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南城抬眸,下意識護住了三叉戟,問:
“知道來人是誰嗎?”
守衛低頭回:
“來的是兩條人魚。
一只黑尾的,但是有副尾,尾跟您特別像!
一只藍尾白發,很像當年姬心音生下的那個…那個海神的下一任人選!”
“司矜?”木南城下意識喃喃出兩個字,神警覺起來。
他記得,自己當年調查過那條名司矜的小人魚。
因為不知道他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本就沒法下詛。
亞特蘭斯城中,白發人魚的本來就,更何況還是外來的,
一定是司矜不會有錯。
他很快想通這一點,繼續問:
“那條白發人魚的魚尾上,有沒有幾片鱗片特別暗?”
守衛仔細回憶了一下,還是搖頭:“首領,當時離得太遠了,我不太看得清…”
“好了,別管是誰了,咱們的人沒跟他們發生沖突吧?”
“沒有沒有,他們還沒闖!”
“沒闖,沒闖就好…”
木南城松了一口氣,連忙吩咐道:“快把他們請進來,千萬千萬,千萬不要讓任何人注意到他們!”
“是!”
守衛領命出去,木南城才連忙抱三叉戟,抬手,了自己生疼的太。
這件事不能鬧大,鬧大了,亞特蘭斯的臣民不僅會發現他盜取三叉戟詛咒海神,還會牽扯出他殺父弒母,以卑劣手段奪得海皇之位的事實!
當年,他的弟弟木臨淵出生,天降祥瑞,百萬錦鯉仿佛商量好一般,齊聚皇宮,恭敬行禮,迎接這個天生的王者。
他的父皇和母后開心的不得了,自小就開始幫助木臨淵覺醒的靈力。
以至于,木臨淵剛會牙牙學語,其力量,就遠超他這個二十多歲的哥哥,被所有人視為海皇的唯一人選。
木南城氣不下,他是家里的嫡長子,那個皇位本來該是他的,他想了二十年,盼了二十年,等了二十年。
好不容易要盼到父皇百歲殯天,為什麼卻忽然半路殺出個天賦絕佳的弟弟?
他不甘心,于是,開始集聚力量,發兵變。
在木臨淵的百日宴上,殺父弒母,一舉奪權。
但是,木臨淵卻被一只不識好歹的老海獅帶走了,一走,就是二十八年。
前幾個月,他剛把那只九十多歲的老海獅抓回來,嚴刑供。
卻沒想到,連他皮都剝干凈了,泡進辣椒水里,那老家伙就是不肯吐木臨淵的下落……
撕拉——
木南城一個沒忍住,靈力迸發,撕裂了手里的海獅皮手帕。
手帕可憐的碎為數斷,綿綿的落在了地上。
手上力道一空,木南城暴戾的緒沒了發泄口,只能握三叉戟,盯了門口。
如果守衛所說的來人真是木臨淵,他一定要讓他的好弟弟,有來無回!
很快,大門被推開。
守衛帶著司矜和江臨淵進后,便轉退出,識趣的關上了門。
幽藍的大殿,只剩下木南城,司矜和江臨淵。
抑的寂靜里,雙方的目停留在對方上,都打量了許久。
最終,還是司矜先開的口。
他挑逗似的拉了拉江臨淵的副尾:
“親的,他的尾和你的尾一樣誒,不過,遠不如你的漂亮。”
“但好在反效果不錯,要是把上面的魚鱗刮下來當小夜燈,應該還湊合。”