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山沒多久,就看到山溪邊的泥土被拱起一條條淺,土黃的泥土間夾雜著茅草的白,不用猜就知道是野豬的傑作。深山裏的野豬肯定昨天晚上出來找食了,沿著山溪大肆拱刨,直到把自己撐個肚圓才結束。
劉軍浩在前進過程中也沒有閑著,不時彎腰在草叢中採摘蘑菇。不到兩個小時時間,膠袋中已經裝了滿滿一袋。
眾人朝目的地一路前行,本沒有在大山外圍停留太長時間。
等中午十二點的時候,他們才在山溪附近停下來,準備支鍋做午飯。
這裏已經不是大山外圍,再往前走,就真正進深山當中。
「你們在這裏歇歇,我到水邊捉些魚,咱們中午熬魚湯。」劉軍浩個懶腰說道。這條山溪周圍沒有生長松樹,只有低矮的草叢和灌木,看起來好像什麼也遮不住,可是當小皮鑽進去的時候,立刻有一群雀從中飛出。
再遠些是一片稀稀疏疏的野生竹林,他看了下位置,並不是夏天撿知了殼的那片。
「捉魚,徒手,我也學學。」杜波一聽來了神,趕忙跟上來。
「我也去」又有一人回應,都想見識劉軍浩徒手捉魚的本領。
「好好學學」如果不是幾個人跟著要學藝,劉軍浩就直接從石鎖中捉些,哪用得著這麼費事。
秋季降雨減,山溪也進枯水期,水流平緩許多。這地方恰好有個彎道,不地方堆積有黑的淤泥。
他站在水邊看幾眼,跟著手指朝淤泥中去,等再上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三十多厘米長的黃鱔。
「這樣也行?」幾個人瞪大眼睛。
「沒啥難的,你們也可以」劉軍浩笑著解釋,「看見這些黑泥沒有,就是黃鱔。現在這個季節黃鱔都離口不遠,食指順著口慢慢進去就能到黃鱔。然後食指和中指迅速並一個鉗子,用力夾位就能捉到它。」劉軍浩邊講解邊用手比劃。如果溪水再大些就好了,自己還可以為眾人演示用聲音捉黃鱔。
聽他講的簡單,等幾人實踐的時候才知道很難。抓黃鱔必須眼疾手快,稍慢一點黃鱔已經鑽到淤泥深了。他們忙乎半天,除兩手淤泥沒有任何收穫,而劉軍浩那邊已經捉四條黃鱔。
「你過來看看這是什麼東西留下的?」羅海濤指著水草叢中的塔狀泥塊道。
「哦,這是泥鰍,你們想吃的話我再捉幾條泥鰍。」劉軍浩看一眼就認出來。泥鰍馬上到冬眠時間,過冬前忙著打,因此口都有這種螺旋塔狀的細泥。
這種泥鰍最好捉,只要拿鐵鈎慢慢捅下去,然後輕輕上提,覺鈎上有種的覺,就是泥鰍上鈎了。
由於泥鰍過冬前里要儲存大量的脂肪,因此特別大,不有拇指那麼,吃起來很有味道。
劉軍浩仍然表演的是徒手捉泥鰍,這方法和捉黃鱔略有區別,主要是黃鱔段長捉起來容易。捉泥鰍不同,必須雙手猛然照著那團稀泥挖下,然後甩到岸邊,十有八九裏邊躲著條碩的泥鰍。當然即使是他,功率也不高,基本上兩次有一次能捉到。
捉了十幾條泥鰍,劉軍浩繼續朝下遊走幾步,在水草叢前站定。
「這裏邊有什麼魚?」看人家的作,自然是又要捉魚了。「鯽魚居多,釣魚的常說『釣鯽魚釣邊』。主要是岸邊水草多,水草芽以及裏邊的水生生是鯽魚的主要食譜,另外水草能釋放氧氣供鯽魚呼吸。」劉軍浩解釋著蹲下子,雙臂張開落水中。然後慢慢地把手往中間靠攏。水草堆積在一起時他猛然往岸上一掀,頓時鍋蓋大的一團水草掀到岸邊。
裏邊不但有兩條一紮長的鯽魚,還有不小魚小蝦,這些不能吃,被劉軍浩重新扔進山溪中。
這種捉魚方法簡單,幾人立刻學的有模有樣,一個個興的大不已。不過很快變驚,「蛇!」
只見一條水蛇驚慌失措從草中爬出來,快速鑽水中。
「忘告訴你們,水草中也是蛇喜歡呆的地方。」雖然說快到蛇類冬眠的時節,但是氣溫高的時候它們仍然會出來捕食。這水蛇個頭太小,本夠不上吃,劉軍浩就任由它離開。
「你們把這些魚弄乾凈,咱們等下配上蘑菇燉魚湯。我再去竹林里看看還有啥吃的沒有……」劉軍浩說著出彈弓,進山大半天,他還沒有顯出真正的威風呢。
「我跟你一起見識見識」杜波見他拿出彈弓,立刻跟上來。
「那好,小皮,走」劉軍浩喊了一聲。
兩條黃斑皮立刻從地上竄起,乖乖跟在主人旁。
劉軍浩去竹林,自然是準備獵幾隻竹鼠打打牙祭。早先弄知了殼時他就有這打算,當時被媳婦攔著沒好下手。
山上只要有竹林的地方,自然不了竹鼠的存在,這些傢伙隨便選擇個通風避水的地方安家,然後直接把打到竹竿下邊,順著香甜的竹啃噬。因此要找它們很容易,站在竹林中瞧瞧,只要發現有竹葉枯萎的竹子,十有八九竹鼠已經將啃斷。在周圍尋一遍,大多能看到一溜黑的泥土,那便是竹鼠所在。
捉竹鼠最常用的方法自然是挖掘,找到竹鼠后先要查看口是否有新鮮泥土封閉。為防止其他天敵進,竹鼠把打好后一般都會將口堵塞,不過這在劉軍浩看來卻有些蓋彌彰的味道。當然看清楚封,還要在附近找副,然後判斷竹鼠的走向。如果判斷失誤,就會陷迷魂陣里,新連舊叉延,讓你本無從下手。
挖開竹鼠,有經驗的人可以很輕易從中留的糞便判斷竹鼠大小和數量。這東西的糞便有點像膠囊,一粒一粒的,大的有麻桿,小的筷子那麼細。如果**糞便大小不一,就說明裏邊不止存在一隻竹鼠。
「這是什麼?」杜波新奇的拍了幾張照片問道。
「竹鼠,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劉軍浩隨口反問。
「竹鼠倒吃過,不過還沒見過它們什麼樣呢。」杜波拍幾張照片后,興地問道,「怎麼挖?」
「用手呀」劉軍浩笑著打趣。
「用手,行嗎?」杜波還以為真要用手挖,下意識的開始捲袖子。
「開玩笑了,你挖下就知道,下邊全是竹竿,挖不。」劉軍浩搖搖頭,然後帶著他離開這個。
「那咱們怎麼捉?」
「放心,跟著我絕對不會讓你著。從現在開始起別吭聲,落腳要輕。」劉軍浩揮手止住他的話語,然後輕輕拍拍小皮的腦袋。
兩隻黃斑皮立刻會意,邁開四肢朝竹林前方奔去。
很快,它們又停下腳步,對著一大的竹竿不斷吮嗅。
「這……」杜波剛要說出口,看到劉軍浩的手勢,立刻把剩餘的話咽下去。
劉軍浩撿了一塊大石頭,躡手躡腳靠近那竹子。沒等杜飛反應過來,他已經把石頭砸在竹子中間位置。
「哐」一聲巨響,竹子來回晃。
「好,可以捉竹鼠了」直到這個時候,劉軍浩的聲音才響起。
「哪裏,竹鼠在哪裏?」杜波左看右看也沒有見到。
「就在這裏邊」劉軍浩手指指竹竿,然後出短刀,開始照著部猛砍起來。
這下杜飛更加糊塗,不解的開口問道:「竹鼠躲在竹子裏邊,不能吧?」
「怎麼不能」劉軍浩三下五除二把竹竿砍斷,裏邊出一隻碩的竹鼠。那傢伙小還不住的踢騰,但是來不及逃走已經被打死。
杜波臉上出激的神,連聲說道,「給我講講,到底怎麼回事兒。」
「簡單,竹鼠一般晚上出來找食。不過事不絕對,它們有時白天也會鑽到竹蔸裏邊啃。你只要聽到竹子裏邊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音,肯定就是它們在吃食。這傢伙非常貪婪,吃起來沒個分寸,會順著竹節一直往上鑽,直到竹子撐不下為止。所以聽到這聲音,只要猛然擊打竹竿,就能把竹鼠震暈,自然手到擒來。當然竹竿經過它們禍害,過幾天就會幹枯死掉。」劉軍浩指著那長長的竹子講解。
「原來如此,等下小皮找到竹鼠你別手,我也試試。」這個做起來容易,杜波再次來了興緻。
「沒問題,不過捉的時候要小心,這東西牙齒鋒利,別讓咬到了。」劉軍浩一口答應。
有人指點,杜波做的有模有樣,很快捉到一隻碩的竹鼠。
連捉三隻竹鼠,劉軍浩喊回黃斑皮。加上那些魚湯足夠他們吃,捉的再多浪費。
「夥計們,看我們捉到什麼回來了。」離老遠,杜波就大聲嚷。
「竹鼠,大青山還有竹鼠。」王俊峰也很意外的起來。
「你們怎麼捉到的,這東西好像打呀?」羅海濤開口問道。
「呵呵,我們空手捉的。」杜波得意洋洋把捉竹鼠的過程講述一遍,剩餘兩人口中都讚嘆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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