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關天,這可不是小事兒,咱們總不能自己來判案。”
秦德水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許正國給打斷了。
“秦書記,我知道你顧慮些什麼,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明知道有問題,卻不報案,倘若其他人出手報案的話,到時候我們會更加被。”
許正國還說了,他們自己報案,就算查出來真是許佳佳下的手,旁人聽到了,也會說他們生產隊風氣好,容不得這種蛇蟲鼠蟻,如果要瞞著的話,一旦事泄了,對他們生產隊的影響會更大的。
秦德水能當上生產隊書記,自然不是個蠢貨,陳大海當了書記這麼多年,在生產隊還是很有勢力的,秦德水能在他的圍追堵截之中殺出重圍,坐上生產隊書記這個位置,本就說明了他的能力。
所以哪怕許正國并未多說些什麼,秦德水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曉得了了,正國,你放心吧,我們肯定不會包庇殺人兇手的。”
接著他又說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話,許正國左耳朵聽右耳朵冒,并未放在心上。
外面哄哄的,屋子里面卻安靜的嚇人。
許佳佳被綁起來丟在炕上,也被人用巾給堵了起來,嗚嗚咽咽了半天,卻發不出更多的聲音來了。
許正國要報案,許有才已經開著拖拉機去了,估計很快就會回來了。
許佳佳沒有想到自己會落到這樣的地步,明明早上的時候還好好的。
大家伙兒都同,看著的眼神充滿了憐憫之,一個個對待的時候都十分溫。
有不人家甚至還承諾了,可以讓到家里面住,不收糧食什麼的……
許佳佳覺得自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不該貪心的,如果不貪心的話,殺了許賢厚和王梅花之后,可以在村子里面安安穩穩過日子了。
雖然上房被燒了個一干二凈,但是許正堂的屋子還在,三間瓦房足夠生活了。
而且家里還有菜園子,后面還有老宅,還養了幾只……
沒有了許賢厚和王梅花找茬的話,的日子會過的越來越好。
可是偏偏許佳佳不滿足,不愿意過這樣的日子,想要縣城去,想要靠著許正國來給弄個好工作。
想要當工人,想要嫁到縣城去,想要過好日子……
這麼想并沒有任何的錯,水往低流,人往高走,誰站在的位置上,都會像這麼做的。
可是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把主意打到許正國的上去,明明之前許正國已經威脅過,不許去給他找麻煩了,但是許佳佳卻仿佛選擇失憶似的,忘記了這件事。
結果現在卻害得自己被抓了起來,如果公安來的話,發現了許賢厚和王梅花死亡的真相,那會有什麼樣子的下場?
會不會被抓去蹲監獄?還是要被送去農場參加改造?或者是不是會讓吃花生子?
只要想到這些事,便覺得頭皮發麻,心里面的悔意一陣陣翻涌了出來。
倘若世界上有后悔藥的話,一定會買一罐吃下去的。
許佳佳腦子了一團,淚水不知道何時已經模糊了雙眼,想要嚎啕大哭,但是已經被人堵住了,哪里能哭得出來?
許佳佳心里面難的厲害,可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哭了好一會兒后,門外的討論聲沒有低下去,反而越來越大了,甚至聽到了更多的聲音,悉的,不悉的,全都是在說的事。
公安還沒來呢,真相還沒查出來呢,這些人就迫不及待地給定了罪,認為真的殺死了自己的父母。
許佳佳的眼淚流得更兇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聽到了一個帶著疑的聲音說道。
“可是人都埋了,公安來了又能有什麼證據呢?”
這話落了許佳佳的耳中,就如同一道炸雷似的,將給炸得清醒過來了。
是啊,他們這邊兒的風俗,橫死的人是不能在家停靈的,第二天就得要下葬才。
雖然現在這些年已經不像是過去那麼迷信了,但是有些規矩還是要遵守的。
許賢厚和王梅花已經下葬了,依照這邊兒的規矩,是絕對不能將死去的人再挖出來,這樣是很不尊重死者的。
不挖出來,又有那麼多的人作證,說不定這一切會被當做是意外。
至于為什麼沒有被一起燒死,完全能說的過去。
的好,腳利索,發現了著火之后立馬就跑出來了,這才沒被燒了。
至于為什麼沒有去救那夫妻兩個,這就更好說了,膽子小,不敢闖進火場救人……
反正不管如何,找不到證據,就不能說是殺了人。
想到這里,許佳佳徹底放松了下來,閉上了眼睛,準備迎接之后的狂風暴雨。
只要公安找不出任何的證據來,那就不會有事,至于許正國……
許佳佳想起之前許正國說的,如果是冤枉的話,就會給磕頭賠罪。
才不要許正國給磕頭賠罪,就要一個工作,還得是廠子里的正式工才。
許正國是紅星食品廠的廠長,這種事對他來說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
***
周就站在窗戶外頭,過玻璃窗,將許佳佳臉上的表看得一清二楚,剛剛那個說人都埋了,公安來了能有什麼證據的人就是周。
這麼說,其實也是為了詐一下許佳佳,想要從的表判斷一下自己的想法有沒有錯。
之前許佳佳還是一臉著急的樣子,但是聽到剛剛的話之后,立馬就冷靜了下來,而看臉上的笑容,似乎又是算計了其他的什麼事。
周并不想知道許佳佳在算計什麼,看到的表,周印證了自己心中的猜測,立馬就去找了許正國。
“正國,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周低聲說了一句,許正國和秦德水說了一聲,帶著周走到了僻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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