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會是什麼東西得」張倩不解的問。

「有可能是悟空或者點點作案」劉軍浩開口回答道。這兩個傢伙很有作案的可能，他們都吃過鳥蛋的前科。尤其是猴子，嫌疑更大。

「悟空！」張倩立刻大起來。

猴子聽到主人呼喚，趕忙屁顛屁顛跑了過來。

「是不是你乾的？」劉軍浩指著滿地的蛋殼開始審問。

悟空不知道聽懂沒聽懂，不住在地上上躥下跳，臨了還出爪子指向天空。

「這傢伙裝傻」劉軍浩順著那方向看去，發現猴子指的是院牆旁邊的幾株大楊樹，那上邊自然不可能有食鴨蛋的小賊。

確認了罪魁禍首，張倩立刻提著悟空的耳朵一陣訓斥。

小傢伙剛開始還吱吱，最後腦袋徹底耷拉下來，顯然是「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其實兩口子也沒打算把悟空怎麼著，猴子來家這麼長時間，他們已經當半個家人看待了，只是教訓一頓了事。

自從家裏有兩個孩子后，張倩教的課程減了許多。加上今年鎮教辦室又調來了一個老師，算鬆懈下來。

下午沒課，兩口子就坐在院裏陪兩個小傢伙玩。

直到學生放學的時候，二麻子打過來電話，讓送些黃鱔過去。黃鱔早拾掇好放在木盆裏邊，他立馬的收拾了十幾斤出門。

到二麻子家中，幾個相的遊客正坐在屋裏喝酒。見劉軍浩到來，他們非拉著讓坐下來喝一杯。

沒辦法盛難卻，劉軍浩只好陪他們喝了幾杯啤酒，然後才離開。

剛走到村中間，就見前面不遠一輛電車搖搖晃晃駛過來。

騎車的正是孩子，他看到有人擋住路，立刻大聲嚷道：「小浩叔，別，別呀！」

瞧這熊孩子騎電車歪歪扭扭的樣子，劉軍浩趕忙停住腳步，站在路邊一不，生怕驚到劉長林。

說話之間，電車已經到跟前，原本離自己還有半米遠的距離。哪知道這傢伙突然將把扶手一扭，徑直朝他上衝來。

劉軍浩嚇一跳，慌忙跳到裏邊，總算險之又險躲了過去。

「小浩叔，對不起呀，我手不穩。」孩子停下電車后，哭喪著臉解釋道。

「你這熊孩子故意瞄準呢」劉軍浩跺跺腳上的稀泥訓斥道。幸虧這里沒有水，否則自己非洗個涼水澡不可。

「嘿嘿」孩子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皮。

「你才多大就學電車呀，摔倒咋辦，放學也不幹點正事兒，你老子在哪裏？」劉軍浩隨口問道。

「我爸已經同意讓我騎了，他在那邊打牌」孩子手指向遠。

農村的孩子就這樣，騎車摔幾個跟頭正常，大人一般不會在意。既然人家老子已經同意，劉軍浩就不好再說啥，揮揮手讓他離開。

看著這熊孩子騎著自行車跌跌撞撞在路上行走，劉軍浩又想起自己小時候學騎車的事兒。

九十年代初自行車在劉家還屬於奢侈品，比現在的電車還要貴許多。當時流行永久自行車，特點是兩個子大，中央有橫杠，結實耐用，一次駝三四百斤東西沒問題。

當時劉老頭手中有幾個閑錢，也特意上街買了一輛。他稀罕的跟寶貝一樣，每次趕集回來總是要用抹布將自行車前前後後得明亮如新。

劉軍浩對這輛自行車充滿仰之，好幾次想學，可惜劉老頭始終不讓。有一次趁老爺子在房睡午覺，劉軍浩終於忍不住手了。

他憋足氣愣是把那輛永久自行車扛起來，為了不讓鏈子轉聲音驚老爺子，還特意用繩子幫了下。就這樣扛著自行車躡手躡腳的走，直到出了大門才敢放下來。

當時村裏的麥場就在他家不遠，劉軍浩推著自行車到賣場里，別提多興了。

他先前借別人的車子騎過幾次，也算略有經驗，先推著車子朝前跑幾步，然後藉著那慣踩上左腳，右腳在後邊猛蹬幾下，踩在另一個腳踏上。這種騎法掏，小孩子學自行車一般都是如此。

上永久自行車，一騎絕塵……帶著這興勁兒劉軍浩越騎越快。沒有想到悲從中來，路過一個大石磙時他來不及轉彎，一頭撞了上去。

整輛自行車完全在上，疼得他眼淚嘩嘩直冒。

不等周圍那些傢伙們過來看熱鬧，他又起推著自行車趕回家，悄悄把車子放回原。後來才發現大被砸出一塊淤青，休息了十幾天才消掉。

學自行車的人大部分都摔倒過，他這個還不算悲催，悲催的是孩子他爸劉軍奇。

這傢伙學會自行車后特意沖人炫耀表演雙丟把——就是騎車時手不扶只用腳蹬。當時那倒霉催還口中大「看我的，看我的……」

本沒注意前在一塊磚頭上，結果他來不及扶把就翻倒在地。偏偏他騎得那輛自行車腳踏壞掉，只剩下一鐵。

摔倒時那鐵恰好在大上，尖直接將大穿。

這倒霉催剛開始還沒有覺到疼痛，一腳把自行車踢飛。等他發現鮮將子染紅時，抱著大開始慘起來：「救命呀，救命！」

一群圍觀的孩子都嚇傻掉，獃獃站在那裏不知道該幹啥。

幸虧村裏的大人從旁邊經過，趕忙抱著他往回跑。

後來幾個壯漢將這倒霉催抬到醫院，據那醫生說劉軍奇幸運無比，鐵直接從里傳過去，只差一點就扎到脈了。

劉軍奇在家歇息兩月，很快又開始在麥場上生龍活虎起來。

真是啥人有啥娃，老子如此生猛，孩子也不相讓，這才剛十歲就開始學騎電車。

劉軍浩這邊正慨著，那邊只見劉長林跌跌撞撞已經騎到堰塘邊了，撲通一聲連人帶車扎進水中。

「X」他扔掉水桶一個飛速衝過去，口中還大著：「快來人呀！」

衝到堰塘邊也顧不得服，直接跳在水中。

「小浩叔，別管我……電車！」到這個時候，那熊孩子還有心顧電車。

「趕給我滾上去，別凍住了。」劉軍浩訓斥一句，一個猛子鑽水底，把陷淤泥當中的電車扛到岸邊。

這個時候不聽到聲音的大人也趕過來，紛紛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你這熊孩子，不好好騎電車，往堰塘里跑啥？」等劉軍奇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兒，立刻手去擰孩子的耳朵。

「你真好，好的話怎麼騎自行車喊救命！」這個時候劉廣聚開口訓斥道，「還不趕讓孩子回家換服，凍著怎麼辦？」

被人家揭短，劉軍奇訕訕的停下手。

明白劉廣聚話里所指的人不由得笑起來，這爺倆真有意思，一個比一個離譜！

渾漉漉的，站在岸上直哆嗦，劉軍浩也沒待下去，趕回家換服。

「你這是咋了？」張倩本沒有想到老公出門不到半個小時，竟然這幅模樣。

「別提了，我換完服再給你說。」劉軍浩把水桶往院裏一扔，急急地鑽進臥室。穿上乾服，覺上有了幾分暖意，他才把剛才發生的事講述一遍。

這麼小的孩子就讓他學騎電車？張倩聽完也張大，直說等明天上課要把孩子訓斥一頓。

***

還沒起床呢，院裏的喜鵲就喳喳起來，宣佈新的一天開始。

昨天晚上兩個小傢伙鬧騰半夜，劉軍浩懶原本想再休息一段時間，哪知道張倩卻嚷開了：「早點起來把夜鴨蛋收收，別又讓猴子吃掉。我去做飯！」很有鴨子會白天產蛋，它們大多集中在凌晨產蛋，七八點的時候早產完，現在收鴨蛋正好。

院裏不喜鵲鬧騰，看見有人開門，立刻撲閃著翅膀飛到樹上。

劉軍浩洗了把臉來到柴木堆旁，繼而又傻愣的看幾眼，口中大聲來了一句國罵。

柴草堆旁邊全是碎鴨蛋，蛋清蛋黃到流淌。瞧那樣子，這罪魁禍首應該是聽到他們開門靜才逃走的。

「悟空」劉軍浩一聲大嚷，不但把猴子喊過來，連張倩也走過來看究竟。

兩口子原本以為又是猴子壞事，等看過悟空爪子上乾乾淨淨，他們又覺得不像是猴子做的。

剛才那段時間，這傢伙本沒有去水池邊清洗猴爪。

張倩和劉軍浩現在滿頭是火，飯也不做了。等清理完現場的痕跡后，劉軍浩又回屋拿了幾個鴨蛋放在柴草堆旁。

接著他們兩口子躲進屋，過窗戶切注視著院中，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吃鴨蛋的。

為了防止黃斑皮打草驚蛇，劉軍浩特意將它們趕到院外。

可惜對手非常狡猾，等了十幾分鐘，仍然沒有見到罪魁禍首出現。院子裏除幾隻來回尋食的野外，剩下就是在枝頭喳喳的喜鵲。

「不用找了，肯定還是悟空乾的。說不定咱們起床前它已經吃完將手洗乾淨了」張倩盯著外邊看這麼長時間，眼睛都有些發酸。

「再等等……你快看」劉軍浩突然驚起來。

***

嗯，推薦新書《逆行神》，希大家投票支持一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