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等人回到瓜田村,開門的是許清豆,因為方氏和柳樹全不好,許清豆和孫亮時不時的會回來住,照顧他們。
聽到敲門聲,許清豆還以為是自己的妹妹過來幫自己帶孩子,急忙過來開門,只是看到門口的柳玉,愣了一下,然后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哭著說道:“玉兒,是你嗎?”
柳玉看到許清豆,問道:“豆豆姐,我娘呢?”
許清豆著眼淚說道:“義母在屋里呢!你們快進來!”
柳玉知道方氏的房間在哪,拉著白煦晞,一下子跑了過去。
娘得了眼疾,姐姐在路上已經做了好幾種治療眼疾的藥,要盡快給娘用上,讓娘快點好起來。
到了房間,砰的一聲,將門推開。
里面傳來方氏帶哭腔的訓斥聲,“翊兒,怎麼風風火火的?你二姐沒在,你倒是將你二姐的脾學的像模像樣的,都不知道學學你大姐和哥哥,不管遇到什麼事,都有條不紊的。你呀,以后要慢些!”
柳玉聽到方氏的話,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落,一下子沖進室,見方氏滿頭花發,眼中流著淚,手中拿著針線在做服,只是的眼睛壞了,服的針腳都參差不齊的。
“娘!”
方氏聽到柳玉的聲音,愣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抬起頭,因為的眼睛哭得模糊了,只能夠約的看見前面有個穿緋服的子,瞬間想到了自己的玉兒,就喜歡穿靚麗的服。
不知道是什麼喜事,讓豆豆今天穿得這麼喜慶?
就笑著說道:“豆豆,是你呀,我還以為是翊兒呢?”
只是,這聲音怎麼那麼像玉兒呢?
因為想到了死去的二兒,眼淚忍不住地啪嗒啪嗒往下流。
柳銘也沒有想到,他離開的時候,娘看起來二十多歲,現在倒是像個老夫人,想到都是因為他們,又是疚又是心酸,眼淚也落了下來。
柳玉一下子沖過去,將方氏手中的針線扔了,然后抱著方氏哭道:“娘,娘!我是玉兒呀!娘,我是你的玉兒呀!娘,我回來了,娘!”
方氏雖然眼睛差了點,可是鼻子沒有問題,聞到冷梅的香味,知道,這是兒喜歡的味道,推開,抹了抹眼淚,眨了眨眼睛,然后吃力地看去。
見果然是自己的兒,一把將抱在懷里,哭著說道:“玉兒,玉兒,你可回來了!娘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玉兒,娘的玉兒!”
“娘,有姐姐在,我們怎麼可能出事?你怎麼把自己弄這個樣子了?”
方氏哭著說道:“銘銘走了,你和葉兒也走了,娘心里哭呀,睜開眼睛閉上眼睛全是你們,這眼淚呀,忍都忍不住呀!”
柳玉聽了更是難過,以為有翊兒在,他們失蹤娘也不擔心,沒有想到,娘將自己折磨這個樣子了。
從方氏懷里起來,拉著方氏的手,扶著站起說道:“娘,你看看他是誰?”
方氏抬眼去,朦朧中只見三男一站在室的門口,可是到底是誰,卻怎麼都看不清楚了,瞇著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因為本能地知道,這個人,對自己很重要。
越往前走,看得越是清楚,只見站在最前面的男子一青,修長,對上他的容貌,俊秀潤朗,似乎有些悉,可是又想不到在哪里見過。
可是看著對方,心中就又酸又激,眼淚流的更快了。
柳銘看到這樣的方氏,哭著跪下來說道:“娘,孩兒不孝,讓你擔心了!”
一句孩兒不孝,讓方氏的手都是抖的,出手,哆哆嗦嗦彎下腰,看著朦朧的樣子,張著,嚨卻難得厲害,一個字都吐不出來,著眼前的臉,然后一把將眼前的人抱在懷里,哭得撕心裂肺的道:“銘銘!娘的銘銘!娘的銘銘呀,你終于回來了!”
抱著柳銘哭了一陣子,柳玉上前勸道:“娘,我們都回來了,你應該高興才對?別哭了,眼睛本來就不好,再哭就看不見我們了!”
柳銘也了眼淚,從方氏的懷里退出來,抹了抹方氏的淚,哽咽地說道:“對,娘不能再哭了!我們都回來了,娘應該高興才對。”
方氏抹著眼淚,笑著說道:“對,娘不哭了。娘開心!”可是眼淚卻怎麼都抹不干凈。
柳銘將方氏扶起來,說道:“娘,讓二姐夫幫你看看眼睛吧!”
“好好!讓你二姐夫看看!”方氏開心地看著兒子說道。
說完,走向看向不遠的石悅妍說道:“葉兒,你怎麼不到娘的邊來,是不是娘這個樣子把你嚇著了。娘沒事,你們一回來呀,娘的心就好了,娘的眼睛也就好了!”
石悅妍看了納蘭承澤一眼,納蘭承澤拉著的手,說道:“走,過去給義母磕個頭。”
一聽義母,方氏激地說道:“阿澤,你也回來了!真是太好了!”說著,就跑了過去,見他拉著一個麗明的子,不是葉兒,就笑著問道:“阿澤,這是誰?”
納蘭承澤拉著石悅妍跪下,說道:“義母,這是我的媳婦兒,石悅妍。”
“原來是妍兒呀!快,起來!別跪著。”方氏急忙將兩人扶起來,然后問道:“阿澤,銘銘,葉兒和琛兒呢?他們怎麼沒有過來?”
柳銘扶著方氏坐下來說道:“娘,宮中出事了,大姐和大姐夫先回了宮里。對了,我爹呢?”
“對,對!宮里出事了。所以你爹進宮了。”說完,看向一旁的白煦晞笑著說道:“煦晞呀,你一定沒有回去看你娘吧!你娘給你生了一個妹妹,快百天了。若不是這個孩子,你娘……”
說著這里,停了下來,拉著柳玉的手說道:“玉兒,娘知道你回來了。你快同煦晞一起去看看你婆婆去吧!”
白煦晞愣了一下,然后笑著說道:“岳母,讓我看看你的眼睛,師妹給我了一些治療眼睛的藥,我看看哪一種適合你。給你上了藥,我就帶著玉兒去,將我娘接過來。”
“好好!這院子又加蓋了幾間,平時你爹娘也會過來住。還有你們的房間,我也都留著呢,每天都讓人打掃。”方氏開心地說道。
可是每一句話,都能夠聽出這兩年他們對他們的思念以及心酸。
白煦晞含著眼淚給方氏看了眼睛,然后上了眼藥。也沒有用馬車,直接同柳玉飛回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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