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氣,剛剛十一點,太已經將地面照的白花花的。院中的青莊沒了神,一個二個躲到柳樹蔭下閉目養神。不單它們,連往日鬧騰的猴子也懶散的躺在風扇下。不過這傢伙比較會,裡邊還噙著吸管,時不時的扭頭對著玻璃杯吸一口西瓜兒,然後用爪子拍拍肚皮,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劉軍浩送西瓜回來后本沒耽擱,直接站風扇下猛吹。悟空覺涼風被擋住了,這才睜眼吱吱兩聲抗議。看到是主人,這傢伙又沒了聲息。
在風扇下吹了十來分鐘,才覺渾的熱意散去。他剛想學猴子那樣在沙發上,卻被張倩拉著玩連連看,說是到高手了,要好好較量一下。
沒辦法,劉軍浩只能耐著子陪老婆看了一陣子。很納悶,老婆對這類看上去很弱智的遊戲很興趣,怎麼玩都沒個厭煩。
夫妻同心,其利斷金……直到連贏三局,張倩才退掉QQ準備做飯。
「我不」小建輝舉著手道。
「我也不」澤宇跟著舉手。
這兩個傢伙上午喝了一肚子西瓜兒,現在本沒有意。
徵求過張媽的意見后,張倩決定中午做涼麵。
隨便拍上幾瓣蒜,切碎后加蔥花、芝麻鹽等調料,然後加香油調和……那香味,很能勾引人的食慾。
麵條用涼水冰過後特別爽口,再配上涼調好的小黃瓜。劉軍浩一連吃了兩大碗,兩個原本說不吃的小傢伙也忍不住每人盛了小半碗。
飯後,張媽例行午休。老太太本來想讓兩個孫子也休息一會兒,哪知道兩個傢伙半點睡意都沒有,碗一丟就去隔壁喊小浩宇玩。
張倩刷完碗繼續上網,劉軍浩本想陪著,可是沒一會兒,就在旁邊直打哈欠。無奈,他只得個懶腰,拿把扇躺在吊床里晃悠。
朦朦朧朧剛要睡著,兩個八哥卻開始在他旁聒噪起來。
本不想理會,可惜這兩個傢伙看這麼大聲沒效果,乾脆落在他耳朵邊上「汪汪」一通。
劉軍浩頓時來了氣,猛然手一抓,已經將八哥在手中。接著一拋,扔到猴窩中。
此「重創」,兩個八哥徹底老實,只敢躲在猴窩裡。
耳邊沒了聒噪,劉軍浩繼續躺在吊床上打盹。剛閉上眼不到兩分鐘,突然又聽到頭頂一聲鳥,接著一團涼涼的東西落在腦門上。
他困的正厲害,沒睜眼瞧到底是什麼東西,只當是旁邊楝樹上的落葉,手一劃拉,想將樹葉弄掉。
嗯……不對,這樹葉怎麼黏糊糊的,劉軍浩下意識的將手湊到鼻子前。
口胡!一下子睡意全無,這個竟然是鳥糞。
抬頭朝樹上一看,兩隻八哥立刻撲閃著翅膀逃走。
原來是這兩個傢伙作怪,劉軍浩恨得直咬牙。別讓我抓到你們,老子下次抓住絕對把羽,讓你們變*鳥。
將臉上洗乾淨,他重新坐到吊床上。還沒躺下呢,兩隻八哥又在頭頂尖起來。等劉軍浩起,它們展翅溜走。
如果是野八哥這麼戲弄,早一彈弓打下來了。可眼前這兩隻老婆稀罕的跟寶貝一樣,劉軍浩自然沒辦法下手。
打又打不的,捉也捉不住。
「悟空……」劉軍浩徹底沒了脾氣,只能喊猴子將這兩個傢伙領走。
哪知道連幾聲,本沒聽到悟空的回應。
「猴子跟澤宇他們出去了,你找它幹啥?」屋裡邊飄出來一句。
難怪,劉軍浩這下找到原因。往常這個時候它們都煩猴子來著,今天猴子外出,兩隻八哥只能擾自己。
它們在頭頂一陣子,再次展翅飛向馬棚。
這兩個傢伙不會是想讓自己幹什麼吧?見過八哥的舉后,劉軍浩總算明白它們應該有事兒。
他趕忙起走到馬棚旁邊,一切正常,那裡本沒有任何異常況。
赤兔現在也沒什麼神,沖著主人嘶了一聲后,繼續躺在那裡用尾趕牛虻。
劉軍浩看了一陣子,也沒明白兩隻八哥到底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剛扭頭回來,八哥又大起來,接著飛進屋子。
這兩個傢伙閑著沒事調戲我呢,看它們終於停止,他做出如此推測。
可是沒等他坐下,老婆在屋裡邊一聲大,「老公,你趕過來看,這兩隻八哥怎麼了?」
「什麼事兒……」劉軍浩衝到門口,繼而傻愣在那裡。
兩隻八哥現在正在表演雜技,一隻叼著蒼蠅拍手臂,另一隻則叼著蒼蠅拍網。它們的平衡掌握的很差,飛起來跌跌撞撞,有好幾次差點都撞在地面上。
「它們想幹啥?」眼前這景很讓人困:兩個傻鳥噙蒼蠅拍到底要幹什麼。
答案很快揭曉,八哥搖搖擺擺飛到劉軍浩跟前,接著一張,那蒼蠅拍「吧嗒」一聲跌落在地面上。
「我知道了,想讓我給它們打牛虻子吃。」結合先前八哥把他往馬棚里領的事,劉軍浩立刻明白過來。自家院中樹木多,因此牛虻子蒼蠅也不,不過好歹院中有鴨,大部分時候這東西都被鴨啄食掉。
正午是太最毒辣的時候,鴨全部躲在涼,牛虻子蒼蠅沒了天敵,倒是顯得異常活躍。劉軍浩有次不勝其煩,買了個蒼蠅拍追打這東西。
他只作一次,悟空就學會使用蒼蠅拍。而且那傢伙對打牛虻子的事業興緻很高,本不用人催,閑著沒事拎著蒼蠅拍在院中轉悠,而兩隻八哥則跟在旁邊吃牛虻子。來回這麼幾次,它們倒是形條件反了。
今天中午猴子被幾個孩子領出去玩,八哥們沒了吃食,這才鬧騰起來。
「那你幫它們打一些吧,我進屋玩電腦,外邊太熱。」張倩原本以為自家八哥要鬧什麼稀奇,現在聽說是打牛虻子,頓時沒了興緻。了一個懶腰,接著鑽進屋。
得,有老婆這話,劉軍浩只能拎起蒼蠅拍奔向馬棚。
剛才沒注意,現在轉到赤兔背後,他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牛虻子就那麼三五隻,蒼蠅太多了點吧,清一是黑褐的尖蒼蠅。別看這種蒼蠅個頭很小,但是卻厲害無比。
一般的綠頭蒼蠅上帶的是吸盤,牛馬的皮相當厚實,它們即使上去也吸食不到。尖蒼蠅則不同,它們和蚊子一樣,上是吸針,能夠刺穿皮吸食。最重要的是這東西吸食的時候會釋放出一種麻醉劑,一般牛馬很難反應過來。
這些傢伙吸食的時間應該不短了,個個肚子呈現鼓鼓的紅。
「啪啪……」劉軍浩眼疾手快,三五分鐘的時間,那牛虻子蒼蠅在地上落了一大片。那白的蒼蠅拍也染紅,兩個小八哥在地上歡著叮啄起來。它們很挑食,只吃那些尚未打死的蒼蠅。
「喳喳」楊樹上的喜鵲見到這景,在劉軍浩頭頂上盤旋了兩周,接著也落在地上和八哥搶食。
這幾隻喜鵲在院里待得時間長了,漸漸的不怎麼怕人。
「汪汪……」有了搶食者,八哥立刻張起來,口中大著驅趕。
可惜喜鵲對它們這招早已經習以為常,本沒有回應,只是埋頭一個勁兒的啄食。
被八哥鬧騰一陣子,劉軍浩完全沒了睡意,只坐在樹蔭下乘涼。
他越看越納悶,這還沒有五分鐘呢,赤兔上又圍了一大片蒼蠅。八哥和喜鵲爭相啄食,可惜那些蒼蠅尚未開始吸食,因此反應很快,喜鵲撲上去往往落空。
這樣下去不行,看到小小的蒼蠅如此猖獗,劉軍浩忙將赤兔的韁繩解下來,想將它牽到水中沖洗一下。這傢伙渾漉漉,汗味兒特別重,應該就是汗味兒把蒼蠅引來的。
誰知道剛把赤兔拉出馬棚,這傢伙好像發瘋了一般,竟然圍著牆舐起來,拉都拉不住。
它這是怎麼回事?劉軍浩一時發懵,把手中的韁繩丟開。
「老婆,趕出來看看咱家赤兔怎麼了?」看它越越帶勁兒,劉軍浩趕忙喊張倩出來查看。
「它在吃灰?」張倩一看也傻眼,「是不是得什麼病了……」
「沒聽說牲口生病了牆的呀,」劉軍浩是第一次到這種事,不過他對石鎖有很強的信心,不認為赤兔是生病了。
「你沒聽過的多了,趕打電話讓醫來,你有電話號碼沒?」張倩也著急起來,說著要回屋拿手機。
「慢著,我到村裡問一下老年人,他們應該知道。」劉軍浩說完著急忙慌的騎上電車,一溜煙跑到養場。
他把自家赤兔的怪異表現給老牛頭一說,人家立刻瞪大牛眼道:「這麼簡單的事兒你小子都搞不明白?真不知道你家那馬是怎麼養的。好治的很,回去抓把鹽,然後弄一臉盆水,赤兔喝完指定好。」
「你說赤兔缺鹽?不應該呀,我一直都是這麼喂的,以前沒有這種反常現象呀。」劉軍浩疑的問道。
「你小子知道個啥,馬的汗腺發達,這種天氣出汗特別多,鹽分排除的也多。這麼一天,它們能排除七八兩鹽呢。鹽分供應不上,只能牆、喝髒水了,如果長時間這樣,很容易的病。」
老牛頭一輩子和牛馬打道,久病醫,因此他在這方面算是半個專家。聽完解釋,劉軍浩已經相信九,不過對他說的那個一天排除七八兩鹽的事兒半信半疑。
回到家,劉軍浩自己用臉盆接了大半盆水,然後讓老婆一把鹽放其中。
「這就行了?」張倩半信半疑將臉盆放在赤兔面前。
那傢伙著脖子聞了一下,接著咕咚咕咚猛灌起來,不到五分鐘,一臉盆鹽水喝個。
「咱家赤兔也會缺鹽」回到屋裡邊,張倩仍然有些不相信這個解釋。特意上網查了一下,查過之後,兩人徹底信服。馬這種是造鹽機,夏天跑上小半天能排出將近兩斤鹽分呢。
事圓滿解決,劉軍浩總算有空閑瞇一小會兒了。
他重新回樹蔭中躺下,還沒等睡著,小彤彤扯著嗓子大著衝進院子:「劉叔叔,張阿姨,浩宇他們下河洗澡去了。」
暈,看來今天中午是睡不覺了,劉軍浩很鬱悶的坐起。他先打了一個哈欠,繼而清醒過來:「你說啥,浩宇他們下河了。」
「嗯,他們先騙我說要去柳樹林撿知了殼,我嫌熱沒去,後來聽阿琴姐說他們往河灘里去了。」小丫頭點點頭說道。
那邊張倩聽到聲音,也急急的衝出來。
這下事鬧大,他們幾個小傢伙竟然敢下河。現在河灘上肯定沒大人在,萬一出事兒……
兩人本不敢想象,忙衝出院子。剛出院子就看到七八個熊孩子又說又笑的從河堤方向走來。
一看到老師,孩子幾人的神開始不對,一看就知道做了虧心事。
「都給我站過來,你們剛才去幹什麼了?」張倩讓這些小傢伙在太底下排一排,然後挨個審問。
「姑姑,我們去撿知了殼,你看,剛才撿這麼多……」小澤語說著把手中的布袋提了提。
「真的?我怎麼聽說你們是下河洗澡?」張倩面帶疑的問道,按說洗澡頭髮肯定要弄,剛剛發現這些傢伙的頭髮都是乾的。
「我們真沒洗澡,你看頭髮都是乾的。」孩子跟著了一句,他還特意拽了拽自己的頭髮。
「真沒洗澡?」劉軍浩面帶笑意的開口問道。這點小伎倆能瞞過老婆,但是絕對逃不了自己的法眼。頭髮是可以晾乾的,當年他就用這招騙過老師,自然知道如何揭穿。
「真的沒洗」孩子一看這人的笑容,頓時心中打鼓。他可是聽他老子說過,小浩叔以前這種欺上瞞下的事沒干過。
劉軍浩啥話不說,直接上前抓住孩子的手臂,用指甲輕輕在上邊劃了一下,上邊頓時顯現出一道淺白的痕跡。
「洗了一小會兒……」這傢伙看事敗,立刻來個「坦白從寬」。
「說謊,至洗了半個小時」夏天在水中泡的時間過長,出來后皮會顯得特別乾燥,隨便在皮上劃一下會有痕跡,他就是據這個判斷出來的。(未完待續,如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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