底是在哪裏了,便先把南宮歡放下。
他盯著腳上的傷。
「把鞋了,我看看。」
鞋?南宮歡心道:這似乎不太好吧。
是郡主,自小過很多良家教導,子的不可隨便被人看了去,只有親之後,才能被夫君看。
寧安則是從小四漂泊流浪的。
他對男之防沒那麼看重。
甚至他覺得男人人沒什麼區別,壞起來都是一樣的壞。
比如他爹娘,可以為了二兩銀子,就把他賣給別人。
但二兩銀子,對於現在的他,只是隨便喝杯茶的打點罷了。
再比如行醫多年的老郎中,黑市的人販子,他們都差不多。
人都是壞的。
在寧安心裏,這個世界,只有許清凝和別人的區分。
是,別人是別人。
別人都可以死,得活著。
寧安看著南宮歡,解釋說:「我略懂醫,你應該是臼了,接好了就沒大礙。」
「但是……」南宮歡低著頭,顯然很是扭。
還是不能讓他看見自己的腳。
寧安:「我可不想繼續扛著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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