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梁嬤嬤一冷汗,雖然陸姑娘表面好像在稱讚王爺,但只要耳朵沒聾、腦袋沒傻都能聽出來諷刺,陸姑娘膽子真是越來越大,現在竟然公然諷刺王爺!?
楚王沉下聲,「陸雲瑤,你在諷刺本王?」
陸雲瑤急忙搖手,「不不不,真沒有!王爺您聽我解釋,是這麼回事:首先您納一個妾,便要立一個院子,要增加十來個下人,不說多的就按照這個1:10的比例,您納五十個妾,最要增加五百個下人,這是什麼?這是有效提供就業崗位!而且您這麼有錢,這些錢扔在倉庫里沒用,還不如花出去,增加資金流擴大需,這是為衛國經濟做貢獻。」
楚王面驚駭,「陸雲瑤,你就這麼貪財?怎麼任何事都能被你聯繫到金銀上?」
陸雲瑤了脖子,「銀子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銀子卻是萬萬不能的,是不?」
「你這麼貪財,本王是否可以理解為,為了銀子,你能出賣一切?」楚王臉黑了起來。
陸雲瑤這般聰明怎麼會看不出來楚王生氣?急忙搖頭如撥浪鼓,「當然不是,君子財取之有道,犯法的事兒我是不幹的。」
梁嬤嬤點點頭,認為陸姑娘機靈,回答得很好,卻沒想到這答案並非楚王想聽。
楚王皺了皺眉,手一指仇公公方向,「今日你能為本王製作此,明日若有人出銀子,你也會幫他製作,對嗎?」
陸雲瑤不聲觀察著楚王臉,「就算製作也得經過王爺允許,有銀子不賺王八蛋,只要王爺允許了,得的銀子我們五五分,如何?」
楚王臉不好。
「四六?」
依舊不好。
「三七?真的不能再了。」
楚王終於冷哼出來,「本王不缺銀子。」
陸雲瑤想到楚王那滿噹噹的倉庫,也認為楚王不缺,然而楚王不缺缺啊?楚王的銀子也不是的銀子?
「那就……不給別人做,行嗎?」陸雲瑤試探道。
楚王瞪了一眼,「記住你的話。」
「記住,記住。」陸雲瑤頻頻點頭,心中暗道——有權勢真好,連理都不用講。什麼道理不道理?人家努力投胎努力奪權努力斂財就是為了講道理?
這麼想著,再次堅定了要抱住楚王大為永安侯洗罪名的決心。
楚王不知陸雲瑤在想什麼,只覺得陸雲瑤緻艷的大眼,越來越諂起來。
仇公公一口氣繞著院子騎了六圈,才停在楚王面前,一邊在小太監的攙扶下下車子,一邊氣吁吁道,「王爺,奴才回來了,這車子真是太神奇了,竟不費吹灰之力行數里,真乃神啊!」
陸雲瑤想起仇公公之前在王府里跑來跑去傳話,靈機一,「公公若是喜歡,回頭我讓吉祥樓按照公公高量打造一部作為公公的代步工如何?」
楚王涼涼地盯著陸雲瑤。
陸雲瑤張地了脖子,「仇公公是你的人,我也不是做給別人,再說……我沒收費好不好?」
「哼。」楚王懶得在聽陸雲瑤貧,幾步到了自行車旁。
下人們見楚王來了,趕忙上前扶楚王上自行車。
楚王發現,兩臺車子的改很大,尤其是腳蹬,之前腳蹬在前、如今腳蹬在中間,看似只挪了一下位置,但蹬起來的覺卻截然不同,腳蹬在中間時更舒適。
想著,蹬了一下。
楚王暗驚——這臺車子明明比上一輛更高更大、很多零件都是鐵質,理應更為沉重,但實際騎起來,卻輕快無比。
車?
楚王想起之前陸雲瑤滔滔不絕講解牛皮車,難道問題出在車上?從未想過牛皮車竟能讓車子這般輕快,而且騎行后毫無之前的顛簸。
想著,楚王轉過頭看正和仇公公聊天的陸雲瑤,如今他也開始驚嘆陸雲瑤的腦袋,和腦袋裏裝的東西起來。
這一邊,仇公公正著蘭花指苦口婆心地教育著,「哎陸姑娘,別怪奴才多,但您剛剛實在不妥,奴才知曉你被王爺擄來肯定憋氣,但木已舟,就算挑釁王爺又能怎樣?非但改變不了什麼,在王府里還沒好日子過,何必呢?奴才勸陸姑娘就順著王爺,王爺好吃好喝地待您,王府倉庫也讓您隨意進出、隨意挑選寶,這日子他不好嗎?這是多人夢寐以求的呢。」
陸雲瑤點著頭,「仇公公教訓得是,雲瑤知道了。」
仇公公見陸雲瑤這麼快就認錯,認錯態度良好,再想到剛剛那好玩的玩意,便也心了,「哎……奴才也知道陸姑娘的苦,奴才……一定吩咐藏院的丫頭們好好伺候陸姑娘,出了王府奴才不敢保證,但只要陸姑娘在王府里,奴才便保證陸姑娘的日子舒舒服服的。」
陸雲瑤解釋,「雲瑤多謝仇公公關心,但仇公公真誤會了,我一點不苦,日子過得還很舒心,不信您問問梁嬤嬤。關於這一點,我剛剛和王爺說了,公公您在騎車所以沒聽到。」
仇公公不解地看向梁嬤嬤,梁嬤嬤點頭。
仇公公也是一臉茫然——這陸雲瑤的心就這麼大?
梁嬤嬤問道,「陸姑娘,奴婢現在也被您說懵了,既然您不埋怨王爺,為什麼還諷刺王爺?」
「我……我也不知道,下意識就諷刺,可能就是鬥玩吧。」陸雲瑤汗。
仇公公和梁嬤嬤震驚了,生平第一次看見有人和堂堂親王鬥玩,這不是在老虎屁上拔又是什麼?
仇公公扭頭看了眼正在騎車的楚王,又回過頭端詳了下陸雲瑤國天香的面頰,老眼中多了瞭然,「梁嬤嬤,以後陸姑娘和王爺的事兒,咱們就別管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梁嬤嬤也噗嗤一笑,「仇公公說得對,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陸雲瑤面頰突然火辣辣,紅得如同天邊的火燒雲。
扭過頭,用手扇了扇,「尚春。」
「是,小姐。」尚春上前。
「立刻跑回去,給我取一把團扇來,要多快有多快,」說著,試探的了下面頰,果然熱得可以,「這天怎麼說熱就熱?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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