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歡雖然猜到了寧安不會來,但心裏還是失落的。
小姑娘眼睛垂下,黯淡無。
好歹一起玩了這麼久,沒想到他還真的如此冷漠啊。
「人哥哥,他不會來救我的。」
楚瓊:「那我只好砍了你一條手,給他送過去。」
「你就算殺了我,他也不會難過的。」南宮歡吸了吸鼻子。.br>
「這個世界上,只有帝能讓他不惜一切奔赴未知的危險。」
南宮歡說著說著,心裏越來越酸。
「所以人哥哥,你不如給我爹爹寫封信,他一定能給你很多錢很多錢的。」
楚瓊突然覺著,這個小丫頭也沒那麼笨了。
還算腦子清醒的。
楚瓊:「可我覺得,你死了,對我來說好更多。」
他又不缺錢。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讓許清凝憂外患,他想讓痛苦。
南宮歡見楚瓊不是在開玩笑,雖然很怕死,可自己好歹是個郡主,總不能哭哭啼啼求他別殺吧
再說了,看他這樣,也不像是求饒就能放過的啊。
南宮歡無奈道:「那你殺了我吧。」
楚瓊確實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主。
他就是要用南宮歡的,挑起兩國。
他重新戴上斗笠,回了馬車。
楚瓊離開沒多久,他的下屬就抬起刀,看向南宮歡的腦袋。
南宮歡閉上眼睛,知道自己逃不了。
就是好想看見爹爹啊。
可是並沒有意料之中的疼痛。
等了一會兒,睜開眼睛。
發現寧安竟然出現在面前,為挑開了頭頂那把刀。
「你……怎麼會來的?」
寧安沒什麼表,「當然不是為了你。」
他本來是不想來的。
可一想到,南宮歡要是死了,肯定會給許清凝帶來很多麻煩。
所以他還是來了。
這林子裏埋伏了很多人,都是為了要他的命。
寧安的仇家很多,他瞧著這群人,也分不出是誰派來的。
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他們想要他死。
寧安一隻手將南宮歡提了起來。
「走!」
楚瓊既然設了埋伏,就不會讓寧安活著走出去,他在周圍都埋了很多火藥。
只要寧安出現,這些火藥就會被點燃。
而楚瓊呢,他此時正坐在高山上,看著底下發生的一切。
很快,他們都會變廢墟了。
想到這兒,楚瓊的角就牽起了笑容,也該讓這些人嘗嘗,他當時被火藥埋在石堆的痛苦。
他又看向自己的雙。
從小,就有很多人說過他有武學骨,可惜他的手、他的都廢了。
他再也無法像正常人那樣行走。
他厭惡這世上的完團圓,又何曾不是在厭惡自己的殘缺呢?
好在,這兩個人也要死了。
也不知許清凝會不會掉幾滴眼淚呢?
若真哭了,楚瓊想想還真有點不太開心。
唉,人真是複雜啊。
沒多久,山底下一片火,石飛崩。
火藥炸了。
一切都將被掩埋。
楚瓊的眼中儘是火焰跳躍。
「活要見人,死要見,去查,我要看見他們的!」
「是。」
這天,許清凝的左眼皮時不時在跳,總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問:「怎麼好久沒見寧安了?」
許清凝問出口后,又想起來了,讓寧安去查那支箭的來歷。
他最近不在也是正常的。
那南宮歡呢?
怎麼也不在?
這兩個人像是同一時間消失的。
蕭嶼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去調查了富商林老闆,所得到的線索仍然是:沒有人看見過他長什麼樣子。
他現在懷疑,這個林老闆就是楚瓊。
蕭嶼對許清凝說:「你說有沒有可能,那個在背後幫助齊柯的人,就是楚瓊呢?」
許清凝猜測,楚瓊已經不滿足於控制北涼的赫連庸,他想利用齊柯來同搶皇位。
「如果真是這樣,就很好理解了。」
蕭嶼:「他在暗,你在明,最近務必要萬加小心。」
經歷過上次刺客一事,宮城的守衛加強了幾倍。
但至今還沒有揪出那個刺客來,他還藏在宮裏,這也是許清凝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宮門關閉,刺客不可能逃得出去,可為什麼找不出來呢?
許清凝和蕭嶼對視一眼,他們同時想到了。
「有沒有可能,那個刺客本就是宮裏面的人呢?他有一個份,並且可以借這個份來藏自己行刺一事。」
這麼一想,一切就都合理了。
只不過,會是誰呢?
許清凝腦海里依次閃過很多人的臉,本來疑心就很重。
如此想想,覺邊每個人都有嫌疑。
許清凝的目看向窗外的齊深,當然不覺得,這個十歲的小孩有行刺的能力。
只不過……
「皇太弟進來。」
齊深聽到許清凝自己進去,忙收好了手裏的玩給嬤嬤,然後規規矩矩地走進去,雙膝跪下。
「臣弟給皇姐請安。」
許清凝沒有急著讓齊深起來,「朕聽說,你從前和你的六皇兄很好,是嗎?」
齊深的聲音還帶有孩的稚:「還……還好。」
倒是他邊的嬤嬤,替他解釋了。
「回陛下的話,儲君以前和六王爺都是被曲太妃扶養長大的,所以會比較親些。」
「曲太妃……」
許清凝在腦海里回想這個人,怎麼半點記憶都沒有呢?
嬤嬤:「先帝去世沒多久,曲太妃傷心過度,也跟著去了。」
「這樣啊。」
許清凝倒是沒想到,這宮裏竟然還有真心為先帝難過的人,也不知是哪筋不對勁?
齊深跪久了,開始發麻,可許清凝不讓他起來,他就只能跪著。
許清凝又問:「那你想看見六哥嗎?只要他回來了,你們就能每天在一起玩。等他回來了,朕把你送到他邊怎麼樣?」
齊深倏然抬起頭來,眼睛裏都是期盼。
他當然想和六哥重逢。
可他親眼看見五哥是怎麼死的。
如果六哥回來,也會落得和五哥一樣的下場吧。
不、他不能回來!
但是齊深要怎麼說呢?
眼前這個人實在可怕,如果說錯了話,會直接殺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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