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水流平緩,人躺在水面上只會緩緩地移,水並不會灌進鼻子。暖洋洋的河水滋潤著皮非常舒服,讓人有種昏昏睡的覺。
其實利用水的浮力把放置在水面上人人都可以做到,只不過人們大都心存對水心存恐懼,不能保持姿勢太久罷了。
劉軍浩藝高人膽大,加上對這一片河流很悉,因此沒有這個顧及。
正舒服著,他突然覺到下一涼,好像有什麼東西靠近。沒等反應過來,腳後跟猛然被一拉,跟著子一個趔趄沉到水中。
「我靠,不會又到水猴子了吧。」劉軍浩大吃一驚,手忙腳的拍打著河水。
那東西死不鬆口,不住的拽著他的腳後跟往下沉。
劉軍浩這個時候已經冷靜下來,趕忙子翻轉,雙手朝下一,準備抓水獺的爪子,結果到手中才發現是個不溜秋的東西。
這是什麼鬼東西?眼睛在河水中看東西很模糊,只能看到自己懷中抱著漆黑的一團。那傢伙被抱住后掙扎的更厲害,差點逃他的束縛。
劉軍浩猛然打開石鎖,河水嘩啦一聲灌進去,連帶那個未知生也摔倒河灘上。
靠,這麼大的老鱉!等進石鎖中,劉軍浩才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咬住自己的腳後跟。是一隻鍋蓋大小的老鱉。
那傢伙初到陌生環境,下意識的鬆開口,他趁機躲的遠遠的。
這麼大的老鱉還是第一次看到,可以申請吉尼斯紀錄了。劉軍浩略的估計一下,大概有一百多斤重。
如果弄回去養在院中,絕對會引起相當大的轟……弄回去貌似不行,雖然可以吸引人們的注意力,但是後果他能夠想像得到。
上次劉五爺在河灘上表演了一手捉鱉的本領后,讓人們知道河灘上有很多老鱉,結果引來不人到這裏捉鱉,幸虧當時有水獺搗才沒讓他們得逞。如果讓人知道自己在河裏捉到這麼大一隻老鱉,那些貪婪的傢伙還不發瘋似的下須籠捕捉。到時候整個白條河恐怕都不得安生,這樣的話自己的罪過可大了。
千萬不能讓老鱉面……養在石鎖中倒行,不過這傢伙的塊頭有一百五六十斤。每天如果吃掉十斤黃鱔,一個月就是三四百斤。石鎖中養的那十幾隻老鱉每天消耗的黃鱔都讓他疼,這數字沒辦法算,自己本養不起。
思前想後,他還是覺得把老鱉放回河中了事,畢竟這裏才是它真正的家。
想著要放走,劉軍浩還有些不舍,仔細打量石鎖中這個玩意。暗綠的鱉蓋呈橢圓形,背部中間略微下陷,不仔細看就好像是塊的石頭。四緣長著一圈寬厚的邊,腦袋比一般的老鱉小許多,和形明顯不相配。腹部、前肢帶著灰白。
外形看上去倒不兇猛,誰知道這傢伙剛才竟然敢把自己當食。膽子夠大!
以前劉五爺說大河裏老鱉多的時候,大的有鍋蓋這麼大,自己還不相信,現在看到這隻老鱉,他終於知道是真的。
等回去后劉軍浩下意識的打開電腦,在搜索欄里搜索巨型老鱉。裏邊出來一堆圖片,仔細對比,和自己剛才捕捉的那隻老鱉很類似。不過看過下邊的說明才知道這傢伙不是普通的鱉類,難怪從外形上看著不同。它的名字黿,是淡水鱉類中形最大的一種,屬於國家Ⅰ級重點保護對象,和大熊貓是一個級別的。
黿的背甲骨板可以葯,而且鼉鮮,曾經遭到大量捕殺,現在野外的數量已經急劇減。除了南方部分省份有量殘存外,其他地區已經十分罕見。
和大熊貓一個級別……這個新聞如果被郭記者報道出去,肯定要引起轟。不過現在只能當埋在心裏,劉軍浩相當憋屈,不能給人分的滋味太難了。
等仔細看完介紹他才知道這傢伙比自己想像的更牛,古籍中記載「黿,兇悍,力氣大。」有漁民曾經目睹過黿上岸與老虎搏鬥的景。
還曾有人在黿背上放置一塊重達數百斤花崗巖石,還站有四五個彪形大漢,結果它仍能自如地爬行。的確夠牛,難怪古代廟宇的石碑和帝王的墓碑一律由石雕的黿馱著。
自己發現的這頭黿還不算大,據記載,最大的黿有三四百斤重呢。
當然他也找到黿攻擊自己的原因,問題出現在他上。黿在通常況下並不主傷人,可是在水面上漂浮不的人,就會被黿誤認為是「」而撕咬,這也是人們在水中游泳從來沒有被黿咬傷的原因。
將資料詳細看過一遍后,劉軍浩又後悔起來,這東西比老鱉還稀,早知道剛才不放走了。養在石鎖中也算留個念想,等以後再捉到還能配對。可惜他不識貨,好不容易捉到這麼一隻又放掉,白條河這麼寬,再想到就難了。
看來只有等有機會再說,以後再河邊的時候多點心。
***
暑假過的快,說開學就開學。
早上吃過飯張倩了個懶腰,覺得渾都乏力。休息近兩個月,還真有些不想上班。今天學生報到,教辦室指派的四個老師昨天都已經來了。
那兩口子周瑞民和謝小燕,今年剛三十歲的樣子,孩子在上四年級,這次也跟過來了。
另外兩個是杜飛和王芳,都是今年剛從學校畢業的,直接被分過來支教。
上午沒什麼大事兒,主要是學生報到,老師們聚在一起開個短會。自己這育老師本不是正規軍,劉軍浩本以為沒他什麼事兒。哪知道媳婦非拉上他,無奈他只好跟著老婆一起到學校。當然臨走之前牽上赤兔,學校草這麼深,不利用可惜了。
今天算是正式上崗,哥們也是老師了。過兩天打電話給龐旭顯擺一番,那吃貨肯定吃驚的眼珠子掉一地。
學校一下子多幾個老師,張倩和王老師總算不用那麼忙了。
以前們兩人教三個班本顧不過來,每次都是先讓一個班上自習複習功課,等這個班講完之後再匆匆過去。
第一天上課,學生們的神面貌不錯,至沒有搗蛋現象。
上課後幾個老師都到班裏清查人數,劉軍浩看沒自己什麼事兒,拿本書朝楊樹下一坐,放任赤兔在場里吃起來。
「小浩叔,聽說你要當我們育老師,是不是真的?」村裏的幾個熊孩子聽說劉軍浩要當給他們當育老師,一個個顯得很興,下課後特意跑過來詢問。
「對呀,怎麼了,不願意呀?」上午沒他什麼事兒,開完會一個人牽著赤兔在校園裏轉,特別無聊。
「當然願意,非常願意……外圍願意!」
孩子一連用了三個形容詞,不過最後那個句子劉軍浩卻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外圍願意?」「對,這是英文,你懂不懂?就是非常的意思。」孩子得意洋洋的解釋。
是VERY,好好地英語讓這熊孩子念啥,不知道老婆怎麼教的。
「小浩叔,你當我們老師太好了,以後想幹啥幹啥……」「就是,上育課你帶我們上山抓蠍子,掏鳥窩,摘野果子!」
「你們這群熊孩子做什麼夢呢」劉軍浩著手指在他們的腦門上挨個彈了個腦瓜崩。如果自己帶學生上山胡鬧,估計回家老婆該發飆了。
等上課鈴響,劉軍浩繼續無聊起來,腦海中回想著和四個老師見面的景。
周瑞民兩口子還可能留下來教個一年半載,但是那兩個剛畢業的教師看著有些玄乎。剛走出校門的人大部分屬於眼高手低的主兒,稍有不順心就想尥蹶子。這點看看龐旭和蘇娜娜就知道了,他們才畢業那陣換了多工作。這兩人很有可能不適應農村的環境,說不定過一兩個月就會打退堂鼓。以前學校這樣的例子太多,雖說現在劉家的生活環境有改善很大,但是也不能不防。
劉軍浩準備中午先請他們吃頓飯聯絡下,盡量讓兩人留下來。
他剛打算給老婆說一聲自己回家先做飯,兜里的手機突然想起來。一看號碼是劉廣聚打過來的,這點上不知道有啥急事。
「廣聚叔,啥事兒,我在學校呢。」「小浩,你等下和張老師說一聲,讓學校的老師放學都去我家吃飯。我琢磨半天想請他們吃頓飯,看看這些新來的老師有什麼困難需要解決沒有。人家來咱們村教學夠不容易的,咱們要盡量創造好條件讓他們留下來。可不能再像前幾年那樣,老師走走停停,穩定不下來,最後家長的心都涼了,吃虧的還是學生。」
劉軍浩本來想自己請,現在既然劉廣聚主提出來,他就沒多說話,畢竟村支書請客更顯得重視。
末了劉廣聚又說讓他早些回家弄幾斤黃鱔,順便捉只兔子,再弄個野,準備中午吃。劉軍浩忙答應下來,這事兒必須支持。
「劉哥,不?!」
他剛掛斷電話,杜飛已經從教室中溜出來,手裏還拿著煙。
「呵呵,我不煙。」劉軍浩擺了擺手問道,「怎麼樣,這半天還適應吧?農村的孩子就這樣,比較搗蛋,你千萬別給他們好臉,否則絕對蹬鼻子上臉。」
「還行,都老實的,主要是他們不悉我。對了,我剛才琢磨著中午怎麼吃飯,你們村有賣菜的嗎?」杜飛屬於自來那種。只見了兩次,他已經哥長哥短起來。
「放心吧,中午不住你,剛才村支書給我打電話,讓咱們中午都去他家吃。想買菜簡單,你來的時候不是看到農家樂了,那裏就賣鴨魚。其實村裏家家都賣菜,而且絕對綠食品。」
「那我放心了,劉哥,這就是你家赤兔吧,能不能讓我騎一會兒,我可是在十八樓看過的它。這次聽說讓我到劉家支教,哥們沒二話,直接過來。」杜飛著赤兔的馬鬃很好奇的說道。
這貨是沖著赤兔才來劉家的,有好奇心就好說,劉軍浩對留下此人多了幾分把握。
他一拍馬,赤兔老老實實的站穩讓杜飛騎著在校園外溜達一圈。
「過癮,過癮,劉哥,我還是第一次騎馬呢,以後有時間讓我騎著玩行不行?」杜飛跳下馬背的時候只覺得子輕飄飄的。
「好呀」劉軍浩一口答應,「每天騎著溜一轉正好幫赤兔消食。」
給老婆說一聲后,劉軍浩就提前回家。將劉廣聚代的東西備好,他想想又進石鎖捉了兩條三斤多重的鯉魚,同時又逮幾隻石拎著過去。周瑞民等人是第一次在劉家吃飯,怎麼著也要招待好。
等學生放學,張倩直接領著他們朝村裏。
中午在劉廣聚家擺了兩桌酒席,他還特意把村裏幾個代表請來作陪。
桌上的食材大都是從劉軍浩家弄的,自然讓幾個沒吃過的人口稱讚。吃到半途,幾個陪客的挨個起來敬酒。
村裏人勸酒實在,一杯接著一杯。一圈下來,兩瓶酒喝。周瑞民還好點,在社會上爬滾打這麼多年,酒倒滿后能推推,能讓讓,最後還往劉軍浩酒杯里倒了一個。倒是杜飛剛畢業,酒桌經驗明顯不足。他不知道推辭,一圈下來已經喝有小半斤,臉上通紅一片。
酒足飯飽,劉廣聚開始詢問他們有什麼困難要解決,幾個老師都提出學校離村子有些遠,飲水弄糧食很不方便。他們想問問村裏有空閑地方沒有,幾個人打算到村裏租住。
「這個沒問題」劉廣聚一口答應下來,「你們再堅持十來天時間,等堰塘邊新蓋的賓館能住人讓你們先住,一人一個標準間。」
隨著劉家名氣增大,前來旅遊養老的人越來越多。頭兩次蓋的房子早已經分完,還有不老人直接住在村民家裏。前些天不斷有人詢問租住的事兒,劉廣聚當即拍板決定再蓋一批,正好可以分幾間讓教師們居住。(未完待續,如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