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貴妃表黑沉,又厲聲道:“滾!”
這時,皇后和崔貴妃從另外一個方向一同走至勤政殿外,遠遠的看著這邊的孟季廷和孟貴妃,皇后目冷凝,正要往這邊過來,卻被后的崔賢妃扯住手臂。
皇后轉過頭去看著,崔賢妃對搖了搖頭。
皇后不滿道:“挾帶武在勤政殿外手,視同謀逆,為何不趁這個把柄將他們兄妹二人困住?”
崔賢妃道:“娘娘,我們要找的東西還沒找到,不要節外生枝。孟家不是一般人家,困住他們容易,如何堵住朝中大臣悠悠眾口卻難。”
這時,黃侍從勤政殿里走了出來,諂笑著對皇后和崔賢妃行禮問安,顯得有些諂。
皇后這才收了臉上不滿的表,揮了一下袖子,跟著進了勤政殿里面。
崔賢妃轉頭看了一眼孟季廷的方向,見孟季廷目沉沉的看著,于是微微抬了抬下,跟著皇后進了勤政殿。
喝退了那幾名侍之后,孟季廷和孟貴妃走到空曠之,然后小聲的說起了話。
孟季廷問道:“如今宮里究竟是怎麼回事?”
孟貴妃看了一眼勤政殿的方向,蹙著眉道:“如兄長所見,有人坐不住,打算換個天。”
孟季廷毫沒有意外,又問道:“你也見不到陛下?”
“是,如今宮里除了皇后、崔賢妃以及黃安,無人能進勤政殿。”
“你最后一次見到陛下是什麼時候?”
“大約半年以前。”
孟貴妃面上有幾分諷刺:“陛下想讓昭下降周家,讓周善的次子尚主,我為此與他大吵了一架,之后就未再見過了。”
孟貴妃緩緩講述了當日的景。
孟貴妃和皇帝早已面和心不合,連分都所剩無幾。
當日孟貴妃聽到皇帝有意讓昭下降周善的次子的消息時,氣得心口像被火燒了一樣。這麼多年,第一次主去了勤政殿找皇帝,兩個人為這件事大吵一架。
吵到激烈之時,彼此都口不擇言,并翻起了舊賬。
皇帝怒瞪著孟貴妃道:“孟燕德,你這些年仗著娘家在后宮興風作浪了多事,你別以為朕不知道。青櫻當年是怎麼死的,你當真以為朕不知道,朕遲早不容你。”
孟貴妃這麼多年對青櫻心懷愧疚,但唯有面對皇帝的時候能夠理直氣壯。
看著皇帝,面帶諷刺和嘲弄。
“青櫻是怎麼死的,應該要問問陛下才對。陛下對莊家做了什麼,你以為青櫻不知道?還是覺得就算知道也不會怨恨于你,會心甘愿跟著你?”
“陛下可是害了全家的仇人,你猜有沒有想過要報仇,當躺在你邊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拔下頭上的金簪,用力的刺破你的嚨。”
孟貴妃在青櫻去世后很久后才查明白,的難產是自己一力促的。當年蠢,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對心生歹意,但及時的停手了。是青櫻自己,的留下了那些令元氣大傷的藥,還曾讓那兩名照看胎相的嬤嬤教正胎位的手法。
后來青櫻出事,那兩名嬤嬤怕惹禍上半句不敢對人言,直至其中一位嬤嬤后來得了絞腸痧要死時,才對自己的徒弟了出來。
“陛下是的仇人,在陛下邊的每一天,都令覺到惡心和絕,比起陛下來帶給的痛苦,連死亡都覺得沒那麼可怕了。你是天子,還有兄長和妹
妹活在世上,殺不了你,所以只能殺死自己。趙元侑,青櫻不是我害死的,是你,是你親手害死了,是你令活不下去……”
皇帝被氣得渾發抖,指著孟貴妃,連手指都在抖:“你,你住,孟燕德,朕命令你住……”
孟貴妃看著他的樣子,心中只覺得暢快。
“你這些年裝得對多麼深,當年你為了儲位,拖無辜的莊家下水的時候半點沒有猶豫。你以為我殺了青櫻,結果顧忌我的出,也半點不敢對我出手……趙元侑,除了皇位有什麼是你真正在乎的。我可是親眼見證著你是怎麼坐上皇位的,見證著你為了皇位可以手段多骯臟,你甚至不擇手段到欺騙一個對你有恩的姑娘的,而后又用盡手段來令絕,你,真的是令我到惡心……”
“你,你,你……你放肆,孟燕德,你敢對朕出言不遜,朕要殺了你!”
皇帝被氣得撲過來掐的脖子,但這幾年他早已虧空得厲害,被激怒之后,腳踉蹌的踢到椅子上,跟著卻吐出一口。
孟貴妃從半年前的事里回過神來,重新與兄長說話道:“自那以后,我就沒有再見過他了。”
“他大約被我氣著了,吐之后請了太醫,他沒有命人置我的出言不遜,我沒有再去見過他,他大約也不想再見到我。也是從那開始他就頻繁不上朝了,邊召了一些近些年新寵的妃嬪陪侍。但那時,朝中大臣和其他人還是能偶爾見到他,他在勤政殿里真正完全不見外人,卻只是一個多月前的事。”
孟貴妃想到了什麼,又哼了一聲:“倒也不算完全不見外人,他這幾年寵信周家,周家父子能隨意出,皇后和崔賢妃也能隨意進出,再就是他邊的黃侍。至于其他的人……他久不上朝,朝中事務通過黃安傳話由才十三歲的三皇子理,由周善和宣靖侯從旁協助,大臣早有怨言,上個月有言集跪在勤政殿外諫言,依舊沒能見到他。”
“也就是說,這一個多月,陛下的旨意都是通過黃安傳達,但卻并沒有人能見得到陛下本人。”
孟貴妃點了點頭。
“周家如今掌五萬侍衛司,如今皇宮外全都是侍衛司的人,哥哥想必不知道,周善的長子周齊娶了崔家的兒,如今兩家已經是姻親了。”
“崔家和符家又是怎麼回事?”
如若崔氏想要謀反,那是因為想要推三皇子上位,皇后膝下也養有五皇子,但皇位卻只有一把。
“五皇子自從六年前因英婕妤的事了驚嚇之后,人就廢了,變得癡癡笨笨,如今十一歲了,連百家姓都還認不全,他已是皇后的棄子。皇后的其中一個侄嫁了崔獻的長子,如今崔家和符家也同樣是姻親關系。”
“皇位雖然只有一個,但還有后位。皇后近一年頻繁將家中的侄召進宮來,與三皇子相十分愉快。若崔家許諾三皇子登基后,皇太后兩宮并立,再許以后位,未必不能打符家。”
孟季廷臉上的表越來越沉重起來,沒有說話。
孟貴妃看著兄長,又接著道:“還有一件事,陛下從三年前開始沉迷丹藥,那丹藥或許有些問題。”
“那種道士練來的丹藥大多都有害,有問題也不奇怪。”
孟貴妃搖了搖頭:“那丹藥不一般,陛下服用之后,常會神大振,有時候夜晚一連數人都不見其疲憊,但是藥效過了之后,又會神不振,久而久之,陛下便再也離不得那丹藥了。這麼些年下來,陛下的也早已垮了。”
孟貴妃早就發現了那丹藥有問題,但并沒有說,多也有些有意放縱。至于其他的人,看出這丹藥有問題的不,但也都心懷各種目的保持了緘默。
孟季廷聽到這里才覺得嚴肅起來,問道:“那丹藥
是從何來的?”
孟貴妃道:“周家獻上去的。”
孟季廷臉上微怒:“周家真是膽大包天!”
孟季廷想起當日周家幫著符家暗算四皇子,皇帝念及周家是母族袒護偏私,不僅不置,反而繼續寵信重用,如今不知算不算把自己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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