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雪,說你呢,哦!不對,你如今可不姓雲,聽說你在外頭拋頭面做生意,給人跑送貨的,夠低賤的,也是,如今不再是什麼小姐,無父無母的,總得養活自己,總比去做皮生意好。」
「二小姐,您倒是高高在上的小姐,怎麼說話跟個市井潑婦似的。」
桃兒氣不過,才不管什麼小姐不小姐,他們現在和雲家一點關係都沒有,更加不用顧及什麼。
「果真是沒規矩,一個丫頭也敢罵我,給我掌。」
雲初棋仗著自己邊有兩個家丁,指揮自己的婢子掌桃兒的。
桃兒哪會傻得任人打,手一叉,不用初雪開口自己就擺開了架勢,「二小姐,您要敢手,可別怪我不客氣。」
現在誰還管是誰。
「桃兒,被狗咬了難道還要咬回去不?走吧。」
初雪是真的沒打算跟雲初棋在這糾纏,倒不是怕丟人,是覺得沒必要。
初雪一說完,常壽就上前護著了,一副隨時準備手的樣子。
「你個小***,你敢罵我,來人,給我攔住掌。」
雲初棋今日本就是負氣出來的,這會正好把氣都撒在初雪上了。
兩個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太敢。
二小姐難道不知道嗎?這位昔日的六小姐,那是敢把刀架在德叔脖子上的人。
再說,的確是二小姐無理取鬧,這會兒已經引得不人圍觀了。
「你們還不手!」
雲初棋氣得吼了一句。
雲初棋不怕人看笑話,初雪卻是不想被人當猴看,「行了,雲初棋,你也別為難他們了,這大街上的你擺的哪門子架子?你是雲家二房,又不是你親爹在朝為,你那大伯最在意聲譽,你這般在外頭張揚跋扈丟雲府的臉,他能輕饒了你?你剛從祠堂出來吧,再有下次,怕就不是祠堂了……」
這可是好心提醒。
「你個野種,也配在這教訓我…你告訴你,他現在還真管不著我了,我很快就要嫁國舅府了!比雲初琴嫁得都好,哼,你給我等著。」
雲初棋說完甩袖而去,總算不再就糾纏了。
說到底還是被初雪點中了死,雲初棋對雲尚德,現在還是有幾分忌憚的。
「真是晦氣!」
桃兒見著雲初棋的背影氣呼呼的道了句。
「剛才說要嫁國舅府?」
桃兒點頭,「好像是,管嫁誰,反正都與咱們沒關係,就這潑婦樣,哪有一點大家小姐的樣子,嫁給誰誰倒霉。」
初雪眉目一,桃兒這話倒是不錯。
那個倒霉的應該就是程家那個六公子吧,聽說還是個不錯的。
可惜了,在不錯也就是程家的一枚子棋子,看來雲尚德已經下定決心倒向素王了,這門親事,應該就是今日的事了,所以雲初棋才被放出了祠堂。
難怪見著這般氣不順。
雲初棋自己也知道就是個替代品,原本程家是要娶的。
再有一個原因,便是程六公子是庶出,不過聽剛才那口吻,…倒也不像是太委屈。
初雪略想了下聳了聳肩,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懶得琢磨。
不過最近雲尚德這般安靜,心裏也是有些犯嘀咕的。
姑姑的家人…
一想到雲尚德對姑姑的有那份念想,這心裏就覺得噁心。
「桃兒,你覺得蕭爺人如何?」
「啊?蕭爺…自然是個好人。」
話題太過跳躍,桃兒一時有些本上。
「恩,我也覺得蕭爺是個好人,值得託付!」
「啥?」什麼託付?桃兒一臉迷糊,以為是生意上的事也沒深想。
「沒什麼,走吧,東西也買的差
不多了,早些回去,今兒我親自給姑姑做一頓好吃的。」
姑姑不喜歡過生,但不妨礙記著。
主僕二人正準備上馬車回府,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
「小姐小心。」
一對兵馬在街上匆匆而過,桃兒眼疾手快將初雪拉著避開。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百姓不免疑。
初雪了服安靜聽著人群里的議論聲。
「你們不知道嗎?刑部大牢裏跑了個江洋大盜,聽說今晨才送到的,這才關了半天功夫就被他跑了。」
「啥?江洋大盜,我的乖乖,那最近大家可都得小心些。」
「可不,聽說這江洋大盜在牢房裏還把程家公子給打了一頓,打得可嚴重了。」
「什麼?就是國舅府那個?」
「要不你以為呢。」
「天老爺,這江洋大盜多大本事,刑部牢飯都來去自如,那程家公子現在如何,是不是接回府醫治了?」
「說到這事…噓,不說了不說了。」
瞧著像是怕惹事一樣,說到關鍵的時候卡主了。
「常壽,去打聽一下,桃兒,咱們先上馬車等著。」
街面上一時有些,初雪拉著桃兒先上了馬車,程四齣獄了?
剛才到雲初棋,這會又聽得這麼個消息,也難怪初雪瞎想,不過如今倒是沒那麼害怕了。
聽聞這個程四做了不缺德事,手段十分下作,謹慎小心些總是沒錯的。
這哪裏蹦出來的江洋大盜,真是添…
「小姐,打聽清楚了,的確是這麼回事,不過程家公子並未出獄,好像…聽說被打了之後,聖上聞訊,特意派了太醫去,原本是要接出獄醫治的,可不知為何又沒出來,好像聽說太醫復命之後,聖上還發了怒,說是讓繼續關著,誰也不讓求。」
常壽沒多會兒就回來了,好像這事鬧得靜大的,現在都在傳。.
常壽能打聽到的有限,不過初雪只要知道這麼多就夠了。
「…惡人自有惡人磨啊,回家吧。」
初雪聽著心裏頗為高興,這江洋大盜…就算幹了很多壞事,這件事倒是幹得漂亮。
這件事幹得漂亮,丹不是江洋大盜,而是某九公子。
「江洋大盜?打了人然後越獄消失得無影無蹤?」
子越聽得羅桑的話角了。
這事吧,他覺得…
「公子,您說蹊蹺不?不過這樣一來,咱們倒是省事了,太醫給程四檢查的時候,程四一酒氣,還吐了太醫一,除了被打的傷之外,太醫還查出他不適,脹食什麼的,總之就是吃得太多,太好,喝得太多…還…縱慾過度…」
子越一杯茶卡在嗓子眼直接嗆得眼淚都出來了。
「怎麼…做到的?」
他相信程四再逍遙,也不至於在刑部大牢縱慾過度!這父皇聽著不發怒才怪,怕是臉都氣綠了。
人才,真是人才,誰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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