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此時出現在門口的景曜,儲星洲眸微閃,他怎麼沒有起疑?
對上的眼神,景曜眉尾上揚,問道:“怎麼了?”
“你覺得寶珠今天的服怎麼樣?”儲星洲試探地問道。
“好的?”景曜茫然地眨了眨眼,然后輕聲反問,“你是不是覺得寶珠是孩子的人格,所以應該穿小子?其實我也這麼覺得,我有給買過,但不喜歡。”
他又漫不經心地補充了一句,“不過小公主麼,穿什麼就穿什麼。反正,穿什麼都好看。”
儲星洲:“……”
景曜遞出手里的圖紙,“你看。”
“是什麼?”
儲星洲展開圖紙,就見上面畫著一個五彩繽紛、趣盎然的游樂園。
有可的章魚梯、瓢蟲蹦床、彩虹道、兒攀巖墻、泳池等等,圖片最中間,是一座華麗的旋轉木馬。
儲星洲本來覺得他想在村里開游樂園的主意很瞎,但看到這份設計圖,幾乎挪不開眼睛。
上午才收到他的消息,下午就拿出了這麼完的設計圖,這速度,簡直令人嘆為觀止。
景曜指著居中的旋轉木馬說道:“考慮到時間和安全問題,游樂園里除了這座旋轉木馬,其他都是無力裝置。這個泳池我打算修得大一些,以后村里的大人也可以來玩兒。”
素來冷酷又矜貴的男人,此時看起來像個炫耀玩的大男孩。
儲星洲輕笑,“所以你這個游樂園,是對整個古竹村開放的?”
“當然。這是寶珠的樂園沒錯,但格外放,好朋友,肯定會希跟朋友們一起玩吧?育兒書上說了,玩伴是年必不可的一部分。”
“好。有了這個泳池,以后,村里的大人就不用擔心小孩子去河里游泳有危險了。”
聽見清冷的一句“好”,景曜笑了起來。
他原就是和溫潤的長相,收起滿冷意時,更如玉樹臨風,十分惹眼。
儲星洲挑眉問道:“寶珠只是承安的第二人格,你就送了這麼完的生日禮,那承安本人呢?”
景曜一邊疊著手中的圖紙,一邊漫不經心地回道:“噢,我會送他一套線上課程。他最近想參加機人大賽,有些薄弱的知識點還得鞏固一下。”
儲星洲:“……”
景曜收好圖紙,好整以暇地問道:“今天你給我安排什麼活?”
儲星洲遞給他一個竹籃,“殘疾人特殊照顧,摘草莓吧。”
景曜對此完全沒有意見,跟在后頭出了四合院。
沒想到那只一直懶洋洋地趴在地上的大黑狗速度比他還快,黏在儲星洲邊,大腦殼蹭著,間發出低低的嗚。
大黑對自己的型似乎沒什麼概念,它四肢齊地地站著,抬起頭來,都有人齊腰高了。大腦殼更是方方闊闊,輕輕一頂,就能把人撞得站不穩。
就這,它還當自己在撒呢。
儲星洲沒好氣地擼了一把它的大頭,拒絕道:“不行,你最近吃太多草莓了。”
大黑又“嗚”了一聲,杏仁狀的狼眼地著。
“你長這麼兇,撒一點也不可。而且你一只大狗,好好吃不好嗎?怎麼這麼吃甜食?”儲星洲嫌棄道,但片刻后話音一轉,竟又點頭了,“好吧,但是只能給你三顆。”
景曜漫不經心地看著黑狗,抬起拐杖了它的屁。
大黑立即回頭,杏仁狀的狼眼瞪著他,兇神惡煞地吼了一聲:“汪!”
景曜權當沒聽見。
儲星洲卻拍了一掌黑狗,“大黑,沒禮貌。”
大黑:“汪嗚嗚……”
可惜它的告狀,儲星洲沒有聽懂。
周日一大早,儲星洲帶著司尚三人,先去了百味吃早餐,才悠哉悠哉地步行去上班。
路過孫氏診所的時候,發現人群喧騰,熱鬧無比。
魚開心十分好奇地探頭探腦,“一大早的,藥店怎麼這麼熱鬧?”
太爺瞟了一眼孫氏醫堂的招牌,嗤之以鼻:“這是孫氏慣用的營銷了。他們每次出新藥或者保健品,就會搞獎活,送電視送手機什麼的,一個小時一次。早上人,中獎概率也高,所以住在附近的人一大早就開始守著了。”
醫尚點了點頭,“促銷獎也沒什麼問題呀,大師兄你怎麼這個表?”
太爺也是醫癡,一心學醫,其他諸事都不太上心,難得見他有這麼明顯的嫌惡。
“哼。這孫氏,不大正派。從前在咱們永安鎮,胡氏醫館是最有名的,孫氏雖然也開了幾十年,但充其量,也就一個小藥堂而已。幾年前孫祈安接手了孫氏醫堂,搞了不延年益壽的長生茶、包治百病的補天丸之類的,賣了不錢。這些外行人不懂,但凡長點心的,都知道是騙錢的。”
魚開心津津有味地聽著,好奇地問:“可是如果那些保健品沒用,病人不會去鬧嗎?”
“鬧也沒用,沒人管!聽說孫祈安有個弟弟,是混黑道的,聽說還搭上了政府的關系,所以孫家的人行事都十分囂張。”
司尚搖搖頭,“沒想到這麼小的地方,也有這種事。”
儲星洲不置一詞,眼神掃過孫氏醫堂的招牌,眸微暗。
到了醫院,帶著三人徑直走向自個兒的診室。
路過問詢臺的時候,趙子濤擋住們,問道:“儲大夫,他們是?”
“我的徒弟。”
趙子濤滿臉不悅地道:“你帶這麼多外人來醫院,院長同意了嗎?”
儲星洲抬眸看了他一眼,“關你什麼事?”
“是不關我的事,但為中醫院的一份子,我……”
懶得聽他長篇大論,儲星洲擰眉,簡潔而清冷地吐出兩個字:“讓開。”
趙子濤僵了兩秒,側開,冷聲道:“這件事,我會請示副院長的。”
儲星洲置若罔聞,目不斜視地往前走。
后邊傳來護士們的拉扯和安,“趙大夫,您別跟著急生氣……”
“對呀對呀,真不愧是回春堂出,架勢還大,頭一次見這麼狂妄的大夫,來醫院坐診,還帶這麼多徒弟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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