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這里師兄要去哪里?”溫南方反問。
“不管去哪里!反正不能在一稚手底下臣服!”王題想到那日形,恨聲道。
“那師兄走吧,我決定跟著他。”話落溫南方也不多言,抬步跟上前方一行人。
王題氣的在原地跺腳,小跑幾步跟上溫南方急道:“師弟,你這是作何?你真的臣服于他了?”
“錯了,不是臣服,而是茍且。”溫南方淡聲道。
“所以我們才要趁此絕佳時機逃啊!不然還要繼續在他手下茍且生?”王題急的快跑兩步,擋在溫南方面前,強行不讓他再跟前面的一行人走。
溫南方被他擋住去路,被迫停下腳步,無奈的看著王題嘆口氣:“師兄?你莫不是忘了在他們上山前,我們過的是什麼日子了?我們有多日,沒有吃過飽飯了?林者云能這麼大方將糧給了那群叛奴,就說明他們在山下還有退路。我們跟著他們走才有活路。”
“我們逃去別的縣!”王題提議道。
“我們這八人只上路?現在山下都是逃荒的災民,存糧有嗎?此時逃走,退路在哪?我們還有別可去嗎?還要繼續顛沛流離嗎?還是我們繼續再折返盛京?你我上還有銀錢嗎?”
王題被溫南方幾個尖銳的問題,問的一瞬間無話可說。
是啊,他怎麼忘了?他們也是走投無路了才上的山,此時王家覆滅,他還有何可去?林者云一行人那時帶著糧躲上山,其實也是變相救了他們。不然他們早在山之上待不下去,下山加了逃荒大軍,真的要為流民了。
王題沉默,溫南方嘆息一聲拍拍他的肩膀,繼續跟著前方人前行。
忽紅見到王題于溫南方似在激烈的爭執著什麼,小聲對林知皇提醒道:“大郎君,那兩人不知再謀什麼,需不需要派兩人看著他們,以防他們逃走?”
“不用。”林知皇輕笑:“他們能逃到哪里去?要有可逃,此前也不會躲到山之上了。他們現在無分文,也無存糧。只能跟著我們,何必浪費人手?他們會自己跟上的。”
“就怕他們犯傻......”忽紅小聲嘟噥:“您如此好,臣服于您是他們的福氣,一副辱的模樣,著實可恨!”
林知皇被忽紅的發言可到了,笑著搖搖頭道:“王題傻,他師弟可不傻。況且,現在他們真的要走,以我們如今的人手也攔不住,端看他們怎麼選擇吧。”
忽紅點頭,不再關注溫南方一行人,開始小心注意起周圍安全,以防蛇蟲襲擊林知皇。
林知皇撥開擋在前枯樹枝,回溫南方一眼,正好與溫南方看過來的目對上,對他一個挑眉,便輕描淡寫移開視線,繼續前行。
這是吃定他們了?溫南方抿,一言不發繼續跟上。
因為叛逃奴仆過多,留下的部曲和奴仆只剩零星幾人,足足分了三趟功夫,才將一應人于什全部運下山。
當時上山時只用了半天功夫,此時下山,運人加上運東西,林知皇一行人,足足用了一天一夜,才全部下得山來。
至山山下,天已黑,眾人皆腸轆轆。
萬幸,當日上山之時,林知皇有安排比列,在山下之中藏了一的糧食,以作應急之用。知道藏匿地點的人皆是心腹,那伙叛奴不知藏匿之,此時取出正是解了燃眉之急。
林知皇舍棄糧食后,如此淡定,溫南方早就料到應有后手,果然,下山后就帶領眾人找出一藏糧之地。
如今世,金銀珠寶等都如石頭,只有糧食乃重中之重。兵荒馬之下,還能行一步,看十步的人,當為人杰。
林知皇讓奴仆埋鍋做飯,先讓眾人歇息片刻,得以飽腹后,又命胡三帶領除比列外的一行部曲,去取回之前分開藏匿的馬匹和車廂。逃亡路上,帶著一干眷,車廂必不可。
山下眾人在林知皇的安排下,井然有序的開始各司其職,進行逃命籌備。
溫南方看著那安排眾人該行何事的瘦弱影,眼底眸閃,不知在想著什麼。
兩個時辰后,胡三帶著八名部曲以及六輛馬車,回來匯合,其余眾人也已吃飽喝足。
“怎麼就六匹馬了?”林知皇見馬匹數量了一半,大皺其眉。回來的這批馬匹也瘦了很多,完全不復當時在林府看見時的健碩。
胡三自責的低頭回稟道:“因為怕這些馬匹逃跑,奴將他們分散栓與一片樹林中,因久不下山照料,有些馬匹將附近的草植吃完了就死了.........”
林知皇懂了,不再糾結,吩咐道:“無事,你做的很好。多準備點草料,逃亡路上,還用的上這批馬!”
“諾!”
眾人收拾片刻,即刻離開了山山腳下,往魯王的封地,庫州方向逃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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