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央頓了頓,臉上的表沒有太大的波瀾。
把手機收回口袋。
“好。”
低下頭,很自然的把藥膏遞了過來。
靳薄夜測試的湊近了,目灼灼的著。
“黎央,要是慕家倒了,你要如何。”
他實在是把這些話在心口滾了一遍又一遍。
所以藏不住了。
原本清冷的那雙眸子此時此刻近乎是帶著一急迫的著。
他恨不得立刻就讓慕家全部都倒臺了。
只是一切都沒有準備就緒而已。
黎央驟然聽到這話,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瞇了瞇眼睛,又重新看向面前的男人。
“是你干的?不是黎蘇傳播出去的,是你傳的?”
靳薄夜被黎央這麼一問,才有些倉皇的掩飾了下長睫下的眸子。
“沒有,我沒有,黎蘇,你怎麼這樣看我。”
“我沒做過這些事的。”
還是太心急了。
他剛剛不應這樣直接問的。
靳薄夜暗自在心里咬牙,又重新抬眸看,“我只是打個比方,如果,如果沒有你的立足之地了,你要如何?”
男人的視線灼灼的快要把黎央刺穿了。
黎央冷靜的很,理智一直在線。
“怎麼如何,嫁隨,嫁狗隨狗,靳總您問這樣的話,是不是太僭越了。”
靳薄夜差點沒被這句話噎著。
他以為黎央這樣的人,一定會果斷離開慕無聲。
而不是陪著他繼續在這種地方待下去的。
沒想到黎央竟然說了一句嫁隨嫁狗隨狗,這不是在說,就算慕家倒臺。
也要陪著慕無聲嗎?
靳薄夜臉上的表實在是難以掩飾,“黎央,你認真的嗎,要是慕家,慕家發生了什麼,你還要繼續在慕家待下去嗎,慕無聲給不了你的!”
他攥住黎央的手腕,因為用力過猛,牽扯到了自己的傷口。
頓時臉上的表有些張。
“我,我不是故意的。”
“慕無聲給不了你的,我可以給你,黎央,你不能回頭依靠我嗎,我可以,我都可以給你的。”
黎央面無表的擰著眉頭。
“你不痛嗎,你扯到的可是你自己的傷口,你和我道歉什麼。”
“可以什麼,你以為你和我道歉,我就會吃回頭草嗎。”
“我不會吃回頭草的,靳薄夜。”
靳薄夜說不清楚自己當時的心境。
就像是被人生生的撕扯開一個巨大的口子,里面的尖銳疼痛簡直就讓人無法抑制。
“可是,可是。”
他急促的說了兩句可是。
似乎想要找到方式可以反駁黎央。
為什麼不可以回頭去找他,可以的!
一直都有他這麼一個選項不是嗎?!
靳薄夜覺得自己的心思像是被人按在了冰水里面,冷的發抖。
可是他說了兩句才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什麼可以反駁的話。
是啊,就算是不回頭,自己又能怎麼樣呢。
靳薄夜的目死死的盯著黎央,在發現黎央的面容從頭到尾一直都是那樣冷靜之后。
才強迫的讓自己安靜下來。
他不能嚇到黎央。
絕對不能,對,先這樣緩兵之計。
“好,好,你不回頭,你不回頭,我只是打個比方。”
只要把人到了絕境,就會回來對吧,就會回來的對吧。
靳薄夜在心里暗暗的安自己。
只是到底如何,恐怕沒有人要比他自己此時此刻更清楚的了。
靳薄夜低頭,看著黎央給自己上藥。
又重新恢復了剛剛平靜的模樣。
那張臉上似乎什麼都看不到,黎央卻低頭,角帶了一抹試探。
“你在想什麼,靳總,要是傷口治好了,就快點回去把。”
靳薄夜咬著牙,抬起頭看著黎央。
“剛剛是我過界了,往后我絕對不會說這樣的話了,黎央你千萬不要生氣。”
這話不過才剛剛說完,他又可憐的攥了黎央的袖子。
“只要你做的,我都支持,你要陪著慕無聲就陪著,我絕對沒有二話的,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靳薄夜眼的視線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剛剛本來是想問,這件事是不是也有他摻和一腳。
哪怕剛剛靳薄夜說的信誓旦旦,也覺得他可能撒謊了。
但是現在又做出一副比小狗還可憐的模樣。
看上去就可憐的很。
“我沒有生氣。”
抵擋不住這樣漉漉的目,更何況男人的視線還淚汪汪的,能怎麼說,只能說沒生氣。
按著太,嘆了一口氣。
“好了,我弄完傷口,你回去吧。”
靳薄夜眼可見的開心了許多。
“好,你讓我回房間,我就回房間。”
“你要是遇到什麼問題,全部都可以告訴我,我來幫你。”
靳薄夜現在簡直要比狗子還要狗子,只是他自己還不覺得而已。
黎央歪了歪頭,把門一開,他便乖乖的自己走了。
等人一走,才松了一口氣。
男人是不是都是犯賤。
從前,不,應該說是那個原主之前對待靳薄夜多好,可惜靳薄夜自己不珍惜。
現在脾氣這樣差,他竟然還能忍。
他是瘋了嗎。
看著自己手上的藥,靳薄夜走的時候連藥都沒拿走,灑的很。
似乎是賴上了,還打算下一次上藥也來找。
有些無奈。
掂量著手上的藥,轉便要關門。
誰知道門一定,門口的椅強的把門推開。
一歪頭,就看到某個欠扁的男人著出的,笑的像是個妖孽。
“嫁隨?嫁狗隨狗?”
“人,你說我是狗嗎?”
慕無聲了一會兒角就覺得心里甜滋滋的。
還沒高興多久,就一打眼看到原本坐在花園影的狗男人竟然又眼的跟著黎央進去了。
他簡直就是眼睛容不下沙子。
誰知道靳薄夜那個狗東西又會來找他的人說些什麼狗屁。
所以他還是滿臉不悅的跟上去了。
沒想到人才剛剛到走廊拐角,就聽到了黎央那句放肆的嫁隨嫁狗隨狗。
真是驚濤駭浪,這人真是邊沒把門,什麼話都敢說。
膽子大了,竟然敢把他比作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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